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幾次約會都以鬧笑話收場,葉今夏也以為薩剛大概不會再約她出門了。
誰知道他卻好像越挫越勇,中午約吃飯,下午去梅嶺賞梅吃梅餐,晚上還要她陪著去專門的古玩店把玩那些她一竅不通的老東西。
當然,葉今夏不只是他的「導盲犬」還身兼保母,既要解說梅干菜跟梅子是完全不同的兩樣東西,梅花的形狀、香味,梅嶺的模樣……她……累……斃……了。
心血來潮的薩剛還會偶爾指點她一些關于鑒識的知識,而且不許她隨便打馬虎眼听听就算,當他閑得太無聊時,就會把她逮來拷問一番。
他們很少有什麼都不做的時候。
即便不出門,那個人會一手摟著她毛手毛腳~~毛手毛腳。
葉今夏被親得喘不過氣,只好自投羅網趕緊從腦子里,搜羅出一些薩剛以前曾經教過她的吉光片羽來虛應故事。
「……你那天跟我說收藏有立體跟平面之分,我還是不太懂,現在有空你說給我听听好嗎?」
凌亂的頭發,紅燒的臉頰,她要是再不設法阻止魔爪四處游走,身子又要被折騰得發酸不已了。
薩剛邪邪一笑。她以為這樣就能阻擋他想踫觸她的嗎?好吧,看在她今天稍稍滿足了他小小的胃口,先暫時放過她,夜未深,他可以等。
又在葉今夏的嘴上啄了啄,這才慢條斯理的窩回長榻,當然,前提是好問的學生必須充當他的暖墊,不許走開。
于是就見他一只膀子橫過她的腰肢,一只胳臂大方的擱在她脖子下方,不安份的腿固定伊人的腿,不留縫隙的讓她挨著自己的身體。
等他滿意了,這才漫不經心的應付她一些。
「你問的太籠統了,我就拿最普通的收藏來說給你听好了。」
能改變「話題」葉今夏非常樂意,至于收藏品的普通還是昂貴,對門外漢的她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譬如酒瓶、鼻煙壺、火柴、無錫泥人、宜興紫砂壺、唐清花瓶、明宋磁盤、仕女團扇、民初鉛筆盒、餅干箱、糖罐子,這些大致上都是屬于立體收藏的一些種類,至于平面收藏更簡單了,郵票、撲克牌、剪紙、掛歷、年畫、書簽、門票、煙標、酒標、電話卡、地鐵磁卡、金屬畫、貴州蠟染……都算。」
葉今夏听得專注。「可是我看你收集的,都不屬于這些種類不是?」
在別館住久了,慢慢也能分辨里面的擺設都矜貴異常。
就拿隨便一只豎立的水晶盤來說,根據薩剛的說法,那可是漢成帝皇後趙飛燕曾經站著跳舞的盤子,再拿現在她跟薩剛躺臥的這張榻來說,可是南朝宋武帝壽昌公主躺臥章含殿時下臥的榻,至于到處看得見,也常丟得滿地都是的鎖子錦,是以金子造的絲絨線織就鎖鏈的錦緞椅墊……還有,薩剛臥房里的鮫綃帳價值百余金,許多古董商人送來大批禮物,為的就是要求薩剛出價賣給他。
老實說,要是薩剛沒有教導她這些古玩知識,就算她在這間別館住了一百年,也不懂真正的價值在哪。
「我只收集我看中意的東西。」
譬如她。而且是非賣品。
「你覺得我有沒有可能變成古董女商人?」興致高昂的偏過頭來問,誰料到小嘴被早候著的唇親了去。
葉今夏槌他。
「不可能。」冷水很大一桶。
翻過身來繼續打鬧,哪知道他大手一撈,兩人身體貼著身體,變成更曖昧的姿態,葉今夏的發拂過薩剛鼻扉,他不管,狂野似的咬上她粉女敕的肌膚。
葉今夏驚喊,卻已遲。
她身子一輕,已讓他從榻上跳下來的抱著直奔臥房。
兩人同居一張床已經一段時間,放下她,葉今夏仍舊緊張得像被獵人盯住的兔子,她僵硬著身子一時間只能抱住自己胸口,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怕我嗎?」溫暖的聲音響起,溫暖的手拂過她散發的額頭。
她搖頭。
「不用怕,天塌下也有我,把你交給我。」
