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東西,你少打它的主意。」雖然南宮天薇的態度讓他困惑,但這可不表示他會將她親手做的東西送到別人嘴里——她是他的,不論人或她做的東西,他都不許分給別人!
「浩孺,你這就奇怪了!」呂書杰對于差點到手的東西被人搶走,有些兒不滿。「我是看你一臉痛苦的盯著它,所以好心要幫你解決問題耶。」
「不必了。」他直截了當的拒絕了呂書杰的「好意」。「我自己的‘痛苦’,由我自己來承受就行了。」
「好吧,既然你自個兒受得住,那我就不幫忙了。」
呂書杰悻悻然地說,心里想著的卻是那盒看得到吃不到的餅干!可惡!那餅干的香味就算隔著個盒子都能聞得到……
「對了,最近你和南宮小姐好像處得不錯嘛。」南宮天薇果然合作,完全照著他的「懇求」進行。「你瞧,她現在見到你也不再氣呼呼的,或是一副想宰了你的模樣……」
「我倒寧願她像以前一樣!」過于有禮的南宮天薇讓他覺得陌生。
「為什麼?」呂書杰故作訝異的問︰「像你們現在這種相敬如賓的情形不是很好嗎?」
「那不是真正的她!」他要的不是這樣的南宮天薇。
「我以為自己已經成功掀開了她的面具,沒想到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呂書杰沉吟了會兒,然後謹慎而小心的問︰
「浩孺,南宮小姐會不會是愛上別人了?」
「不可能!」殷浩孺語氣堅決的說︰「絕對不可能!」
呂書杰繼續試探的說︰「可是你知道的,當一個女人對你所做的每件事都能平靜的反應,豈不表示她已經不在意你了?」他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在女人這方面還沒栽過,但難保南宮小姐就一定會中意你這個天之驕子。就我個人的經驗來說,寧願一個女人對我又吵又叫,也不要她像個家人、朋友般的關心我——因為,一旦她將我當成了朋友、家人,就擺明了我已經被她給三振出局了。」
他這麼一說,讓殷浩孺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的確,南宮天薇以前見到他時,雖然是極力回避,但他仍可以感覺得到兩人之間的吸引存在;而當他欺近她時,他甚至會發現兩人周遭空氣微妙的改變,但是最近……那種既緊張又興奮的張力不再了!
她對待他的方式,就真的像呂書杰說的那種——像是對待家人、朋友的方式……這……難道,除了岳光遠、陳學誠之外,還有他不知道的男人存在?
不!不論那男人是誰,他都一定要讓他離開她!
「浩孺,你還好吧?」
呂書杰看著他那猶如結凍的表倩,就知道他一點都不好,而不好的程度,還是他呂書杰認識殷浩孺這麼多年來首見!
「如果她真的有別的男人,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她的心向我?」
現在,充斥在他胸中的,除了滿腔的怒氣外,還有濃得化不開的醋意……而這兩種情緒交集、變化的結果就叫——嫉妒!
嫉妒讓他的理智燃成灰燼,讓他急切的想用最快的方法守住她的人、抓住她的心!是的,他現在要得更多!不只她的人,就連她的心,也只能屬于他!
「方法啊……」呂書杰轉過身,低下頭,努力的想著。「方法是有不少……像籠絡她身邊的人,讓那些人成為你的眼線、說客……要不然,就是昭告天下,你對她的愛啦,真的有很多種。」
「我要最快、能立即見效的那一種!」
他的語氣堅決,仿佛只要呂書杰一將方法說出來,他就要立即著手進行。
「等等!」呂書杰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看著殷浩孺。
「浩孺,你愛上了南宮小姐了,對不對?」
「不!」殷浩孺堅持著自己的答案。「我並不愛她!」
「不,你一定是愛上她了。」呂書杰加強語氣。「如果你不愛她,最近這段時間怎麼可能這麼失常——老天!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形。」
殷浩孺不語。因為對于呂書杰所說的,他無法反駁——自從認識了南宮天薇之後,他的確做出了許多連自己想都沒想過的行為,而這之中,不乏一些愚蠢至極的。
難道,他真如呂書杰所說的——愛上她了?就是因為愛,才造成他如此的失常?
「浩孺,承認吧,你愛上她了。」呂書杰在一旁說著︰「你要是不愛她,根本不會介意她有沒有別的男人,更甭提將她給搶過來。我想,你一定是一開始就愛上了她,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所謂旁觀者清,他這個旁觀者早在段浩孺行為開始不合常理時,就已經得知會有這結果了。
「是嗎?」殷浩孺喃喃自語地說︰「我愛上她了,就是這原因?」
「沒錯,相信我,除了這原因,不會有別的。」
「那我該怎麼做?」
「來,我教你!」呂書杰自信滿滿的,將他放在心中模擬許久的計劃給說了出來。
他是知道有男人這麼做,但至于效果如何嘛……
誰管它,反正要執行計劃的又不是他!
第八章
南宮天薇倒要看看殷浩孺想做些什麼!在快要下班的前十分鐘,硬是當著所有同事的面,半推半拉的將她給弄進他的車子里。
她當然沒忘記上次在他座車里險些發生了某件事,不過現下他心里顯然沒想到那回事上,只是專注的開著車。
在開了約莫半個小時後,他將她帶到一家由外表猜不出是做什麼的地方。走進一看,赫然發現里頭竟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幽暗的空間以及帶著些許煙草味的空氣,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間酒館。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
她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不明白他為什麼帶她到這個顯然還在「準備中」的酒館。
如果她夠聰明、夠小心,那麼一看到滿室是酒的地方時,就該心生警惕,不過,或許是她一身的好武藝,讓她少了尋常女孩的警戒心,雖然心里納悶,倒也不覺得有什麼。
「來這里當然是要喝酒。」
他理所當然的說,同時走到吧台後隨手挑了酒,拿了開瓶器和兩個酒杯回到她身邊。
她看著顯然經過一番打扮的殷浩孺。雖然他仍舊如平日一般的西裝革履,但是今兒個他穿的西裝明顯的和平常不同。無庸置疑,他擁有一副人人稱羨的好身材,高挺、壯實,如模特兒般的身材,讓他不論穿什麼都好看。
而今天,他穿著一套一看就知道是完全照著他身量打造的雙排扣西裝,合身的剪裁。完美的將他那倒三角的標準體格適時展現出來,同時還營造了一種充滿野性與成功魅力融合的氣息。
當她看到這樣的他出現時,光是這樣瞧著他,便覺得心髒狂跳不已!若不是她母親給她生了個健康的身體,恐怕此時她可能會因為心律不整而得送醫急救。
她拉回有些遠飄的思緒,勉強的吐出一句︰
「我不喝酒。」
她不喝酒的原因只有一個——她從不覺得那熱、辣,甚至讓人有些兒暈眩的液體有什麼好的。
「為什麼不?」由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他似乎頗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人不喝酒——酒這東西,在他所處的環境里,是種必需品。
「因為它有礙健康。」
她不是沒喝過酒,有幾次她甚至為了想試驗自己的極限何在,跑到酒品專賣店,買了幾瓶濃度不一的酒,大喝特喝。最後,她有了個結論︰她可能是個酒國英雌。
至于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結論……因為尋常人絕對沒法子在連灌了一整瓶威士忌、龍舌蘭酒和紅酒後.還能面不改色的和朋友出門逛街、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