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也能有這等的好身材就好了!天姿羨慕地想著。
天姿自知沒有小紓那種傲人的魔鬼身材,因此替自己選擇了一件白色縐紗的小禮服,輕飄飄地順著她玲瓏的曲線滑落,憑添了秀麗、飄逸的氣質,也把她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襯得更加奪目。
正被一堆打扮入時的社交名媛包圍得不能動彈、一臉不耐的馮朝剛,遠遠地就看到天姿來了。而她那不解世事的純真也馬上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幾個比較急躁的年輕人馬上圍繞過去。
天姿對自已引起的騷動,不知所措的值向後張望,像要尋求援助似的。難怪擎天會不放心,還特地從美國打電話回來叮嚀馮朝剛,看來,她真的絲毫沒有自衛的本能。
馮朝剛正奮力排開身旁的眾美女,想過去解救天姿時,卻被天姿背後的可人兒給震撼住了,不自覺地停住了腳步。
「乖乖!」他不自覺張著嘴直愣愣地瞪著「她」。
一向被認為是馮家三兄弟中最為穩重、內斂的馮朝剛,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如此失態的一刻!這實在不能怪他,當然更不能怪站在天姿後面的那個女人;她那副勾人心魄的姣好身段,簡直是上天的恩賜!
憑著馮朝剛銳利的眼力,在這麼遠的距離,仍能清楚地觀察到她有著細女敕無比的肌膚;馮朝剛自知不該如此放肆、無禮地望著她,但他不爭氣的雙眼就是離不開她胸前那片潔玉般的肌膚。
以前他一直不欣賞穿著暴露、動不動就坦胸露背的女人,也不了解為何男人總喜歡欣賞這種衣不蔽體的女人。現在他才了解這類貼身的衣服是為了「她」這種儂縴合度的女人而設計的。
她身上的那件低胸晚禮服彷佛是第二層皮膚一般地包里著她,使她曼妙多姿的體態無所遁形地呈現……突然,他看見那個該死的王裴松竟把手擺在她赤果的香肩上;馮朝剛怒氣填膺地沖過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誰都別想踫我的女人!
原本還在門外生悶氣的鈺紓看到了天姿求助的眼光,無可奈何地只好硬著頭皮跨進門來;沒想到,她還沒有機會出手救天姿,就被如潮水般擁來的男子給包圍住了。鈺紓忙著遮掩自己的胸部,又要閃躲四面八方向她伸來的「狼手狼腳」,根本顧不了天姿了。
鈺紓板著臉,拒絕回答各方投來的好奇詢問,希望能藉此舉動讓他們知難而退,沒想到她神秘的態度更引起他們的好奇。而站在鈺紓右邊有一張馬臉的傲慢男子,更是不掩飾地直盯著她看,一臉色瞇瞇地向她提出齷齪的提議,還毛手毛腳的握著她的肩膀。
最初,鈺紓還怕引起注目而強自忍耐,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她開始左右張望,想趁無人注意時出手教訓他,卻驀然發現一個高大男子正怒氣沖沖的朝她的所在方向是來;他所經過之處就像摩西過紅海一般,人潮自動為之避開。
他狂野的眼神緊緊的攫住她,渾身所散發出來的怒氣驚嚇了鈺紓,令她有個沖動想轉身逃赴;但他似乎洞悉了她的意圖,而在眼中出現了警告著你逃不了的,我一定會把你抓回來的!
