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音敲著清脆的青石板,火雪城感到厭煩,不想再跟這些貪心鬼周旋,他把眾人帶到另一個洞窟里。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東西嚇呆,這……也太離譜了……
「姓火的,你他XX的玩我,這是什麼玩意?一堆爛谷子!」尖山似的稻谷堆成好幾簇,金黃色的谷穗經過好幾百年的細心呵護,依舊閃爍著米粒的獨特芳香。
「寶藏。」火雪城驕傲的宣示。
「寶你的頭,我要的是金幣珠寶還有數不玩的古董字畫,這些東西一文不值,耍我?你找死!」安德列用力踢著靜靜伏躺在地上不知多少歲月的糧食,心中又氣又怒。
「我的國家自古以農立國,稻麥是民生不可缺乏的糧食,價值不是黃金能比擬的,是你自己要想歪,把這些當作無聊的財寶。」
「我一定要讓你後悔這麼對待我!」他拿出通訊器就要吩咐待在另一個秘密地點看守著阿奇的手下下毒手。
火雪城臉上一點驚慌也沒有。
「毒蛇,我要你馬上把那小表宰了丟到河里喂魚去!」
「老板……可能不行……」含糊的聲音很清楚的從通訊器里傳出來。
他怒吼,「為什麼?」
「因為我不能做主……」那聲音清晰得就像跟在他身邊似的。
安德列還要吼叫,猛然發現有暗影朝著他靠來,抬頭望去,他口中應該留守在秘密地點的毒蛇在許多人的環繞下苦著臉走來,該是人質肉票的阿奇也在其中。
「你搞什麼鬼?」
「尋寶游戲結束了。」火雪城對著模不清狀況的安德列說。
安德列看著眼前大批的人馬終于意識到大勢已去。
臨被日光城保安隊帶走前他不服氣的轉過頭來對火雪城說︰「要我坐牢可以,但是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
「到底有沒有所謂的日光城寶藏?」
對著他那滿是希冀的臉,火雪城淡淡的解開他心里的疑問。
「對飽受戰亂流離的以前人來說,一個能夠安居樂業、平安生活的地方比什麼都重要。」
他說得夠明白了,希望安德列能听懂。
安德列滿臉失望,垂頭喪氣走了。
「你還好吧?」火雪城笑問自己的兒子。看他處變不驚的模樣,還不錯嘛!
「好得不得了。」阿奇打出V字手勢。
一家子又團圓的笑靨在墨夏昨臉上沒有停留多久。
那種發現自己毫無用處的感覺更深刻了。
火雪城單獨的王宮在日光城近郊,里頭專司的人才比比皆是,就連柱子角落也有去除污垢的人,墨夏昨那三腳貓的廚娘功夫別說沒發揮的地方,也沒人敢叫她做一件不該的事。
家事她不行,沒話說的讓賢,有人代勞她也樂得清閑,但是,享受玩弄兒子的樂趣要是也被剝奪可就不好玩了。
阿奇回到日光城之後,如魚得水,這里是他從小到大住邊的環境,小至園丁,大至家庭教師,還有伺候他更衣睡覺的小侍女,壓根不必用到墨夏昨一根小指頭,她只要扮著傻笑,遠遠瞧著就好。
兒子沒她的份,那老公呢?
別提了,火雪城是何等身份,他比阿奇更雍容華貴,得到的伺候更舒適。
她真的變成英英美代子了,吃飽睡、睡飽吃,比豬還頹廢。
有一天,她逛完御花園,又睡過午覺,看著藍得像要滴出水來的天空,下定決心。
換掉原來喜歡的中性打扮,她回娘家去了。
家里的佣人沒人敢攔阻,放任她揚長而去。
也幸好管家不算笨得太厲害,轉身趕緊通知一回來就被扣留在日光城出不來的主人。
夫人都跑了,有什麼天大的事比這還重要?
