「他應該告訴我,讓我陪著你去!」嚴鈺怒聲說。
「大伯他不喜歡你,所以偷偷帶走我……」柳伶兒畏縮地告訴他。
「為什麼?」嚴鈺雙眉糾結,臉色難看。
柳伶兒羞澀地說明︰「因為……因為……他不喜歡我們沒有成親就……在一起,他認為這都是你的錯……」
這是什麼理由!?嚴鈺愕然。他連伶兒的唇都沒踫過,怎麼能說他們在一起?就為了這樣荒謬的想法,讓他跟伶兒分離了一年?
嚴鈺對柳伶兒的大伯有說不出的氣憤!他咬著牙問︰「他人呢?」
「我大伯?他不肯跟我來。」
嚴鈺繃著臉,陰沉地思忖,幸好他沒來,否則難保他不會不顧輩分地揍他一頓出氣。
柳伶兒再怎麼遲鈍也看得出嚴鈺對她大伯沒有好感,她極力補救兩人的關系︰「大伯人很好的,你跟他相處久了就知道。他帶我到昆侖山去,用了快半年的時間才解去我中的蠱毒,後來──」
「半年的時間就解去你身上的蠱毒了?」嚴鈺緩慢地重復柳伶兒的話,眼神閃著危險的光芒。
「是呀!」柳伶兒毫無警覺地點頭。
「他為什麼拖到現在才送你回來?」嚴鈺忍著氣又問。
「我請大伯送我回來,可是大伯說他跟你約好一年後見,還有半年的時間,我應該先學會上等的輕功,再回來比較好。」
「為什麼?」
「因為……呃……」柳伶兒回避地低下頭,心里嘀咕著︰這可不能說,說了融哥哥一定會不高興的。
「說!」他的語氣是強勢的。
「我說……你可不能生氣哦!大伯說男人不可靠,也許有一天你……會打……呃……欺負我,如果我學會輕功就……能跑得遠遠的……」柳伶兒小心地瞧瞧嚴鈺,看見他臉色鐵青,繃緊的臉頰微微跳動,還以為他難過自己被誤會了,立刻湊近他強調地說︰「融哥哥,大伯不了解你,才會誤會你,以後他慢慢就會知道你的為人──」
嚴鈺從喉頭迸出聲音︰「不準你再見他!」他霸氣地攬著柳伶兒的腰朝馬匹的方向走。他要立刻帶伶兒回宮,絕不再讓伶兒那個該死的大伯有機會離間他們!
到了系馬的地方,嚴鈺才放開柳伶兒。
被他旋風般的動作轉得頭量的柳伶兒,總算回過神,搞不懂狀況地追問︰「為什麼?我跟大伯約好明年在這里見面的。」
「他休想再見到你!」嚴鈺厲聲大吼。
柳伶兒嚇楞了,眼角霎時流下兩行清淚︰「我不懂,他是我唯一的親人,為什麼我不能再見他……」
「他不是你唯一的親人,等我們成親以後,我就是你最親的人。」
「可是我們成親以後,大伯還是我的親人呀!」柳伶兒淚汪汪的眼眸可憐兮兮地望著嚴鈺。
嚴鈺堅定地告誡自己,什麼都可以答應她,唯獨這件事必須堅持到底;但隨著柳伶兒緩緩落下的淚水,他的決心一寸寸融化──不行,絕對不能心軟答應她!
「不準哭了!」嚴鈺抬起仰伶兒的下巴,猛然貼近她。
柳伶兒條地止住啜泣,兩眼圓睜,雙唇微張,訝然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嚴鈺那仿拂要吞人的目光,她體內升起莫名的燥熱,紅艷的舌舌忝過變得干的唇……
嚴鈺眼光隨之變得深遂,難以自制地盯著她沾上水氣的柔女敕紅唇,啞聲命令道︰「現在我要吻你,不許你再昏倒──」
他的唇迅地掠奪住柳伶兒柔潤的唇片,吞沒她不及發出的驚喘……
這時,柳伶兒心中早忘了剛才發生的爭執,畢竟那是一年後的事,還有的是時間可以商量呢!
☆☆☆
一年後,柳伶兒還是沒能如願見到她的大伯。嘿!別怪嚴鈺不近人情,因為柳伶兒當時帶球跑,嚴鈺怎麼可能讓她去見柳中堂?要是柳中堂唆使柳伶兒逃家,那他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