訝異于他竟能知道她想逃的意圖,更使鈺紓只能呆立在原地看著他直沖向她而來。
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經到了鈺紓面前,原本那群環繞著天姿跟鈺紓的男人都被他殺人似的眼神給嚇跑了,只有那個馬臉男子還不知死活地纏著鈺紓,完全沒注意到馮朝剛的到來。
他不再盯著她了,因為放在鈺紓肩上的那雙不安分的手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鈺紓隨著他的目光,意識到那只濕黏的手還在她肩上搓揉,真想立刻給這個馬臉男子一個教訓;可是他站在這里直看著他們兩人,叫她怎麼出手?因此,鈺紓皺著眉,不滿地抬頭看他。
馮朝剛正在努力調息體內想揍扁王裴松的沖動,在還沒弄清楚他們兩人的關系前,他不想唐突揍人;但偏偏只讓他看到王裴松對地做出輕薄的舉動,就讓他有殺人的沖動。
他必須忍耐,他不想嚇跑她!于是,他握緊的拳頭緊貼著腿側,不斷提醒自己,深呼吸!深呼吸!她絕不會欣賞有暴力傾向的男人。
鈺紓氣惱的抬頭看他,飽含埋怨的眼神,卻明白的告訴他︰她並不喜歡王裴松這樣的舉動!于是,馮朝剛采取了行動。
他一把揪住王裴松的西裝,並將他連人帶衣地整個提起,往門外一甩,在王裴松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前,已經被馮朝剛給甩掛在院子里的樹上了。
馮朝剛失常的舉動,立刻惹來了眾人的注目,也驚動了正在跟客人寒暄的馮千石。
馮千石遠遠地只看見馮朝剛把王裴松丟出門去,至于細節,他並不知情;可是光憑馮朝剛這突兀的舉動,就夠他奇怪的了!馮千石熟知老二朝剛的個性,他的三個兒子中,就屬他最像他過世的母親──遇事圓滑、深思熟慮,常常讓較易沖動的老大、老三戲稱他為「怪胎」。
雖然他也遺傳到馮家男人粗曠的外表,但他眼中的沉靜總能令人忽視他那具有威脅性的外表,這也就是馮氏公司對外時,總是派他做代表的主要原因。
但今天他的表現,卻是個十足十的馮家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哇!朝剛你好厲害!」天姿崇拜地大叫。
鈺紓原本也感激地看著他,一听到天姿說的話,馬上震驚地別過頭;心想,是他?他竟然是馮千石那個老壞蛋的兒子!早知道是他,她就自己動手,省得欠他一份人情。
馮朝剛對自己所引起的騷動毫不在乎;如今,他只想好好兒地認識「她」,沒想到,卻在她臉上看到厭惡。馮朝剛並不期待她會為了他的英雄救美而以身相許,但起碼也該有一絲的感謝才對,莫非是──自己太厲害而嚇到她了?
「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馮朝剛刻意壓低嗓門,對鈺紓保證地說。
耳尖的天姿一听到馮朝剛說的話,就笑得前仰後翻,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後才說︰「你會傷害到她?我還怕她會傷害你呢!你不知道小紓的功──」
「天姿!」鈺紓馬上出口打斷天姿的話。天姿怎麼可以一點兒敵我意識都沒有,輕易地就把自己的底細告訴敵人,她真胡涂!鈺紓在心里暗罵著。
「小紓?」馮朝剛等著她自我介紹,但她一點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只好轉向天姿,再問她︰「天姿,這位就是你提過要跟你一起來參加宴會的朋友嗎?」
「嗯!她是我的好朋友謝鈺紓。」天姿熱心地為他們倆介紹。「這是馮朝剛。」
逼不得已,鈺紓只好敷衍地對馮朝剛點個頭。「久仰,馮先生。」一說完話,她立刻往前一指,故作驚訝地說︰「那不是王老板嗎?」說完,她拉著天姿就朝人群中走去。
被拖著走的天姿還吱吱喳喳地對鈺紓說個不停。「你不必那麼生疏嘛!直接叫他朝剛就可以了。」她喘口氣又問︰「王老板是誰?我怎麼不知道你認識了一個什麼王老板的?」
天姿說的話全清楚地傳入馮朝剛的耳朵里,這讓他更確定她──謝鈺紓,非常不喜歡他,而且還故意躲著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馮千石走到馮朝剛身後,低聲問道。
「我也弄不清楚,大概是我在無意中得罪了她吧!」馮朝剛耙耙後腦勺,困惑不已。
馮千石只淺淺一笑,拍拍馮朝剛的肩膀說︰「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你怎麼會這麼反常,竟對王裴松做出這麼失禮的事?這可不是我們馮家的待客之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