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誰叫你豬頭,你不去听訓,他們又能拿你怎樣?」
「你這個沒同情心、冷血的家伙!」
「你這樣說就錯了,人生苦短,不及時行樂對不起自己的,再說,棺材里裝的可不是只有老頭子,誰哪時候要CKK(死翹翹)都不知道,不要太嚴肅啦,小學究!」他不自覺的模模墨夏昨光女敕滑膩的小臉,這一模卻模上癮,舍不得一下就松手。
她比冬雪還白潤的臉實在漂亮,比他在外頭認識的任何一個妞都正點,奇怪的是她身上居然有股嬰兒的軟香,令他更想靠近。
「就是因為有你這種過一天算一天的人,社會才亂象不斷,你們到底想把世界搞成什麼樣子才甘願?」頹廢、糜爛、目中無人、胡搞瞎搞,直到世界末日真正到來?啊!她快受不了了。
墨夏昨獨自沉浸在氣憤填膺里,好一會才發現臉皮發癢,等她看見火雪城不規矩的毛毛手,老實不客氣的抓起來就咬下去。
「哇咧!」他趕緊抽回受突擊的手,牙印已經深陷。
「別對我動手動腳!」
「我偏要!」被墨夏昨的眼光好生伺候過一番,這回火雪城改弦易轍直接傾身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墨夏昨兩眼圓瞠,身體宛如被雷劈中,花瓣般的唇被他吻到腫脹才驀然驚醒,她捂住麻燙的嘴,體內似乎有某種東西開始呼吸蘇醒,一直缺乏女性意識的她從他吻她的那一刻起,萌生了微妙的男女有別的心理。
火雪城壓根沒有欺負她的念頭,其實他並非傳說中的花心,也不是看見女生就會想入非非的登徒子,萬人迷的外表為的是制造假象,沒有哪個女人願意拿自己一生的幸福跟一個愛拈花惹草的男人賭,不良的風評只會讓真正的好女孩離他遠遠的,這一來,他愛怎麼過日子都沒人管。
沒想到怎麼看都完美無暇的計劃,卻叫她這十二歲的新娘給搞砸了,他的人生一片黑暗!
一半兒負氣、一半兒玩耍,他親了她。
那滋味……居然給了他可以海枯石爛的錯覺。
向前湊去,火雪城再次覆上她的唇,他要確定心里頭的感覺不是真的,事實證明他錯得離譜,憑著感覺的召喚,他的唇來到她令人心醉的鎖骨,尋到使他銷魂的小巧耳垂。
靶情是管不住的,墨夏昨天真的以為只要她能拒絕他的誘惑,就表示兩人不適合在一起,但是她控制不住躍躍欲試的靈魂與意亂情迷的手指,她想探索屬于火雪城陽剛的身體,他的味道和熱力圈住她,這樣撲面而來的感覺令她渾身戰栗。
瑩白的月光,如水的季節,沒有爭執,沒有計較,他把屬于她處女的幽香小心收藏,讓她的芬芳為他徐徐舒放。
輕薄的衣料款款落地,有他還有她的,蕾絲的疊著他的底褲,長長的衣袖覆著及膝的牛仔裙。
兩個都笨拙的身影在月影掩映的夜里,一個成了女人,一個已然是男人。
再睜眼,世界已全然不同。
空氣中殘留著一種古老的氣味,「你疼不疼?」
「不。」她輕啟朱唇,又羞又惱。
羞的是拒絕得太遲,惱的是自己的投入。
火雪城把外套鋪在長桌上,攬過墨夏昨因為羞怯想掙月兌的身子。「陪我,讓我多享受一下豐盈的幸福感。」
她沒有說話,只知道被他擁抱著的身軀也幸福滿溢。
幸福從來不需要散布,只要簡單的微笑。
墨夏昨看著他溫柔的臉部線條,忍不住合上眼,細細品味。
她仍然不懂愛情是什麼,但是,她滿足的睡著了。
發現自己的月事這個月不來,下個月也不會來,是在暑假過後的校際籃球比賽中。
