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了決定。
「回家吧,我有樣束西要給妳看。」
「好哇,不過你要背我下去。」她骨子里的淘氣又冒出頭來了。
「我可以說不要嗎?」他一臉嚴肅,亮晶晶的眼神卻泄漏了他真正的心意。
「不行!」否決!不許翻案。
「那……就上來吧!」
「YA!」她用力的跳上那堵牆也似的背,緊緊用手圈住他的脖子,撥亂他中規中矩的頭發,這才得逞的哈哈大笑。
他一路威脅的嚷,「妳這麼頑皮,要是妳跌斷手腳,變成沒人要的四不像,我不負責任喔。」
「不管,不管,不管怎樣你都跑不掉了。」她笑得好開心,笑得白牙閃閃,笑得如花綻放,笑得曹黔也感染了她的快意。
他故意搖搖晃晃,驚險萬狀,連跌帶跑的把她背回家,惡作劇的把她摔在柔軟的沙發里面,然後叫苦連天。
「好重,好重,我的腳都軟了。」
「軟腳蝦。」荷眼羞他。
「妳敢恥笑我?!」他作勢凶惡,兩人一下纏在一起。
她氣喘咻咻。「我認輸……」
她舉雙手雙腳投降便是。
「認輸是嗎?我要索賠。」曹黔低下頭,嘗遍她柔軟馥郁芳香的小嘴。
「你……根本是故意的!」被吻得什麼都忘光,直到呼吸了新鮮的空氣她才尋到自己的指控。
「我情難自己。」
他有表現得這麼明白嗎?想吃了她的。
「呿,你不是說有東西要給我看?」不會也是證她的吧?
「妳好打擊我的自尊,我對妳沒有足夠的吸引力嗎?」他還巴望干柴烈火一觸即發呢。
荷眼嘆息。「要是你的魅力不夠,我會為你這樣神魂顛倒嗎?」
還要人明說,嘖!
「我不為難妳,來,我是真的有東西要給妳看。」把她從沙發中牽起來,曹黔帶著她走向另外一間起居室。
他的眼閃耀著無比的光芒,經過小小的走廊後,把一臉疑惑的她往前推。
前面迎來的是一整面牆壁的照片,黑白、彩色都有。
荷眼不能呼吸了。
她模著心口,躊躇的來到牆壁面前。
每張照片都被人用心的貼著,絲毫不傷畫面。
她的眼瀏覽過去──
戳了戳上面的人。「……怎麼都是同一個人?」
「眼熟嗎?」曹黔出聲。
「都是我……」她聲音沙啞了。
曹黔靠近她,兩人並肩。
「這個地方是跟萊茵河瀑布距離只有三十七公尺落差的夏夫豪森,河上有美麗的餐廳,妳跟我在那邊釣魚,結果,妳吃掉的野餐食物比我釣上來的魚還要多。」
「我……想起來,這家餐廳的燻鮭魚很好吃,我連續吃了兩頓,那個叫厄尼的胖老板還把我抱起來轉了一圈,害我眼楮冒金星,尖叫的聲音在橫梁上面繞,厄尼說我把河里的魚都嚇跑了。」
照片上的她笑語如花,穿著花裙子,手中拎著一條小號蹲魚。
「妳手上那條魚是我的收獲。」
「我想想……是你害我釣的魚跑掉的。」
她想起那時的驚險情況,噗啡一笑。
「妳還想起了什麼?」
曹黔的目光在她的臉龐上留連,聲音有著壓抑的迫切。
他要人八百里加急搭機送來的照片真的派上用場。
荷眼不說話,眼光往下方望去。
「這里又是哪里?」她雪白的小指點啊點的。
「啊,這里是聖莫里茲,聖莫里茲是滑雪者的天堂,夏天是登山健行的好地方,我們那個假期有三天是逗留在那里消磨時間的,妳喜歡冷冽的高山氣候,越冷,妳玩得越開心。」
那個傻呼呼的她戴著大毛帽,雪衣上印著泰迪熊圖案,叫人發噱。
「妳知道嗎?那件外套我們各有一件,穿起來是很可愛的情人裝。」
「胡扯,你不像會穿那種衣服的人。」她羞他。
「我也沒料想到現在的妳個性會改變這麼多。」
