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無妄之災,過去了就好。」他拿起梳子為姚仙梳理長發。她住院的這些日子,夏草已經很習慣為她做這些事情了。
「我爸跟我媽呢?」她看向窗外,醫院小鮑園的樹葉已經快要掉光,光禿禿的樹干叫人心情更加郁悶了。
「暫時被收押在看守所,等待司法判決。」
「他們……在那里好嗎?」她對父母的感情錯綜復雜得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我有托律師多觀照他們的需要,他們不會吃苦的,就算吃苦也是應該的,竟然綁架自己的親生女兒向人勒索錢。」夠那對前夫妻在牢里面好好反省自己的人生了。
「他們的刑期會很長嗎?」
「我不是法官沒辦法告訴你,但是,他們是罪有應得。」他放下梳子,捧住姚仙依舊蒼白的臉蛋,直視她清澄的眼珠。
「我覺得心痛……」也心灰。
「我知道,我會陪你一起走過去的。」他柔聲安慰。
這會是一生的創傷,他會陪伴著她勇敢走過。
「夏草……」她伸出雙臂要夏草抱。
「我在!」他給她最深情的擁抱,最堅定的承諾。
沒有上鎖的門喀聲輕響,有人來得不是時候。
姚仙輕輕的掙開,趕緊眨掉眼中的淚意,夏草也適時的遮住她,讓她有時間可以整理自己。
「哎呀,我們顯然來得不是時候!」一個面目清俊的男子跟個頭嬌小、洋溢活力的女孩並肩走了進來。
「都是你拖拖拉拉的,買個水果就買了半天。」女孩是夏犀,夏草的妹妹。
「我們跟未來的嫂子第一次打照面,總是要慎重一點嘛,要是表現得不好被大哥掃地出門,那以後我們就沒有家可以回去了。」夏翥是個風趣幽默的大男孩。
夏犀懶得跟他抬貢,腳步繞過夏草來到病床前,展現出最燦爛的笑容。「姚姊姊,你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我叫夏犀,夏天最美麗的靈犀,很好記的名字。」
「你好。」姚仙把被子拉高了些,神情有絲不自在。「我儀容不整齊,你別介意喔。」
「怎麼會,姚姊姊是病人咩。」
「我是夏翥。」夏翥搶前自我介紹。
「你們一個今天要上課,一個要兼家教,怎麼有空出現?」夏草對他們的行程了解得很。
「那些事情可以往後挪,探病可不行,再說,姚姊姊可是我們家未來很重要的人,拜碼頭是一定要的啦。」夏犀精靈活現。
幾句話還沒說完,門外陸續又進來了盛雪跟余菲,她連她們送上的花都還沒放下,隨後紅發殿下、阿霹……一共四個男人,魚貫的走進這個已經略嫌擁擠的病房。
哇哇哇……
大家用力的挪位置,不重要的人先靠邊站。
大風吹之後∼∼
「咦,夏草呢?」太多帥哥看得姚仙眼花撩亂,但是她心中排名第一的人上哪去了?
或坐或站或倚門的四個男人互看一眼,大搖其頭。
「我在……外面!」被一群沙丁魚擠出「沙丁魚罐」的夏草先生哀怨的揚聲。
原來,這只冬蟲夏草是最不重要的--
哇哈哈!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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