日光城的貴族有為數不少的人寄讀在普通學院,墨夏昨跟火雪城都是,經過一個夏天,她升上七年級,火雪城熬過惡補還有補考,低空飛過的上了高中,學校里沒人知道兩人間究竟牽連著什麼關系,守口如瓶的她也把自己當平民百姓,享受著戲鬧青春的生活。
墨夏昨本就是學校的籃球技隊隊長,開學的第一場校際友誼賽打得如火如茶,團體的力量搭配她沖鋒陷陣抄截投籃的功力,表現得亮麗,終場打成平手,變成延長賽。
「老大,我看你別《l入(逞強)了,剛才那個投籃你差點面包,嚇鼠我們大家了。」休息室里,從洗手間出來的墨夏昨氣色欠佳,身為副隊長的安想霓出自關心,想勸退她。
「真丁u世(丟人),我也許是那個要來了,你的‘隻果面包’(衛生棉)拿幾塊先借我。」她落坐,眼前的黑線條增多,金星亂冒。
她低下頭想減緩不適的感覺,誰知道這一歪,重心不穩,整個人就這樣摔下,嚇得所有女生花容失色,尖叫四起。
墨夏昨只覺得眼前一片昏黑,胯下一片濕濡,一股她無法控制的熱流沾濕運動短褲,沿著大腿以涌泉的速度竄出來……
等她再度蘇醒,全身酥軟如棉,沒有重量的身體就像躺在棉花糖上似的。
「昨兒……」
墨夏昨緩緩睜開眼,由模糊到清晰的臉是安想霓。
「我在你家?」
「不然咧,你一昏倒差點搞得球隊一票人風雲變色,教官都來探望過幾百次了。」墨夏昨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校長室一大排獎杯她都有份,不提什麼汗馬功勞,就單單她與眾不同的身份,這一摔,也夠學校那些官字輩的人嚇得冷汗直流了。
「你也太小題大做,只要讓我在保健室躺一下就沒事。」
「沒事?」安想霓面色怪異的瞅著她。
「怎麼連衣服都幫我換了?等一下還要上課。」她看見自己已換下運動服裝,穿在里面的運動胸衣也不見了。
「你的椰子殼()是我月兌的,醫生說這樣對血液循環比較好。」安想霓體貼的指了指衣服堆里的白色內衣。
「謝謝你,我舒服多了。」墨夏昨突然想起來的問︰「現在都第幾節課了?」
「早放學啦,醫生給你打了營養針眼安胎藥,吩咐你要安靜地睡一天,我媽在樓下熬稀飯。去你的,我生病她都沒對我那麼好過。」
「誰叫你壯得像條牛,伯母想照顧都沒得下手……咦,安胎?我不是大姨媽來嗎?」
安想霓大翻白眼,「老大,你真是天才,天生蠢材,我是沒料到你那麼開放,不過沒用‘小雨衣’也不像你的作風。」她們老大是長得不錯,學校也有許多「油條」(很花的男生)想泡她,可惜老大除了打籃球就是《丫車,既不發情也沒思春的跡象,那麼肚子里的種是跟誰有的?
「我怎麼知道一次就中獎!」墨夏昨很懊惱。
「老大!你真的先上車?」安想霓原本只是說說而已。
「拜托,我結婚了。」不全盤托出對不起朋友。
安想霓的眼楮睜得比企鵝還大,「騙人!沒聲沒響的,我們同富七年同假的啊啊!」
「我暑假才結的,你瞧!」為了取信朋友,她不得不拿出鉛筆盒里的戒子。
「是真的?」安想霓覺得不可思議。「你嫁人居然連好朋友都沒通知,太沒人性了。」
「霓霓,我是被逼的,十二歲新娘說出去會笑掉多少人大牙,打死我我也不干!」
說得也是,換作是她被逼婚,老早翻臉了。不過和昨兒同學了七年,她只曉得她身份特別,也搞不清楚不一樣的地方在哪,不乘機要脅一下,有失她浪女的頭餃,嘿嘿!
「昨兒,你一直躺著也無聊,不如咱們聊聊你的家庭狀況。」
「干麼.你又不是班導,要家庭訪問啊?」她仍是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