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剛才未曾興起任何「邪念」,這會看到她這可愛又惹人憐的模樣,教他差點把持不住。
「是事實。」他無奈說著。「不過,你也該听過那句‘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吧?」
「听過啊!」
「所以說,既然今天我們已經結婚了,而我也成了你的丈夫,難道你希望我和從前的女友藕斷絲連嗎?」
听到這,許娜娜雙手一撐,用力的坐起來,與他的眼楮平視。
「我不準!」雖然她知道他以前有過不少女人,可那不代表他在結婚後,她還能允許這種事發生。「你不可以這麼做!」
項爾凡听到她這麼說,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總算安定下來。畢竟,兩人之所以踏進結婚禮堂,可不是出于她自願,要是她真對自己這麼滿不在乎的話,那可真令他頭疼了。
從這些日子來,他發覺他的生活里還真少不了她。听到她的笑聲,不自覺的,他的嘴角也會跟著揚起;看到她活力四射的跑跑跳跳,他的心情也受到感染,愉快得不得了……
雖然她不見得也有相同的感覺,但他就是想要擁有她,不想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他想,他必須承認,他是愛上她了!要不,他何必費盡心機安排那場戲;何必明知她不想嫁他,卻又使計讓她非嫁不可?
或許,這真的就叫報應!
年少輕狂時,他辜負了許多女人的真心,等到他日漸事業有成時,身邊卻滿是虎豹豺狼般的女人,對他的財富身家,比對他的人來得有興趣。而現在出現了一個他愛的女孩,可這女孩卻不愛他……唉!除了報應二字,他還真不知如何解釋。
「就是因為你不準,所以我當然不會這麼做。」就算她準,他也不見得有心力再去玩那種情場追逐游戲。「可是你老提醒我以前做過的事,好像你希望我回復以前單身時的樣子。」
「開玩笑!」關于這點,她一定要嚴正抗議。「你是我丈夫耶!雖然我是不怎麼希望這麼早嫁人……可是沒辦法啊!都已經成了既定事實了……」
雖然一開始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可是既然婚都結了,也只好認了。再說,她仔細想想,波笙說得也沒錯,扣除他老喜歡捉弄她這點,他其實還算個不錯的人;再說,既然爸媽都放心把她嫁給他了,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結婚可是件麻煩的事,我可不想再來一次——所以,我告訴你!你可別做出那種想讓我找其他男人結婚的事。」
「娜娜,你的說法還真是有些可怕。」
這簡直就是擺明了警告他別在外頭捻花惹草的,要不她也弄頂綠帽子給他戴……
以前,他是領受過許多女人各式各樣的「威脅」,可沒一個像她這般富有創意。
「怎麼會可怕?我說的是事實啊!」
她又不是古早人,才不信那套「烈女不事二夫」的歪理。
他發現,如果再繼續這話題,恐怕他們的新婚夜就這麼白白流逝,于是他決定轉移話題。
「娜娜,我想,我們現在要趕緊辦正事才對!」
「對喔!你不提我都忘了。那……你說,我們該做什麼?」
「不是我們,是我!」項爾凡伸出雙手捧住她那柔女敕細致的臉龐。「等會,我會慢慢解釋給你听……」
為了怕她不習慣兩人果裎相見,于是他體貼的將燈一一關掉,好讓她覺得自在些。
「咦?你為什麼關燈?」她的聲音盡是好奇。「要關燈嗎?關了燈不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你要我把燈開著?」
「是啊!不開燈,我怎麼知道你要做什麼?」她理所當然的說。
「這種事是要靠感覺的……」他試著解釋。
「喔……是這樣啊!」
嗯,既然他都這麼說了,也許真如他說的,這是要靠感覺的……可是,她真的覺得,他的身材那麼好,讓她看看有什麼關系嘛……
「那好吧,就用感覺的!」她很是勉強的接受了。
「嗯。」听她這麼說,他覺得安心多了。
老實說,今晚對他來說,比起當他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時,來得緊張多了……雖然那時,他也是什麼都不知道,但至少他的女伴不會問他為什麼不開燈……
「喂,你在模哪里啊?」
在黑暗中,她感覺他的手正探進她的衣襟,他雙手的冰涼觸感讓她忍不住驚呼。
項爾凡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他決定放棄當個解說員。因為他著實沒法子在與她共享雲雨之樂的同時,還得一一為她講解一切來龍去脈……
于是,他用一記長吻堵住了她所有的問題,然後快速褪去她身上的衣服。不一會,兩人的身子已沒有任何衣物的阻隔,兩具赤果的胴體毫無空隙的緊密貼合……他可以感受她胸前的柔軟,以及來自她鼻息的細微喘息……
他將她摟在胸前,同時不斷輕輕撫模她那光滑無瑕的背部……輕柔的細吻不斷落在她的眼睫、雙唇……
而後,他一個翻身覆在她身上,卻意外看見她那晶亮澄澈的雙眼,正目不轉楮的看著他……她那水漾的雙眸里寫滿了疑惑。
「我還是覺得奇怪耶!」她皺著眉頭看他。「為什麼不能開燈?」
這和開不開燈到底有什麼關系?
她感覺得到他在吻她、撫模她,可是她希望能看見,當他吻她、撫模她時,他臉上是什麼表情反應……這難道不對嗎?更何況,他吻的、模的可是她耶!她當然有權利知道他在做什麼啊!
項爾凡終于忍不住大笑出聲,長臂一伸便將床頭燈打開。
「好了,現在燈開了。所以能不能請你答應我——有問題,等我們結束之後再問。」
他沒等她答案就直接吻住她,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同時打定主意,今晚絕不讓她有任何發言的機會……
當許娜娜醒來時,她發現項爾凡已經早她一步起床沐浴。
她揉揉惺忪睡眼,打了個呵欠,抓起他的枕頭墊在自己的枕頭上,就這麼舒服的靠在床頭,賴著不想起床。
當項爾凡自浴室走出來時,看到的便是臉頰泛著紅暈,一臉倦意坐臥在床頭的許娜娜。
「怎麼了?」他走到她身邊,坐在床沿。「要是累的話可以繼續睡。」
他伸手愛憐的撥開她落在額前的發絲。
「不了,我不能睡。」她搖搖頭。
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再過一小時左右,她便會有訪客。
「真的?」他看她雙眼依舊迷蒙,如果不是他醒來驚動了她,要不她這會應該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吧!「你今天有什麼事做?」
由于近來工作特別忙,因此,他們無法在婚禮之後直接去度蜜月;大概還得等他將手上案子處理完,才有空安排一個甜美的蜜月假期。
「嗯……」她靠向他厚實的胸膛。「芝蘭她們等一下會來。」
「她們?」他很自然的摟著她肩膀,仿佛他們早已習慣這樣的姿勢。「她們來找你做什麼?」
他沒忘記那回游芝蘭結婚時,娜娜和林波笙硬是跟著人家去蜜月旅行的事,難不回……她們這回也要照例效法?
「不太清楚,她們只說要來看看我住得習不習慣。」
才一天而已,就要問她住得習不習慣?項爾凡皺起眉頭,這會他果真能體會霍翊風為什麼會對娜娜與林波笙避之唯恐不及。
林波笙這女人,真要起了玩興,被整的人下場可不怎麼好過……不!現在他和娜娜的關系,還好不到能讓她這麼玩。
加上娜娜對林波笙可說是言听計從,萬一她慫恿娜娜毀婚,或是要她別與他同床共枕之類的事,娜娜泰半會听從……那麼,苦的可不是自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