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重要,我只要你好好的活著,對我來說這比任何問題的答案都來得珍貴。」亞歷山大听到她提及「死」時,心里簡直就像刀割一樣難過。
她微笑。「這答案倒是很中听。」她繼續說著︰「後來當我知道那些歹徒的目標其實是你的時候,我想的是——要怎麼才能逃走,好提醒你要小心……很好笑,生死關頭,我想的全不是關于自己的事。」「我了解。」亞歷山大眼眶泛紅。「換成是我,我的想法也是一樣。」他知道她愛他,雖然她沒提到半個字,但是她剛才所說的,比起任何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更讓人感動。
「所以我想——她掙扎著要坐起來。「你今天早上的話還算不算數?」
亞歷山大看到她的動作,連忙上前攙扶。「我今天早上說了許多話,你問的是哪一句?」確定她坐好之後,他才彎下腰去調整病床的高低。
「問我要不要考慮當你太太那句。」
「這句話在你成為卡堤太太前都算數。」亞歷山大听到她這麼說,心跳不禁加快。
「好吧。」林飛菱似乎做了什麼重大決定。「想要我答應,下個禮拜和我一起回台灣。」
「你難道不能現在答應,然後我下個禮拜再陪你回台灣嗎?」亞歷山大試著討價還價。中國人不是有句話說︰丑媳婦總得見公婆?那麼她這個洋老公,當然也要同她回家見父母啊。
「不成,這事沒得商量——想要我答應就照做。」林飛菱說一就是一,絕對沒有商量的余地。
「我能說不嗎?」好像不能,誰教他是弱勢的那一方。「好吧,親愛的老婆大人,你說的我全照做就是。」
「那好,就這麼決定了。」對于亞歷山大給她的稱謂,林飛菱並沒有反駁。「好,我現在要睡覺了。」把擱在心里的話一口氣全說出來後,這會兒她真的是累了。不一會兒的時間,她已經睡得不省人事。
亞歷山大見她已熟睡,細心的將剛調整好的病床給恢復原狀,而後替她把被子蓋好,最後在她裹著紗布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起身到外頭通知護士林飛菱已醒過,要她去通知主治醫師等會可以過來為林飛菱做進一步檢查。至于他呢……他想待會兒他老婆醒過來時,一定會很餓,他最好到醫院外面買點好吃的東西,準備喂飽她。
尾聲
「這就是頭等艙啊?」林飛菱上了飛機後,便迫不及待的想到她的位子「參觀」。果然貴兩倍的東西就是不一樣。」噢,天啊!真皮座椅耶,真是高級!「位子也寬多了。」要是再寬個幾公分的話,就和她家里的單人床不相上下了。
「可惜它再寬也坐不上兩個人。」亞歷山大頗感遺憾的說。
「又不是情人座,要坐兩個人做什麼。」干嘛放著大位子不坐,和人擠在一起。
「也對,我們算是準夫婦,不叫情人了。」
「你扯到那里去做什麼!?」
「我說的是實話啊。」亞歷山大一臉無辜的看著林飛菱。要治她,這一招最管用,只要他低聲下氣,任何事都相當的好「溝通」。
「好啦,我知道了。」看到了他那副「委屈」樣,她的心又軟了下來,對他所說的話也不太去計較了。
林飛菱僅在醫院躺了一個晚上,出院後便由亞歷山大擔任她的「特別護士」,舉凡吃藥、換藥,乃至于肌肉按摩,全由他一手包辦,絕不假他人之手。因此她的復元情況良好,因此他們仍然可以照原定計劃回台灣。
「對了,我爸媽要是問起我們認識多久了,你可別對他們說只有幾天喔。」林飛菱特別交代著,不過她隨即發現她是白說的,因為她爸媽不但意大利文听不懂,就連英文也還停留在「一個圓圈缺一角,叫C」的程度,到最後所有的對話還是要透過她這個中間人翻譯。「算了,這句話當我沒說。」
「放心吧,你叫我怎麼說,我就怎麼說。」亞歷山大體貼的說。
必于林飛菱被綁事件,由于主嫌——就是那個被她稱為活僵尸的人——傷勢嚴重,目前尚未恢復意識。但是根據警方的說法是︰他們已經掌握了背後指使者的身份,目前正在嚴密監控中。
但是,就亞歷山大以及林飛菱兩人抽絲剝繭,一步步推理的結果,他們發現皮耶的可能性最高。首先是亞歷山大不久前才和他發生「非常不愉快」的事,再加上皮耶以前的紀錄也不是非常良好;還有,「據說」他和黑道份子過從甚密……綜合以上幾點,他們于是將皮耶列點頭號嫌犯。
當然,他們沒有多事的告訴警方。第一,既然警方說已經掌握了指使者的身份,要是他們的推測和警方不同,豈不是要讓人誤會有徇私、公報私仇的心誠。第二,他們也僅只是臆測而已,也不一定是標準答案……總而言之,真相就交給司法、檢察以及警察機關去調查吧。
「還有,你到台灣以後可不要穿得太華麗。」林飛菱認為他的每一件衣服都太「貴」重了,她家只是個普通家庭,受不了如此「貴」氣逼人的奢侈品——看來,回到台灣的第一件事,就是帶他到夜市去買衣服。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