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專務,你要三思,我們現在是在台灣,不是在日本,要是出了什麼事……」大橋手中抱著醉得不醒人事的天姿,竭盡心力阻止上野。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把她放在床上!」上野俊弘指著飯店客房中央的雙人床說。
大橋小心謹慎地把天姿安置在床上,又替她蓋上被子;他看看那張露在棉被外的年輕面孔,不死心地再次勸說︰「專務,這件事要是鬧大了,社長一定會取消你的繼承權,請你再考慮、考慮。」他深深地向上野一鞠躬。
「這件事我自己會負責,你還不給我滾出去!」他指著大門,命令大橋。
「是的。」他又深深地鞠了躬,才步出門去。
上野俊弘迫不及待地扯下領帶,坐在床沿瞧著天姿,並輕輕地拉下覆蓋在她身上的棉被;在雙人床的襯托下,她益顯得嬌弱可人。對經常在中打滾的上野俊弘來說,她的純真就像是致命的吸引力,使他如同飛蛾撲火一般,總是難以自制如洪水決堤般的欲念。
「我會溫柔地對待你的……」他伸出一根手指,順著她微紅的臉頰慢慢滑落至她的胸前。突如其來的,他粗暴地扯開她的襯衫,將自己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胡亂地啃吻她暴露出來的白女敕肌膚──
而天姿只能在迷霧中掙扎;她迷迷糊糊地只覺得自己正不斷地朝無底深淵沉墜下去。此刻,她一心只希望能有個人來救她,因此,她很自然地朝上伸出手求救;忽然她感覺到有一只強而有力的手臂拉住了她,她便拼命想睜開眼謝謝她的救命恩人;但眼前為什麼老是黑壓壓一片?于是,她再度狂亂地環顧著四周,想要尋找光明……
上野俊宏用單手扣住她亂揮的雙手,用他的身體鎮壓住她的掙扎,而用空出來的另一只手忙著月兌她的衣服跟他自己的衣服。
驀然間,天姿睜開了不甚清醒的雙眼,看見他正用著如饑餓的野獸要吞噬人似的眼神瞪視著她;而他索性放棄兩人糾纏在一塊兒的衣物,捧起她的臉,湊近她的唇,強吻住她。天姿被這突來的舉動嚇壞了,一時分不清楚是夢境還是真實?
「你別怕,我會好好地對待你。」他因高漲而顯得渾濁的嗓音,終于真實地傳入她的耳中,連帶地也激起了她頑強的抵抗──
「放開我!放開我!」天姿對他又睡又打。可是他絲毫不受影響地強壓著她,壓得地快喘不過氣來了。她張嘴想呼吸,他卻硬將舌頭擠入她的口中;她惡心地避開,用縴弱的雙手擋在兩人之間。
她越是頑強的抵抗,越是激起他的熱情;他急促地對著她的耳邊喘息,貪婪的目光再次梭巡她的全身上下,最後,他將注意力擺在天姿的下部,再一個突然,便掀起她的裙擺,而把自己的一只腿擠進她的雙腿間。
她驚呼出聲,雙手拼命地想拉下裙擺,並攏雙腿,以阻止他的侵入。不要!不要!這是屬于她心愛的男人──宋擎天──的特權,除了他,沒有別的男人可以擁有。直到此刻,她才後悔為什麼沒早一點明了自己的心意!
