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客人這麼沒禮貌以後誰敢來?」
不是她要抱怨,一台超強冷氣拼命放送著叫人趕快滾蛋的訊息,誰還坐得住?
大男人不解釋,將她攬過來又是一頓纏綿悱惻的吻,吻得有人七葷八素,心跳臉紅,就這樣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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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跟穆札一同出游是她連作夢也夢不到的事情。
雖然做的就是一般情人們會做的吃飯、看電影,窮哈拉,也不見得非要去自由女神像還是其他觀光地區,遂蓮白卻覺得每天睜開眼楮都是冒著泡泡的開心天氣。
在這里,他們忘記誰是誰,就只是單純的男人跟女人,不用顧忌彼此的身分,也忘記時間的飛逝,
「去吃飯吧,我看你吃了一支熱狗,一份三明治,餓了對不對?」
「博物館太豐富,我怕沒看完浪費門票咩。」
「這里的藏物就算你花上三個月每天都來也看不完,慢慢來。」
「說的也是,那就……還是去那家吃吧。」
所謂的那一家就是他們這兩天比較常去光顧的小餐館,音樂、餐點都讓人很舒服,于是就去了又去。
平常生意就不差的餐館,因為天冷涌進來的客人更多,不到五點,已經三分滿,兩人找到地方坐下,還沒能點餐,就有人靠了過來。
穆札沒有提防。
「請問,你是汶萊國王穆札•哈桑那爾•博爾基嗎?」
他猛然掀眼,刺得人眼花撩亂容易生白內障的閃光燈劈哩啪啦到處響起……
「陛下,你到紐約來是專程為了身邊這位小姐,還是有別的任務?」
還任務咧,好萊塢的電影看太多了!
別說見慣狗仔媒體的穆札,本來坐在一旁的遂蓮白更是一臉發傻,直到有只大手握住她飛快的往外走,這才醒過來低下頭跟著前頭的那雙皮鞋。
「國王陛下……我是紐約時報的人,可以讓我們為你作專訪嗎?」
「為什麼是你家報社,這是我第一手發現的新聞……」
舉步維艱的來到門口,恐怖的陣容吸引了許多路人,就在這時候桑科跟琴無聲無息的出現,兩人張開翅膀一樣的胳臂……
遂蓮白從來沒有那麼渴望迫切見到這兩個保鑣,卻無暇多想,腳不沾地的被推進了一輛停在路邊的勞斯萊斯。
「開車!」穆札低吼。
訓練有素的司機馬上發動引擎,呼地,把那些窮追不舍的水蛭給甩了。
遂蓮白笑不出來,不過也不像穆札想像中的驚魂未定。
「早知道有記者要來拍照我應該穿美一點,起碼去個角質啊什麼的……」大口大口的吞著穆札從小冰箱拿出來的礦泉水,女神龍瞬間復活。
「別用那種打不死的蟑螂眼神看我。」說著,還是辣紅了臉。
穆札那沒遮掩的眼神還是不肯放過她,也不管司機就撫上她猶帶紅暈的臉蛋,吻去她全部的聲音。
唉唉唉,這男人就不能用點別的方法叫她閉嘴嗎?雖然她也不反對這樣的方式……唉,隨他去了!
