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論事,很好,你那麼愛做事,我就讓你做到求饒為止!」他凶巴巴的轉頭,「榮三,你給我派人盯著她,把家里需要人手的工作都讓她做,要是讓我不滿意,你就等著看我怎麼整治你!」
氣死人了!對她好她不領受,那就吃苦到底吧!
薩剛揮袖走人。
早就看呆了的溫沃芬,也忍不住要罵葉今夏笨蛋。
就算她多麼拜金也看得出來一個男人對女人有沒有好感,這兩人的中間真有她插足的余地嗎?
看來她要慎重的考慮跟想想了。
至于榮三。「小夏,你又把少爺惹毛了。」
她兩手一攤。「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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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葉今夏趴在自己小床的窗邊,一下蒙起頭來,一下又探頭。
烏雲遮月,今晚不會要下雨吧?
她忙得沒空看電視,也不知道氣象是怎麼說的。
不是不會擔心這樣的天氣……那個人不會有事吧?
雖然薩剛下令要把她累死,幸好榮叔人好良善知道她的工作量早就到了極限,也只吩咐她不要到處亂跑,免得又讓少爺看了一肚子火氣。
人家對她好,她領受,她恪守本份的留在工作崗位不多事、不出頭,又是好幾天過去。
雨還是滴滴答答D落了下來,她勉強一覺醒來,小雨變成了滂沱大雨,還夾帶颼颼叫的風聲。
一屋子黑,該不會停電了吧?
不好!
她踢掉被子翻身下床,穿著鞋子連忙往外跑。
他們這些下人住的是別館最後面,要到薩剛的臥室要經過不少回廊跟甬道,等她一口氣跑到起居室,小骯已經痛得快要炸開。
胡亂的吸氣,還好走道的小燈是亮著的,不過為了取得日照的天井,則是看得見閃電跟雷聲交錯在天空閃爍。
她用力擂打主臥室的房門。
里面沉靜得像窟死水。
或許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麼嚴重,或許,薩剛在房間里面睡得正沉也說不定,她這一胡亂敲打萬一吵醒那頭獅子,又要吼人了。
不過,就算被吼,她也要確定他完好無缺!
這種該死的天氣他最討厭了,要不然他不會在雨天到民宿去避雨。葉今夏試著扭動門把。咦?居然輕輕的一踫就開了。
「薩剛!」
沒有人回聲,她倉皇的眼光搜索著,只見一堵石雕一樣的人就杵在閃電跟大雨攻擊的落地窗前。
「薩剛!」她沖向前,卻發現他面容古怪,雙臂摟抱著自己像是承受若非常巨大的痛苦。
用最快的速度拉起層層布簾,也將所有的窗戶關上,這才試著將他拉開。
她的雙手冰冷,然而薩剛的比她還要冷。
沉浸在悲痛里的薩剛一發現有人踫觸,馬上像蛇般的攀住那抹溫暖……這是誰的手,就像大海里的浮木。
葉今夏拉不動他,只好用雙手去環抱他幾乎光果的腰身,用自己的溫度把他從虛無縹緲的地方帶回來。
她用盡全身力氣摩挲他全部的肌膚,見他還是沒有反應,反而窗外焦雷雨痕密布,她豁了出去,踮高腳趾,狠狠的對準著薩剛的嘴吻了下去~~
第七章
薩剛舌忝舌忝自己的唇,發現自己吃到從來沒有嘗過的甜蜜。
他渴極了,當對方想退縮回去的時候,他驟然伸出雙掌捧住那如同想象中粉女敕柔細的雙頰,然後烙下迅雷不及掩耳的親吻。
他的吻絕對談不上柔情客氣,長驅直入的舌粗暴的吸吮著她檀口里的蜜汁,仿佛那是唯一的甘泉。
咦,他就不能溫柔一點嗎?雖然報章雜志少不了的男女親吻已經看到麻痹,可是一旦親身體驗,才知道完全不是那回事。