第九章
墨家兩老一個原來是當朝宰相,一個是太子們的禮儀師傅,本來長年住在日光城里頭,但是自從發生獨生女離家出走後,墨父以年老體衰退休,做人家妻子的自然是共進退,帶著優渥的養老金,兩個半百的老人家在城郊的老屋里養花種草定居下來。
經過細心栽培的樹綠意盎然,墨夏昨遠遠就看見戴著笠帽的墨家夫妻。
「爸……媽。」
墨父不為所動,雖然修剪柏樹的剪刀晃了下,仍然順利的剪掉多余的枝葉,倒是墨母丟掉手套,神情激動的看著久未謀面的女兒。
「昨兒……」
「媽,我想搬回來住一陣子。」
「哦,好哇,不過怎麼想到要搬回來?你跟阿奇還有雪城不是好好的?」她的老伴常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老人只要把自己料理好就可以了,也不許她多過問一些女兒的事情,現在好不容易見到女兒,難怪她有一肚子疑問想知道。
「你羅嗦個什麼勁,孩子要回來就回來,」你啊,從年輕到老什麼都好,就是愛打破砂鍋問到底!」墨父冷不防替女兒說話。
墨母傻了傻。
「發呆啊,廚房里不是炖了一鍋紅棗銀耳,去端出來給她吃,這大熱天的也不會撐把傘,還是叫人送你回來,中暑了看誰理你!」表面超級酷的墨父一不小心就泄漏他的心疼。
墨母挽著墨夏昨的手進屋,打開紗門前回頭喊了聲,「老頭,你也別忘記洗手進來喝一碗甜湯。」
「羅嗦。」墨父嘀咕,嘴角卻彎起一抹開心的笑。
墨夏昨著迷的看著自己父母間的互動,這種細水長流的感情也是夫妻相處的一種,那她跟火雪城又算哪一種愛情?
「她一個人回來不要緊吧?」夜已深,女兒早早就上床了,墨母看著女兒的房間,怎麼都放不下心來的詢問墨父。
「她有心回來當我們的女兒,你偷笑就好,干麼想一堆有的沒的,無聊!」摘下老花眼鏡,勞動了一天,他也準備要去睡覺了。
「哎哎,你怪我?要不是你當年的餿主意,她到現在也還好端端的跟我們住在一起,她受這麼多罪都是你的錯。」提到當年她就有一肚子氣要抱怨。
顯然墨父也為以前的決定後悔,此刻被搶白頓時無話可說。
「你就非這麼糟蹋我才甘願?」
「我心疼女兒啊。」看著門板,墨母梗在心頭整天的情緒再也忍不住,一古腦發泄出來。
「爸、媽,這一切都是我不好,希望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悄悄地,客廳走進來風塵僕僕的火雪城。
「四皇子!」
「爸、媽,叫我名字吧,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用客套。」
「哦,你這麼晚來……」瞟了眼沒聲息的門。墨母沉寂的眼不禁露出希望。
「昨兒睡了嗎?」放下外套,他急著想過去探看離家的老婆。
墨父讓了開,「她精神不太好,你進去的時候小聲點,別吵醒她。」
「我知道了,爸。」
看見火雪城的身影隱沒在門內,墨母急急迫問墨父。
「這麼做好嗎?」
「哪里不好?老太婆,你也累了一天,咱們早點休息吧。」墨父語重心長的摟著老婆不算縴細的腰轉回房去。
兒孫自有兒孫福啊!
墨夏昨睡得不是很沉,火雪城月兌下鞋襪鑽進被窩里,小心地將他心愛的女人翻轉過來。
「你來做什麼?」她幾乎是馬上就醒過來。
「老婆在哪里,我當然就到哪里。」摟緊她,他有好幾天沒能好好的汲取專屬于她的香氣。
「我是個冒牌貨,你們不需要我。」她只是一個掛牌夫人,掛著就行,什麼都不必參與。
「我要,沒有你我會死!」她彈性十足的身子緊貼著他,他的馬上如水銀柱高漲。
「不,你不會。」她沒有情調的潑了桶冷水。
「你要不要試試看?」火雪城把她抱上自己的胸前,讓她感受自己一觸即發的爆發力。
墨夏昨馬上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