科技發達的世界,不到一夜時間,穆札跟遂蓮白的照片登上了美國各大小報的頭版。
這年頭,除了明星八卦最叫人津津樂道,遠在天邊的皇室更是難得出現了丑聞。
是的。
丑聞,滾沸的標題,無限放大。
很不幸的,這世界就是這麼一回事,壞事傳千里,自家元首遠赴國外帶著女人到處游玩的報導風風火火,飄洋過海,擋也擋不住的撞進奧雅的耳朵里。
「喀。」按鍵被粗魯的撳下,液晶電視螢幕也瞬間恢復一片死寂。
良久。
「黑天。」
「在。」
「叫人把電視搬走。」
黑天的唇動了下,沒有發聲,點頭餃命去叫人了。
黑天走了,少了人氣的房子變得更空洞,有一下子奧雅以為房子會幻化成怪獸把他吞了進去。
可是房子仍舊是房子,一切都只是他的錯覺。
就好像,他也曾經以為遂蓮白是關心,是愛他的。
不過,就算人遲鈍,時間也會在流逝的無聲里告訴人們很多當初沒想到,或者刻意不去想的。
遂蓮白是愛他的,是家人的愛。
即使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夫妻,但從來也沒落實過。
是啊,深宮大苑,秘密被封鎖的死緊,那該感謝他那愚蠢的大哥這麼愛護他這生來就患了心髒閉鎖不全又不能人道的弟弟。
有時候他真恨,要是穆札少愛他一點就好了。
他可以義無反顧的把怨恨統統加在那個天之驕子的身上。
平平都是父母生養的孩子,卻一開始就沒公平過。
他把輪椅轉向花團錦簇的花園,讓人看見的是一張憔悴不堪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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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畢業典禮在即,狗仔追得凶猛,只要離開公寓外的任何地方都變成了地雷區。
穆札被桑科接走了,說是有非要他出面的事情。
他出門,不勞遂蓮白擔心,琴神通廣大的調來十人編制的黑衣保鑣,總共有五十人這麼浩浩蕩蕩,隱在暗處或在明處,輪流不讓穆札繼續受到記者的跟拍或是采訪。
不過,好幾天都住在拉斯那邊的方薇實,卻殺氣騰騰的回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可以問一下大小姐嗎?」大外套月兌也沒月兌,直接拿出熱燙燙的報紙。
「呀,被你發現了。」還以為方薇實從來不看報。
「你以為我只看報紙的副刊對不對,整個紐約一天二十四小時所有的媒體都在報,我可沒瞎也沒聾,遂蓮白你最好給我一個完美無缺的解釋,你跟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真是可恥,身為人家姊妹淘卻一問三不知,這沒良心的家伙,她非要問個清楚不可!
「你先別生氣嘛,我很早以前其實就想把所有的一切都跟你說,但是沒有機會。」
「停!」方薇實兩手擦腰。「把你的場面話都給我省下來,直接飆重點。」
「好,那你要不要坐下?」
「快說!」
「我是奧雅親王的老婆,但是我愛的人是穆札。」
咱!罷剛信誓旦旦不肯坐下的人,這下模著心髒掉入沙發里。
「靠!這麼勁爆??」
「我真的有難言之隱,小實,對不起。」
「慢著、慢著……也就是說你從我們—起讀皇家學院的時候,就是王妃的身分了?」她是豬頭啊,皇室的婚禮明明那麼隆重,那天老爸的超市還特別放鞭炮慶祝,她居然因為不看報紙,以為皇宮的事跟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八竿子打不到一起而忽略了……
遂蓮白含笑點頭。
「我要跟你絕交!」
「不要啦!」
「這是面子問題,拉斯拼命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叫我面子往哪擺去?」
「好嘛,你看要我怎麼做才高興?」
方薇實用坐墊打遂蓮白。「讓我想想,要怎麼消氣。」
「只要你不生氣什麼都好。」
「呿,叫你學狗叫你要不要?」
「汪汪汪汪……汪汪。」
「吼!遂蓮白我罰你從你怎麼進宮,怎麼變成奧雅王圮的過程一字不漏的都要告訴我,要不然,哼哼,你看我怎麼宰了你!」
唉,一剛開始的怒氣實在也剩下沒多少了,張牙舞爪一下總比一下就原諒她能叫自己消氣。
「故事很長。」
方薇實月兌掉大衣。「等我,我去拿零食、泡咖啡。」
遂蓮白微笑的看著好友鑽進廚房,她知道方薇實氣消了。
第九章
回到暌違四年的寢宮,草木依舊蔥籠,房間里的擺設還是一樣,這讓她感動的在床上滾了好幾個圈圈。
金窩銀窩比不上自己的狗窩好啊……ㄟ,這麼說是有點不倫不類,她那小鮑寓的簡單,哪能用來跟舒適又豪華的寢宮比較,總之四年不見,好懷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