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京晴空的哭聲驚動了其他客人,京藍天只好從座位上起來挪過去按按妹妹的肩膀,貢獻胸膛的布料讓她當作大型手帕。
「爸知道我要來考察出差可緊張了,上飛機前,還要我一字都不能漏的背給他听,機場都是人,我多糗啊。」為了讓她止淚,他立刻出賣自己的老爹,畢竟多年不見,他也不想一直弄哭自己的妹妹啊。
又要哭,又要笑,京晴空拚命的擤鼻子,終于不再哭了。
「愛哭包,一點都沒變。」
「討厭啦,你只會糗我,別淨說我,大哥,你跟若晨姊的好日子也快近了吧?」
京藍天跟星若晨的愛情長跑已經有二十年歷史,兩人從小打打鬧鬧到出社會,互相扶持,這些年了還在跑,真是耐性十足。
「我跟她的重心都在工作上,先立業後成家。」
「要不要帶一些免稅香水還是化妝品給未來的大嫂?」
「我都買了。」
兄妹兩人太久不見,一打開話匣沒完沒了,等京藍天注意到時間,距離赴宴的時間只剩下二十分。
哇哩咧,來來來……來不及了啦∼∼
匆匆留下京藍天的飯店電話,京晴空火燒的直往皇宮的廣場殺過去。
老天、老天,請給我哆啦A夢,讓時間停止吧!
***獨家制作***bbs.***
時間停住了嗎?
又不是科幻故事,別傻了!
跳下計程車,七手八腳的把兩條蝴蝶尾巴揪出來,不忘問人家司機先生,「你看我頭發亂了嗎?那我的妝,我的口紅呢?」
「小姐,你一口氣問那麼多,要我先回答哪一樣?」憨厚的司機根本反應不過來。
「啊,算了,死馬當活馬醫。」給了一張迪拉姆,也不管司機能不能找開,心急如焚的人已經小跑步著往皇宮的偏門跑去。
啊狼咧,狼到哪里去了?
計程車可以停車的地方距離偏門真的很遠,她明明跟夏普約在這里,莫非他等得太久生氣走掉了?
有可能,他最討厭等人了。
鏘!兩支儀式用的長槍擋住她的去向,衛兵懷疑的瞪著她看。
京晴空連忙澄清,「我來參加宴會的。」
能進皇宮參加宴會的人物從來都是以名車代步,用走路來的,簡直是空前絕後。
「可有請帖?」
「請帖?在我先生身上耶。」
「那對不起,皇宮禁地,沒有請帖不能讓小姐進去。」衛兵好有禮貌,京晴空卻好受傷。
她還想求情,一輛加長型凱迪拉克卻由遠而近,車前插著皇家旗幟,前頭燈毫不客氣的打在京晴空身上,亮得叫人必須遮住眼楮。
車窗降下,里面的人探出頭。
「慢著,這位夫人是我朋友,我馬上帶她走開。」約翰修姆梳著油頭,那張疏狂外放的臉笑得像撿到寶貝的暴發戶。
精心打扮過的京晴空肌鼻瑩潤,精致的嬌顏,白皙的頸子,玲瓏的下巴,胭脂般的紅唇,稍嫌單薄的身子卻讓那身典雅的衣服給襯托得恰如其分。
他—定要佔有她!