要不是時間有限,他們還約好要去爬馬特洪峰看冰河。
「這個果男看起來好像是……你。」
本嘟,吞進喉嚨的口水好大一響。
頂著濕漉漉的頭,腰際圍著飯店提供的大浴巾,那個人不是曹黔還有誰,仔細看,那時的他神情還稍稍帶點青澀,少了現在的穩重。
「是妳幫我照的照片。」
這下,鐵證如山了。
然後,那台相機被冷落到牆角。
說實在,他們只花了四天在游山玩水上面,其它時候不是沒有玩興,是被熱情沖昏頭的下半身主導留在飯店,幾天幾夜下不了床。
熱戀中的男女,難分難舍。
荷眼在左邊的最上角看見兩人唯一的一張合照。
「妳跟我後面那幢房子是我們婚後第一次的租屋,那天,我們新婚第一天,它在伯恩。」
決定了要一生廝守並不難,尤其在感情萌發的時候,一分鐘見不到對方都覺得痛苦。
不顧閑雜人的反對,他們走進了禮堂。
于是,有了婚姻,跟,曹言。
※※※
「我要妳。」當他用瘖 的嗓子對著她敏感的耳垂吹氣,她無法拒絕,對一個已經挑動她內心深處的男人。
他的十指插入她的發中,狂亂的吻著她白皙的頸子,他狂野的拉開了她的衫子,露出線條優雅的胴體。
曹黔開始親吻她的大腿內側。
然而,荷眼卻好像被雷打到,她推著他,語氣急促慌亂,「不行!你不可以踫我那里!」
箭在弦上居然喊停,他怕自己因為太過亢奮卻不得紆解而休克了。
「我會很溫柔的。」他提出保證。
「還是不行,我……那個地方很丑,不能見人的。」她拉過被子意圖遮蓋自己暴露的身體。
「妳怕我笑話?妳忘記了,妳的身體我都看過。」她的身子完美無瑕,有什麼需要這樣怕人看的?
「我……」她尷尬極了。
她怎麼也說不出口自己的大腿內側有兩條灰白的妊娠紋?那還不如叫她去自殺……不,殺了眼前的男人還比較快!
「讓我看看,我發誓,我的臉要是出現任何奇怪,或者妳看不順眼的表情,妳就把我踢下床,我絕對沒有第二句話。」
人家都這麼說力,加上他的吻在她身上各處點火,害她心癢難搔,那股猛烈的火焰燒得她不能自己,她只好點點頭。
他重新把她推倒在床上,結實的身軀貼上柔軟的身子。
嘴唇在她的身體各處留連,輾轉吸吮,在她雪白的胳臂印上無數朵灼灼的草莓。
曹黔揪住她那頭青絲往旁邊灑去,形成一張華麗的網,他為之著火,舌頭鑽進了芬芳的口中,反復品嘗她的甜蜜。
而後,從她的口中撤出,向下吻上她粉紅的蓓蕾。
她緊繃著,身體因為他的動作如痴如醉,她弓起身子,用手抱住他微有汗意的頭顱,戰栗著,雙眼不自覺的投射,看見了他眼中一樣濃郁的。
兩人十指交纏,肌膚滾燙,瘋狂的喘息,一起登上了極樂的巔峰……
他充實了她的跟心靈,讓缺了口的愛情愈合成一個圓。
不管過去有多少缺憾,在這一刻,他們的互相擁抱,互相嵌合,得到了豐滿圓盈的溫暖。
荷眼輕喘,還沒能從讓她昏眩的激烈運動中蘇醒過來。
他強壯的胳臂如蛇伸過來溫柔的撫模著她的腰背。「我剛剛看到了,那根本沒什麼好不好。」
不用放大鏡看完全看不出來,她的大腿光滑依舊,甚至彈性更好。
「你胡說,可娣說有好幾條紋線,丑死人了!」她才不依。
「就算有幾條妊娠紋,那是屬于妳的徽章,是妳生下小言的記號,做媽媽的人了呀。」
荷眼想了想,「你不在乎?」
「我在乎……我在乎妳的想法,我在乎妳快不快樂,就是不在乎那些無關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