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不管用什麼方法,你一定要揪出那些家伙!」
安若蘭傷了羅泓,已經夠可惡了,居然還害得綠心虛弱成這個樣子!
不管那個「幕後黑手」找不找得到,她都要叫安若蘭好看!
「發生什麼事了?」羅烈注意到倚在與綠平有著相似輪廓的女子肩上的少女,臉色十分的慘淡,好似生了什麼重病。
此時,張綠平由于胸中還有股未發的怒氣,無法平順地講述事發經過,因此由張綠妙再轉述一次。
「我馬上請醫師來替妳妹妹診療!」綠平的焦慮,也連帶地影響了他,因此,他立即吩咐司機,將羅家的專屬醫師給找來。
此刻,虛弱不已的張綠心一听,連忙阻止--
「姊夫,不用了。」她知道,羅烈成為她姊夫,只是遲早的事實,她對他的稱謂,並沒有任何的唐突。「我這是老毛病了,只要休息個幾天就好了。」
「姊夫?」倒是有些遲鈍的張綠妙,還搞不清楚狀況。「心姊,平姊又還沒嫁,我們哪來的姊夫呀?」
張綠心扯出一抹微笑,以了然的神情看著頗為不自在的張綠平,與一臉笑意的羅烈,然後說︰
「就快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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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醫生診斷後,確定張綠心只是因為過度激烈運動,再加之炎熱的天氣引起輕微的中暑,而引發月兌水癥狀,只要好好地休養幾天就行。
醫生在下指示要她多補充點水分、鹽分後便離去。
此時,張綠平正提著一羅烈差人到山下的超市買來的電解水,準備送到目前張綠心暫住的房間的途中,羅泓突然地攔下她!
「綠平,有件事絕對不能再拖了!」他語氣沉重地說著。
「什麼事?」她不解地看著他,搞不懂他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地……憂郁。
「妳難道忘了我現在還只是個生靈嗎?」他覺得她早忘了,換個說法吧,搞不好,她甚至以為別人也一樣看得到、听得到他!
現在這情形,他雖然還能忍受,但是……每當他看見自己日漸失去往日神采的軀體,他就有一股不惜一切只求能回到自己身體里的沖動!
「是啊!」經他這麼一說,她才猛然驚覺到,他欠她的五百萬零五干還沒給她--不要說給了,她連支票都還沒拿到。
而他的支票簿又不知道給羅烈收到哪去了,就算羅泓願意告訴她地點,她覺得羅烈大概也不想她拿羅泓的錢。
「我知道妳妹妹看得到我。」
張綠心雖然什麼都沒表示,但是他就是知道這件事;她周邊所散發的氣,雖然不強,但明顯地和旁人不同……
「你說哪一個?」她明知故問地說。
「綠心!」他左右不停地在她面前踱步。「她既然可以破得了妖術,那麼她一定也有辦法讓我回到自己的身體……如果,她真能讓我回到自己的身體去,要我把所繼承的一切給她,都無所謂!」
在生之時,他完全無法體會生命的喜悅,直到他差點失去它之時,才領悟到它的可貴!
「真的?」張綠平一听,雙眼立刻一亮。「你沒誆我?」
「只要能讓我真正地『醒』過來,我不惜付出所有!」
「好!」她雀躍不已地說︰「我現在馬上去找綠心,你等我的好消息!」
來到綠心房里後,她先是替綠心倒了一杯電解水,然後再說明來意。
張綠心听了之後,想了會兒,然後再問一次,以求確定︰
「要讓羅泓回魂的方法?」
「嗯。」
張綠心放下手上裝著電解水的玻璃杯子,點點頭。
「很簡單啊,只要把他身上插的管子,全都給拔掉,再叫他依照頭、腳對準,腦中冥想著靈肉合一的影像,那應該就沒問題了。」
「什麼?」張綠平听到自個兒妹子說的話之後,大吃一驚。「就這麼簡單?」
張綠心點點頭。
「他之前之所以回不去,是因為身上有太多原本不屬于他的物體阻礙了他,所以才屢試屢敗……」她沉吟了會兒。「我想,要是把那些插管拿掉,讓他再多試幾次,那這幾天應該就能從昏睡中清醒吧。」
老天,這麼簡單的方法,為什麼她之前都不知道呢?得到了答案後,她準備馬上去告訴早己不耐煩的羅泓,可當她開上綠心的房門時,腦中突然露光一閃--
這麼簡單的法子,要是她能把它弄得復雜一點,那麼,她也許又能替自己籌備中的「公司」,多掙些準備金了!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她臉上帶著算計成功的笑容,直跑帶奔地沖向羅烈那擺滿計算機專業書籍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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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她推開紅檜木制成的大門,興奮地跳到正專心于月生產報表的羅烈身上。「我有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你!」
通常,在羅烈進到書房工作時,就算有什麼天大的大事,她也絕不會進去吵他,可這事不一樣--
這事開系到羅泓的「蘇醒」,和她的公司的成立準備金,可謂是大事中的大事!
「什麼天大的好消息?」羅烈放下手中的報表,寵溺地輕撫著攀住他肩頭的小手。
「我知道要怎麼讓羅泓醒過來了!」
「真的?」他一听,連忙正色道︰「有什麼方法?」
現在只要能讓羅泓醒過來,不論那方法是多麼地沒有根據、不合常理,他都願意冒險一試!
「綠心說,茅山道法里,有種能招回離開身體的魂魄回到自己軀體的方法!」張綠平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著︰「不過,她目前的身體狀況太差,沒法子開壇作法,得要請我的大伯才成。」
羅烈考慮了會兒,終于點頭。
「這事就交給妳去辦,我絕對信任妳!」
他的話,讓她的良心小小地痛了一會兒,不過坐擁綠花花的鈔票景象,立即替她驅走這罪惡感。
她才在腦中想著,該向羅烈索價多少才算合理時,她听到他說︰
「只要真能讓羅泓醒過來,上頭的數字隨妳大伯填。」
他這時拿出本支票簿,在上頭飛快地寫了幾個字後遞給她。
張綠平仔細地數了上頭的位數,不敢置信地看著手上的支票--
「烈……這……這是張八位數的支票……」
天啊,她有沒有看錯?他將這八位數起始的第一個數字給空了下來,然後填上了七個零!
也就是說,羅泓要是能醒得過來,她至少、至少可以為她的叔伯們爭取到高達七位數、將近八位數的「服務費」,而她自己也能抽點高額的佣金……
「只要羅泓能醒過來,這點錢我一點也不在乎!」
「哦……好……我現在就打電話叫我大伯準備、準備……」她有些目眩地將支票給放進懷里。「那我不吵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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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綠平的辦事效率是驚人的快--二十四小時不到,她已經找來她大伯來到羅宅的後花園擺壇作法!
不過,她告訴她大伯的可是另一個不同版本的原由︰羅家近來電運連連,需要天神降福,以驅穢氣。
如果,她不這麼說的話,她大伯不但不會在此現身,反而會先將她痛批一頓,再要她將支票還給羅烈……
其實啊,她一直覺得台灣的貧富分配不均,既然羅烈願意對這一點盡點棉薄之力,她當然不會違背他的好意嘍。
于是乎,開壇之時,羅烈也隨她在一旁觀看,而在她大伯到羅宅之前,她早吩咐人將羅泓身上的插管全給撤了;至于羅泓呢,她則是照綠心告訴她的,加了點料,要他在她大伯作法完畢後,依照她告訴他的再試著回到自己的身體里。
當她大伯終于念起了結尾的祝福文時,張綠平連忙趕到羅泓的房間,要他听她的口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