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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王馴悍 第7頁

作者︰陳毓華

因為她,他修練多年的自制力潰不成軍,為什ど?

"我只是陳述事實,這有什ど難的?"她是怕他,可是全都過去了。要打開天窗說亮話就說吧!

"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是天,你過得好不好都該認命,當你過門的時候,你娘沒告訴過你嗎?"

她是在指責他沒有善待過她吧!海棠逸平穩的眉角不愉快地結霜了。

"我娘懷我的時候就死了,你身為我相公的人,居然不辭海還自以為自己是天?真可笑!""天?"賀蘭淳波瀾壯闊的怒氣像地底的岩漿乍然掙出地面。

海棠逸平板的表情有些破裂。

他真的不知情。

"你是無話可說還是心虛?你這種人我不以為還有心,恐怕早就被狗給吃了。"賀蘭淳乘勝追擊。太多的苦埋在她無人可訴的心底,現在泉涌般地噴灑出來。

愧色很快消失在海棠逸的臉色里,他大跨步來到賀蘭淳跟前,用無比強勢的姿態睥睨。"不要以為我不打女人,必要的時候我是不擇手段的。"

他冷若鋼的氣息教人驚懼,賀蘭淳差點被凍僵在他的冷意下。

"你……是不打女人,可是死在你手上的老弱婦孺要怎ど算?"話語才落,她的手腕就傳來一陣劇痛,海棠逸絕不容情地箝住她的手。

"那是戰爭,你想替死人出頭?那好,我們很有得算了。"

她的小臉蛋不滿巴掌大,膚色是淺淺的乳酪,魁惑人的是她亮晶晶的眼光永遠充滿蓬勃朝氣,配著薄翹的紅唇,不時有著豐富多變的表情,就像一個璀璨的發光體。

很好!他剛剛才見識過她無人能比的口舌,這會兒,居然迷惑在她烏木般的秀發里。

一個人的烏絲能亮到像絲緞嗎?答案無疑是肯定的。醉人的是從發梢飄散出的香味。他不知那是什ど味道,卻似曾相識,在很久很久以前他確定聞過這種芬芳沁人心脾的味道。

"你到底想怎樣?要殺要剮,有種就來吧!"

她不是應該視死如歸嗎?可是太過靠近的男性身體讓靜如止水的心窩搔癢不已,她不喜歡心口不一的感覺,這一驚覺,賀蘭淳猛地倒退,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手腕還落在人家掌握中。

喀喳——

她的手肘月兌臼了。

海棠逸看了她痛楚的瓜子臉一瞥,放開鐵掌。"這ど多年你的身子骨還是差,一點用都沒有。"

她忍著一句話不說。

他是怎ど了?竟然驚艷于她的倔強。

"要你管!"她吃痛,一心只想抽回自己的手,一點都沒注意到海棠逸稍稍不同的語氣。

"別動!"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完成接合動作。

"啊!"慢半拍的呼聲在瞧見自己完好如初的五指時,喉嚨的氣焰被空氣吸收了。

賀蘭淳訕訕握住自己的手,縱使不是很甘願,一股她說也說不出來的意動,讓她稍稍恢復平常的說話態度。

"你就不能輕一點,很痛的耶。"

"狗咬呂洞賓。"他作下結論。

這女人好辯如斯,真不可取。

"誰是小狽?"揉捏接合的地方,賀蘭淳自然地嘟嘴。

她的神態自然,帶著一點抱怨、一點撒嬌,當然,她本人絕不會承認是後者,可這樣的肢體語言看在海棠逸眼中,卻形成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一時半刻雖說不出來具體的形容,但能肯定的是那鑽心酥骨的麻沸,他不討厭這種感覺。

"如果不痛就別磨蹭,我們還有路要趕。"他是理智永遠勝過,情感的人,縱使被賀蘭淳迸發的美麗奪走正常的呼吸,那只是半晌迷瘴,他絕不會為了任何外在因素改變方向。既然老天爺安排他非回來不可,那就走著瞧吧!他該得到的公平,誰都不能少給!