老天爺,求你不要讓這一切變得太遲……她無聲地吶喊著。
上野則因欲求不果而變得粗暴,甚至喪失了理智而用手掐住她的喉嚨。「不要逼我傷害你!」
她一陣驚慌,本能地欲作最後一搏;于是,她抬起膝蓋,猛力擊向他的鼠蹊部。
上野俊弘因這意外的一擊,痛得卷曲身軀哀號;她便趁機用手臂推開正壓在她身上的上野,而這力道更令他疼得申吟滾落在一旁。
這一擊達到制敵效果以後,天姿勇氣大增,她猛一翻身,便坐在上野的身上,兩手結結實實地打著他的耳光,嘴里直嚷著︰「打死你這個壞蛋!打死你這個壞蛋!」連打了幾十下,她才停手,又意猶未盡地捶了他胸口好幾下,說︰「你再作惡啊?我打死你!」
上野俊宏又申吟了一聲,這一聲卻令她心驚,跌跌撞撞地爬起身,並盡可能遠離他。可是,他沒有再動彈,天姿鼓起勇氣走向前去探視,只見他緊閉著雙眼,躺在一旁喘息;看來,上野俊弘已經被他打暈了。她因這遲來的松懈感到全身虛月兌無力,更因為這樣的劇烈「運動」而感到昏眩不已……
☆☆☆
最後,是急促的敲門聲挽回她僅存的意識。
她雖听不清楚外面的人在喊些什麼,但直覺告訴她,只要開了門,她就安全了。
她努力撐起不听指揮的身體,蹣跚地走向希望之門,但還沒走到一半,門就被撞開了。當她看著出現在門口的身影,只柔柔地說︰「你來了!」接著,她就軟倒在地。
宋擎天立刻沖上前去抱住她的身體,以駭人的冷靜說道︰「我來了!你別怕!」
他的動作雖充滿溫柔,卻在他緊繃的肌肉里泄露出沸騰的怒火──那是針對那個膽敢傷害她的男人而燃燒的怒火!他狂野的眼神僵直地盯著躺在床上的上野,他篤定,等他安置好天姿後,他會讓他為今天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的。
「我打暈他了!」她在他懷里驕傲地說。
天姿的聲音使他低下頭緊抵著她的額頭,急切低語︰「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傷害到你?」
「沒有!沒有!」她知道,此刻他需要的是她的保證。
他的雙手愛憐地輕撫過她的身體,一雙眼神因為接觸到她身上被撕裂的衣服而再度變得狂暴。他輕輕地將她放在沙發上,沖動地抓起暈倒在床上的上野,用力地對準他已經腫脹的臉頰揮了一拳。
「你給我醒過來,你這個雜碎。」宋擎天罵完,伸手又給上野一拳。
上野俊弘則像是其無生命的玩具般,經宋擎天一擊後,便呈拋物線跌落在牆腳;宋擎天還不甘心,過去又踹了他一腳,再把他抬起來──
天姿怕他再這樣繼續打下去,會鬧出人命來,著急地向四周張望,想找個辦法阻止他;條地,她瞥見愣在門口的大橋,忙出聲招呼他。「快阻止他!他會打死他的!」
住在隔壁房的大橋在听到急促的敲門聲時,就知道上野出了事。他連忙奔出來,但是卻被宋擎天暴怒的氣勢給震懾住,使他不敢開口表明自己的身份。直到听到天姿的召喚,他才想起他不能見死不放,他有責任保護上野的性命。
他快步跑過去,跪在宋擎天腳邊,兩手抱住他的腿,不斷哀求著︰「請你原諒他!求你饒了他一命!把他交給警察吧!」
宋擎天雖然听不懂大橋說的日文,但他的哀求聲還是讓他停了手。他回過頭間天姿。「這個日本人又是誰?他嘰嚕咕嚕的說些什麼?」
「他是大橋先生,他請你放過上野,讓法律制裁他。」
「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宋擎天雖然克制住了殺人的沖動,但手里仍然揪著不醒人事的上野。
「請你饒了他!上野家會感激你一輩子的。」大橋仍不放棄地抱著擎天的腿,再度討饒。
「擎天,我要吐了!」天姿捧著虛弱的胃干嘔。
這才是讓宋擎天放過上野的主因;他摔掉上野,沖過來抱起她到浴室──
他讓她躺在他的懷抱里,並用溫熱的濕毛巾,無比溫柔地輕拭她蒼白失血色的臉龐,並不斷整理她散亂的長發;她則因月復部的不適而緊閉雙眼,深深感受他的溫暖懷抱帶給她的安全感,釋然的淚水不禁從她長長的睫毛縫中滲出,再滴滴滑落她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