備受刺激的感官突然蘇醒,遲鈍的身軀被一個吻影響到變得非常敏感,這是個真正的吻,舌對舌,唇對唇,不一樣的是她的呼吸太過急促,而薩剛吻她的力道如狂風暴雨,引起她的瘋狂顫動,摩擦出最激烈的火花。
葉今夏癱軟在他懷中。
他俘虜了她的唇,紓解了壓力,可是被啟動就如滾滾湍流一發不可收拾,他想要的更多,于是他沿著下巴、鎖骨、雙峰一路饑渴的狂舌忝。
「嗚……你把人家的唇咬破了。」
熟悉的嗓音嬌嗔的穿透他層層知覺。
像被盆冷水潑醒的薩剛,他渙散紊亂的呼吸突然一斷,意識到自己緊箍在胸瞠里的人是誰了。
他松開雙手,哪知道葉今夏被他親得七葷八素的放開,軟癱的雙腳蹬蹬倒退兩步竟就跌坐在地毯上。
薩剛听見聲響慌忙去扶她,還差點踩了她的小腿。
「我……是個廢人!」他呢喃,聲音里全是自厭。
看不見的世界就連最簡單的想法都做不到。
「我……沒事,地毯很厚,你別難過。」
「你……要不要緊?」她剛剛在喊痛,她的唇是他親過最美妙的滋味。他知道自己剛剛瘋狂的狀態,肯定是弄傷了她。
「只是嘴唇有點腫痛,明天就會好了。」
他蹲下,試圖踫觸她的嘴。
「為什麼你會來?」是她沖進來為他趕走了黑暗,狂亂里他听見的聲音就是她的喊叫。
那是他破除迷霧的路徑,他醒來,她在懷里溫暖著他。
葉今夏輕撫薩剛蒼白的臉頰。她好心疼,究竟是什麼事把一個昂藏的男人折磨成這副樣子?
「因為我記得那天也是下著這樣的雨,你到我家去避雨。」
薩剛也跟著席地而坐,把她抱到大腿上。
「謝謝你來了。」他說不出心里的感覺,只能用盡所有力氣將她鉗入自己的身體里,訴說他的感激。
「不客氣。」不自主的為薩剛把因為剛剛拉扯外露的衣服拉緊,暗夜,給人勇氣,葉今夏偎上他心跳強悍的胸口,環著他的腰。
如果說,她之前對薩剛的感情還有那麼一滴滴不確定,這一夜,那些猶豫都過去了。
她愛上這男人,為他忐忑,為他坐立不安。
「想听我講故事嗎?」
「要,你說,我就听。」
哀過她滑順的發,方才敲痛耳膜的雨聲好像遠了,遠得再也干擾不到他的情緒。
「你知道我的眼楮是因為車禍造成的。」
她頷首。
「那輛車子里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除了司機還有我小妹。」
回憶有很多種,繽紛如彩色氣球泡泡,也有灰暗如不堪的痛楚跟眼淚,很不車,薩剛的回憶是屬于後者。
一場看似平平無奇的車禍,奪走了他的眼楮也帶走了他的親妹妹。
死訊傳來,他放棄了醫治自己眼楮的第一時間,他用他的眼給妹妹陪葬。
葉今夏抱住他腰桿的手沒有放,無言的給他溫暖跟安慰。
她知道就算用再多的語言,也無法敉平薩剛心里對妹妹的愧疚。
「遇見你的那天是她的忌日,我上山去看她,說也奇怪,我每回去看她,天空總是打雷又閃電,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告訴我些什麼?」
他以為瘡疤揭開只有痛苦,然而,那痛不如他想象以為的那麼多,是因為有小夏在身邊嗎?
「我知道她想對你說什麼。」葉今夏不知道一個人的心中可以隱藏這麼龐大的哀傷,哀傷毀人,失去親人的痛苦不是一朝一夕,是慢慢啃蝕,噬人神骨的。
「你知道?」薩剛激動的把她的臉扳高,即使他看不見。
「我知道,你那麼疼愛這個妹妹,你的心意我想她都收到了,她也會心疼你這哥哥為她這麼折磨自己的。薩剛,不要再傷心了,你要讓自己過得好,我相信你快樂,天上的妹妹也才會開心。」
她也想看見意氣飛揚的薩剛,想看他笑,看他罵人,看他辦公時的意氣風發,所有的一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