衛兵確定過邀請函後點頭通關。
約翰修姆開了車門,作勢邀請。
沒得選擇的京晴空稍微考慮後坐了進去。
車門無聲關上,往前駛去。
「看我撿到什麼,一只沒有血統書的小貓。」
這些日子他想盡辦法,找了不少名目去城堡拜訪,每次,都被狡猾的夏普給拒絕,就在他以為無計可施的時候,老天爺給了他這麼好的機會。
本來想進皇宮去跟夏普一別苗頭的約翰修姆,轉念改變了主意。
「我要下車!」
「唷荷,別翻臉不認人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現在麻雀變鳳凰嫁給了夏普,架子就端出來了?哈哈,我喜歡潑辣的小貓,有辦法,你幫我多抓抓癢吧。」
他的深沉不輸沙特麥倫司,心計,更勝他一籌,論外表,他有女人緣,論才華他洋溢得很,但是不管事業或女人,他都結結實實的輸給夏普。
夏普的事業如日方中,以後還有可能是下一任國王,被他丟棄的女人到了夏普手中煥然一新,甚至比以前要更出塵美麗。
他沒法容忍。
就像有根看不見的針時刻扎著他,不拔掉那針,他坐立難安。
沒想到太過心高氣傲的人越是不能容忍小小的失敗,越是偏執,就會走向不可收拾的未來去了。
京晴空緊閉著唇,不想再用無謂的話刺激約翰修姆。
明明他衣冠楚楚,狂傲如昔的面目還是一樣,可是那種危險的味道就是隱約存在,這讓京晴空不安。
她安慰自己,就算搭上賊車,了不起幾分鐘的路程,何況他們在的地方可是皇宮內,就算有人想干壞事,不會笨到在這里蠻干的。
為什麼她曾經還想把一輩子幸福托付給他的人,現在兩人並肩坐著卻讓她坐立不安?好像下面安了一把的跳蚤。
她不喜歡這種昨是今非的感覺。
忽然,約翰修姆的身體往她身上壓,京晴空驀然一驚。「你坐過去一點,別壓過來。」
「你很香。」
「修姆,不要這樣,我結婚了,已經是有丈夫的人。」
「沒有任何公開的儀式,你以為住在這座皇宮殿里的人有誰會承認你?你別作夢了。」門當戶對不是小老百姓才講究,越是有階級的人越挑剔。
「是皇後請我來的,而且我相信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
「哦,我怎樣?我只是求好,人往高處爬,水往低處流,你不覺得這才合乎常理?」
「我不想跟你辯這些有的沒的,宴會場所在哪里,還沒到嗎?」透過防彈窗看出去,夜晚的宮廷很不明亮,雖然到處是修剪整齊的扶疏花木,也不知道是為了安全上的顧慮或是其他,就是讓人覺得陰影幢幢的。
「宴會有什麼好瞧的,不過就是一堆人吃吃喝喝,吹噓誰的權勢大過天,誰又賺了錢,庸俗不堪!」
京晴空實在懶得跟他斗嘴。「很抱歉,既然宴會讓你這麼痛苦,請讓司機放我下來,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約翰修姆笑得陰沉,他忽而轉過頭去又轉回來,「我也是很想放你去,不過我們已經離開皇宮有一段路嘍,你確定要回去?」
「什麼?!京晴空駭然。
她本來就遲到了,這下,夏普會氣到不行吧?
「你要帶我去哪里?」面對約翰修姆的臉佯裝鎮定,右手偷偷伸到座位旁的把手,試圖開門。
老奸巨猾的約翰修姆笑得更開心,好像看到什麼令他愉快的事情。「別白費力氣了,門,我已經用中空鎖鎖住。」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捶著與前座隔離的玻璃。「司機先生,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約翰修姆干脆舒適的躺平,把兩臂枕在頭後面。「真是不听話的女孩,司機是我的人,只會听我的命行事,你以為他會听你的嗎?別傻了。」
京晴空扭過頭來。「你這王八蛋!」
完了!
本來還一臉愜意的人忽地坐正,堪稱英俊的眼楮這時候卻邪氣大盛,壓力十足的身體朝著已經貼在車門上的京晴空湊了過去……
這時候的夏普幾乎找遍宴會廳所有的角落,也問過了東西南北四門的衛兵有沒有看過他夫人的到來。
就連早就已經到的國王與皇後還有烏瑪夫人,也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本來想藉著上流人物的氣派鎮壓京晴空,誰知道白忙一場,她沒出現不說,現在根據衛兵的報告,她竟然是跟著一輛黑頭車走了,黑頭車的主人還是約翰修姆,這……到底鬧的是哪一出啊?
「父王。」夏普壓抑自己翻飛的醋意,走到沙特國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