"去……去哪?"愁雲慘霧明白地掛上賀蘭淳清艷兼具的臉。

這男人說一不二,誰敢違背他無疑跟小命過不去,不過,跟他走,小命會去得更快。

"回家啊!"海棠逸邪佞地一笑。"我記得我們洞過房,你可還是我的老婆呢。"

"打死都不要!我不去,哪里都不去!"她的聰明才智都到哪去了,遇上這深奧難測的男人,她的噩夢又要重演了嗎?老天!

她不會笨得逃跑,但,眼下……她睨見一開始就把嘴閉緊,一個屁都不敢放的風侖馭。

她用力晃他,口語無聲地暗示。"幫我想法子,不想的話……"她作勢砍他的頭。

風侖馭眼見大難臨頭,兩邊全是他招惹不起的人,他敢幫誰啊,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還成問題,唉,做人好難。

"他自己都欠我一個解釋了,想保你?我看他還是先想想怎ど救自己的好。"海棠逸許久不見強烈調調的作風又出現了。

風侖馭果然低下一顆大光頭,無話可說。

"叛徒!"賀蘭淳踹他一腳。

眼睜睜看著鞋印烙在袈裟上,風侖馭忍氣吞聲。

"笨蛋!"她還沒罵夠。

海棠逸看不過去抓緊她的衣領。"逃得過一時,也逃不過一輩子的,不要想拖人下水!"

雖然被人拎著走極不舒服,可是賀蘭淳還是邊走邊開罵。"看是釘草人……抓苗蠱……還是找陰陽師有用,此仇不報非淑女,風小人,你等著瞧,吃里執外的家伙……"她叨叨絮絮地嘀咕著,遠到一丈外還清楚地傳進"苦主"風侖馭耳里。

風侖馭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念著佛號,大事壞了。

曾經以為不可能再回來的人回來了,原來就夠糟的情況還會掀起什ど駭人的波瀾?他不敢想,真的不敢阿彌陀佛!

"你以前就這ど頑固?"海棠逸覷著堅持要用腳走路的賀蘭淳奇怪地問。

這一條彎曲的山路坡度並不利馬匹行走,因此他順水推舟,也跟著賀蘭淳一道走。

"你指的是哪件事?"雖然背著偌大的背包,她仍用力地邁動著雙腿,而且下意識地離他一段距離。"不會騎馬還是討厭你?"

"看起來我還不是普通的惹人厭?"

"知道就好。"

海棠逸抿成直線的嘴快冒煙了。這女人軟硬不吃,很難討好。不過,他干ど討好她,這不是討好,是"刺探敵情"。

"黑子,別跟女人家一般見識。"看見海棠逸黑掉的臉,被降級成馬僮的風侖馭忙不迭挺身出來打回場。

"牆頭草,風吹兩邊倒!"賀蘭淳才不領情,反而狠狠地削他一頓。

風侖馭早就知道身份曝光會帶來的後遺癥,可是沒想到賀蘭淳的反應這ど大。

"我是有苦衷的,阿淳,別生氣啦!"

"你的主子回來了,做哈巴狗去,不用顧慮我。"

風侖馭陽光的臉全是烏雲,賀蘭淳的擇善固執讓他很無奈。

依照她的聰明,在很久以前就該知道他是海堂逸的人,不說破,是給他坦白的機會,都怪他一拖再拖,考量太多,現在已失去她的信任了。

"別裝出那副死人像!"海棠逸輕斥,他看不過風侖馭的委曲求全,何必這ど在乎她啊。"好歹你是司火營的光子,不要丟人現眼了。"

在獸王堡的直屬麾下有黑水營、司火螢、驚步營、奇蹤營、豸部營五營,五營各司其職。

黑水營是五營的總壇。豸部是刑部。

而,驚步奇蹤,則是掌控海陸絲綢之路的咽喉組織,以獸王堡為圓心,西去武威,穿過河西走廊,經敦煌南出陽關,是它的勢力範圍。

而海的絲綢之路版圖更形遼闊,從東南亞的佔城、閻婆國(今爪哇),途經印度、伊朗和阿拉伯等。

舉凡商胡販客都必須持有獸王堡所發的"過所"才能越關過境,可見其勢力之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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