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變臉,他們臨走前只是同情的拍了拍夏普的肩膀,留下「遺言」——
「早說早超生。」
「不智啊,兄弟。」
「我勸你辦事的時候說,那時候比較不容易引起家庭革命。」
「阿拉保佑你!」
有完沒完?
顯然還沒。
氣宇軒昂的男人留到最後,他也是數字王子其中的一個,但是,明顯的比較有兄弟愛。
「你結婚沒知會父王跟母後,他們很火大,還有,你把整個後宮都解散了,害父王很沒面子,他們會來找你算帳,至于怎麼算,你自己要看著辦。」
夏普點頭,表示收到消息。
「瓦德利,關門,送客!」
「要放狗嗎?」瓦德利冷面笑匠的功力更上一層樓了。
京晴空看著整屋子的人一哄而散,留下空蕩蕩的一室,有些啼笑皆非。
「你把客人都趕走了,那以後誰敢上我們家門?」
「最好別來,太吵!」
「哪有人這樣?!甭僻!」
「我就是這樣。」連賴皮的話都說得出來了。「你身體還不是很好,這麼多女人也不會體諒你一下,不趕她們回去,就算坐成大也不會走。」
「我身體沒問題啦。」
「真的?」
大野狼九彎十八拐的快要把大紅帽拐上手。「那也就是說,可以開始一些復健寶課嘍?」
「什麼復健?」醫生沒提過這種事啦。
「進房間去,我教你。」誘惑聲音越來越低沉,快要吃到一道好菜肴怎能不興奮。
當夏普的手搭上她的腰,眼珠還不住的往她前胸溜,小紅帽終于也知道大野狼打的是什麼歪主意。
她羞紅臉蛋。
已經來不及,肚皮已經餓到不行的索性抱起他可口的餐點,直奔新房去享受他遲來的洞房花燭夜。
小紅帽被吃干抹淨了嗎?
你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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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說,自從升級當人家老婆,京晴空發現自己能為夏普做的事情並不多。
沒辦法,當她自告奮勇想表現一下溫良謙恭模樣時,小女僕就會苦著臉對她抱怨,「夫人我沒把主人伺候好嗎?要下然您為什麼搶我的工作?」
她只能趕快「物歸原主」以免小女僕的飯碗有任何損傷。
于是,她試圖向外發展。
「夫人……我餾狗您不滿意嗎?我可以去進修直到您滿意為止。」這次,是負責豢養看門狗的動物專家來給她嗆聲。
哪有,她只是去逗逗小狽玩,這樣也能有問題喔。
京晴空想了一夜,很不情願的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還是……繼續當她的閑妻涼母吧。
新婚夫妻濃情蜜意,城堡里一片喜氣洋洋,夏普大爺每天堅持要這樣,要那樣
「老婆,我出門了。」
這是素吻的第一步驟。
「掰掰,要早點回來。」上胡子泡刮干淨的嘴唇清新怡人。
「我晚上回來吃飯,順便帶花給你。」也不知道從哪時候開始,買花變成例行公事,夏普喜歡看到京晴空收到花時的嬌憨。
「不要再買,家里已經擺不下了。」墨爾珠都在抱怨找不到花瓶插花了。
「那我買別的。」
「千萬不要!」她驚叫。
夏普的購買欲實在恐怖,舉凡他想得到的珠寶、古董多得連倉庫也放不下,更別論那十櫃子的衣服,就算她每天照三餐輪著換也穿不完。
「要不然你可以去逛街,就讓司機送你去。」
被六個侍女跟著逛街,她逛街那些逛街的女人「逛」她吧。
「不用擔心我,我打發時間的方法很多。」
「還是叫我那些堂兄弟的老婆陪你打發時間,你無聊可以叫她們來串門子。」這是最不得已的法子了。
「好。」這叫自掘墳墓嗎?
再退讓一步。「要不然……我帶你去出差。」
「不了。」沙烏地,跟這里一樣熱的地方,有什麼差別嗎?