不再讓她胡思亂想,他早從她冰冷發涼的身體可以感受到她的怯意,薩剛用實際行動封住她嘗起來跟蜜一樣甜的櫻唇,還有滿心畏縮跟退卻。
他深入吻她,不是蜻蜓點水,不是點到為止,他用唇撬開她,長驅直入,以他火漾的舌吞噬她的。
「薩剛……」葉今夏用力推他胸膛,誰知道他動也不動.觸手反而感覺到他用力的心跳。
她昏亂了,小巧的胸部在他猛烈的攻勢下起伏晃動,因為無法呼吸而吞咽,哪知道這動作惹來更多侵略。
「小東西~~」長久隱忍的光只是親吻是不夠的,他指頭游走,一步一步的解開她衣服上的扣子,進而撫模她宛如嬰兒般的皮膚。
葉今夏的身體因為他的踫觸抖得不像話,她無法描述那種感覺,跟從四肢百骸涌起的小鹿亂撞。
她也想要……至于要什麼?卻是一無所悉。
薩剛迅速月兌掉自己的衣物,貼上她。
葉今夏嬌吟喘息,雙手無助的環住他的頸項,強壯的懷抱,溫暖的氣息,她羞怯的攀上共同織就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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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竟然發生關系了。
發生關系=上床=失身。
葉今夏疲累的躺在床上,身體蜷著被單,心頭波濤洶涌。
清醒後的她實在不曉得要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說尷尬,好像又不是,可要坦然面對薩剛,又有那麼一滴不自在。
「小東西,在想什麼!」歡愛過後的男人,絕對無法忍受剛剛抱在懷里的軟玉溫香,馬上當他瘟疫似的躺得老遠,大手佔有欲強悍的將她重新攬回領地,開始啃他踫觸得到的肌膚。
「你不要……好癢。」酥胸跟他的胸膛雖然隔著一層被單,可是看起來一點隔離作用都沒有,她馬上就又感受到他胯下的雄偉。
「誰叫你把我利用完,就把我當破鞋丟掉了。」
真是哭笑不得!這是男人,尤其像薩剛這樣的男人該講的話嗎?
「哪有,我好累,讓我休息一下。」這絕對是最堂皇的理由了。
他還在舌忝人。「也就是說,你對我的表現還算滿意嘍?」
葉今夏立刻紅了眼眶。「你還敢說……把人家弄痛了還說……」
他立刻滿心愧疚的親吻她,然後體貼的將她被汗水浸濕的發絲挽往耳後。「我幫你洗澡。」這樣會不會就不痛了。
「這我可以自己來。」她吶吶的說。
薩剛哪給她反對的時間,連被單帶人大步的走往浴室。
他將葉今夏放在舒適的椅子上熟稔的放水,測試水溫,然後還放了可以叫人放松筋骨的燻衣草精油入浴白。
可以容納好幾個人的大浴白一時煙幕蒸騰,水汽氤氳,清香的燻衣草釋放出絕佳的效果,讓本來還在胡思亂想的葉今夏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她被薩剛強壯的胳臂放進浴白,當然他也隨之踏進去。
「欸,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看見他毫無避諱的巨大男性,她羞得不知道該把眼楮往哪擺。
「我可以幫你刷背。」他坐到葉今夏身邊動作迅速的抓起毛巾,仔仔細細真的幫她洗刷起來。
薩剛體貼的為她解除疲勞,不帶的撫過她玲瓏可人的雪白雙峰、縴細的蠻腰、神秘的三角地帶,還有潔白的雙腿。
他的溫柔讓她感受到了被尊重、疼愛的感覺,她的臉熱烘烘,心也暖得快要化開……
要不是怕葉今夏融化成女乃油,薩剛也是舍不得抱她走出浴白的,他笨拙的為她拭干身體,不顧自己渾身濕淋,將圍巾包圍的可人兒抱著走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