「那等我回來,我們就去荷蘭蜜月。」
「都可以。」只要是比聯合大公國都涼快的地方,就算是去南極跟企鵝作伴她都願意。
「你好像很不耐煩,一直想趕我出門。」為什麼他娶的不是很黏人的老婆?
京晴空在他臉頰上落上最後一口的親親,把夏普推出門。「你再不走,飛機不等人的。」
「它敢!」
雖然是事實,已經開始表現戀家男人個性的夏普還是揮別了老婆,搭機到沙烏地辦事去了。
「墨爾珠。」
「我在,夫人。」
「我有個疑問。」
「夫人請說,只要墨爾珠知道的,一定讓您滿意為止。」
她朝里面踱步。「這個……你家老板真的是生意人嗎?」
款∼∼事情終于到要穿幫的時候了嗎?
「夫人怎麼這麼問?」
「前幾天不是有客人來,我听他們王子、王子的喊,覺得怪怪的。」
「哈,那是我們這邊的土語,王子、王子是問好的意思……」墨爾珠冷汗像瀑布直流。
「是這樣啊。」
她的阿拉伯語有這麼菜嗎?
明明大家那天都用英文聊天啊。
「對,就是這樣!」嘿嘿哈哈……嗚嗚……「前天有人送了麝香貓的豆子咖啡,我去泡給夫人品嘗。」
不是她要欺騙心地善良的夫人,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啦。
正要想盡辦法落跑,顧門的小丫頭拉扯著裙子跑進來,一手撫胸驚天動地的宣布。
「夫人……皇後,不,老夫人駕到!」
哇哩咧。
這老夫人是神嗎?挑空城的時候來訪?
媳婦頭一次見婆婆要有什麼表現?
因為經驗不足,所以,且戰且走吧!
嘿嘿嘿黑ㄏ嘿嘿嘿ㄏㄏㄏ……
這是什麼情況啊?
用力捏了下大腿,警告自己別再傻笑,抬頭挺胸,吸氣呼氣要小心,千不能丟了老公的臉,京晴空一張小臉比僵尸還要僵硬。
雖然早就從夏普的口中知道這個婆婆並不是他親生的媽媽,而是父親的大老婆,也算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吧,她來做什麼?
皇後姿態高雅的啜了一口一磅要三百塊美金,還要遠從檀香山咖啡園才有的麝香貓豆子咖啡,輕輕的放下,可以看見皇家骨瓷杯里的咖啡不泛一絲漣漪,真是高竿吶。
再看她的穿著,藍絲絨白翻皮領短大衣,米白色絲綢上衣,寶藍色窄管褲,腳踏軟皮粗跟高統靴,冷藍色系非常耀眼。
承認自己像長不大的老鼠,不管怎麼吃,怎麼練,膽子和身高就是沒辦法增加一咪咪,面對氣質這麼冷艷姿態又擺明要跟你保持距離的人,京晴空緊張得手心直冒汗。
「恭喜你結婚了。」
眼看這位女主人一直沒有要開口的打算,真淑氏只好先打開話匣子。
「讓您親自跑這一趟非常抱歉,照道理講……我們應該去拜望您的。」
「也許,夏普並沒有打算要把你介紹給我跟他父王,還有整個社交界吧。」前一句是客套話,哪知道馬上滑入正題,排斥的意味叫人假裝沒聞到都不行。
「夏普有他自己的打算,我從來不問他這些的。」
「就算當地下夫人也不要緊嘍?」
「我們結過婚了。」
「婚姻算什麼,男人隨時可以後悔。」
「我的丈夫不是那種人!」
「我听說你跟夏普的母親都是從台灣來的?」
「是的。」
「我听說你身子骨差又多病,要想生下夏普的子嗣有困難吧。」從頭到尾笑容可掬的瞼,說出很不相襯的尖酸來。
听說、听說……這位夫人的八卦網還真消息靈通得很。
「我跟夏普年紀都不算大,生小孩的事情不急。」
他們才剛結婚耶,就扯到小孩,會不會太累?
「不急?夏普都三十二了,小丫頭,你究竟有沒有身為太子妃的自覺?」
「太子妃?」她的心跳倏然亂掉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