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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也溫柔 第17頁

作者︰陳毓華

「我真想替惑兒抱屈。」布蕾兒靜靜地說道,眼底有抹悲傷。「她的死毫無價值。」

人間自是有情痴。

「布蕾兒——」石勒是認得她的。「

一切都結束了,你可以把她帶走了。」她眼底有抹疲憊。

「你在初靜的身上做了什麼?」事情就如此簡單的解決?他不信。

「你問她吧!」她指著任初靜,然後裊娜地走向竹屋,竹門無息無聲地合上。

她已下了逐客令。

「無聊!枉費我們趕死趕活趕到這裹,居然就這麼——太無趣了。」耿隼浩不是很滿意這樣的結局,不禁抱怨。

獨眼龍踢了他一腳,「閉嘴。」

「為什麼要我住嘴,我實話實說。」他反踹回去,有來有往才成「敬意」

「你呀,不知死活!」獨眼龍用無藥可救的表情睨他,「也不想想今天會捅出這種紕漏來,誰是始作俑者,還大馬金刀的喊無聊,你等著吧!下油鍋、上刀山的日子不遠了。」

簡直是樂觀過頭的家伙!

☆☆☆☆☆☆

對于石勒擁有噴射專機的事,任初靜沒有表示太多的驚訝,一直以來,他給她的訝異已經超出了極限,她不曉得在他身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

機艙寬敞舒適,一上機,一波波涌來的倦怠就征服了任初靜,當石勒由主控室回到機艙,只見她已經趴在扶椅上沉沉睡著了。

任初靜這一睡,一直到台灣才醒了過來。

她發現自己坐在一輛敞篷車上。

「你這一覺可真長,再睡下去恐怕就需要王子來吻醒你了。」石勒瞧著她因為睡眠充足而泛起的雙頰紅暈,忍不住調戲。

任初靜雙眉一蹙,忽地趴向車門朝著馬路大喊︰

「綁票啊——」

敞篷車劇烈地煞車,「你發什麼瘋!別亂吼亂叫,人家會以為是真的。」

趁著車速暫停的時間,任初靜一腳踏上後車座,身形輕盈的跳下車,頭不回地往前就跑。

懊死!這節骨眼她玩什麼游戲!

石勒節省了開門時間,也不管擋在馬路中央的車子,翻出車外使勁追上。

他下定決心,這次捉回來絕對要狠狠揍任初靜一頓!先前的帳還沒算,才下飛機又這樣,他已經忍無可忍了。

才一個轉彎口,任初靜就覺領子一緊,繼而被吊高了起來。

她對上的是雙冒火的黑瞳。

「你鬧夠了沒有?」

任初靜相信他的表情是在警告︰下一秒他會把她給大卸八塊。

「你是誰?」她驚惶的問。

「我是誰?」這是什麼沒營養的話!石勒火冒三丈。

任初靜趁他一分心,弓起柔軟的身軀,抬腳往他小骯一踹。

「唉唷!」根本不對她提防的石勒吃到了苦頭。

任初靜不是那種沒三兩力氣的女人,因為修練射箭的關系,下腰扎得極為結實,這一踹,讓石勒退了好大一步。

趁隙,她像魚一樣溜走了。

石勒狠耙了下頭發。她居然真的踢他——他發狠了。

任初靜挑著別人想像不到的路走,在疾跑過一陣子後,她相信應該把那男人給拋掉了。

喘口氣,看看天色,她該回家了。

「你以為這樣就能甩掉我?」冷冰冰的聲音硬得像水泥牆。

任初靜驚懼,身體已經被一堵暗影困在牆上了。

他的眼燃著兩簇青焰,會燎人似。

「你——到底是誰?」不會有這麼沒眼光的綁匪吧!論家境,她是一貧如洗,論姿色,街上隨便一抓都有一大把比她漂亮的美少女,他憑哪點看上她的?!

「石勒啊我,你講什麼廢話,難不成——」石勒狂吼後臉僵住了,「不要開這種低級的玩笑,我不喜歡。」

「誰同你開玩笑,我根本不認識你。」

看著任初靜厭煩的眼光,石勒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掉。

她的眼是全然陌生的,那也就是說,她不是跟他鬧著玩——

「看著我……」他指著自己,「這全身上下,沒有你熟悉的感覺?!」

「變態!」她的神色是鄙夷的。

石勒全身一涼,他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布蕾兒!你到底向布蕾兒承諾了什麼?」她竟敢忘了他!他不會原諒這種行為的!

「你不要嘮嘮叨叨講一堆我听不懂的事,別攔我,要不然我要叫警察了。」開玩笑,她還得回家做晚飯呢!

「對不起!」石勒忽地抬眼地。

「什麼?」她還沒反應過來,頸際卻突然一陣酸麻,眼前一黯,失去了意識。

石勒把她接在懷中,「想逃開我的身邊是不被允許的,不管你記不記得我。」他的語氣冷靜執著。

他會執著的,因為她是他的,沒有人可以搶走他一生堅定要的東西。

第八章

「走開,走開,你們一天到晚跟來跟去煩不煩吶!」任初靜已經受夠這美其名為她的保鑣的男人。

盡避她口氣不好,在她身邊的兩個男人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自從她被「綁」來這幢嚇死人的大房子後,石勒就派了兩個精壯的大漢跟著她。

「你們觸犯了我的隱私權,我要上法院告你們。」根本是對牛彈琴!任初靜無力地中止喊話,橫豎這些人除了石勒之外沒人能調動他們,她無奈地認命。

「看你垂頭喪氣的,誰惹你丕高興了?」冤家債主出現了。

他的聲音和說話的調調,讓任初靜想不熟都不行,因為石勒每天在她耳邊「強力放送」的次數已經到稱得上聒噪了。

任初靜只覺得煩。

兩個保鑣看見主子出現,一聲不發地退了下去。

「她不會連我也不認得了吧?」有道她更熟悉的聲音傅來。

原來撇看向他的臉轉了過來,任初靜眼中漾滿喜悅。「教練!」

她幾乎是飛撲的過去。

雹隼浩被她熱情的動作給嚇得魂飛九天,他要敢抱上這麼一抱,人頭肯定立刻落地。

「咦?獨眼龍……」她也認得那經常不發一語的沉默男子。

但,有些關鍵不對了,她是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男人,她見過他嗎?

「為什麼我認識你?」一點道理都沒有。

「你認得他們?」石勒還沒來得及對耿隼浩施壓,狀況卻接二連三到來。

她認得左、右手,卻獨獨失去對他的記憶,為什麼?在她的心裹他一點分量都沒有,輕到可隨時抹去的地步嗎?想到這,他不禁心痛如絞。

迷惘浮上任初靜水漾的眼,「好奇怪!這屋子我不記得自己住餅,可是它那麼眼熟,還有他也是,為什麼我的記憶裹有獨眼龍?」她倏然轉向石勒,聲音和神情近乎恍惚。「為什麼我獨獨不記得你,你到底是誰?」

石勒瘋狂地抱住她,音調十分溫柔,「別急,慢慢你會想起來的。」

這樣的胸膛好溫暖、好熟悉——但,任初靜一把推開石勒,投向毫無防備的耿隼浩。她居然對一個陌生的男人胸膛有感覺……她到底是哪裹出了問題?!

石勒冷眼瞪著耿隼浩的雙手,眼底有著兩把烈火。

雹隼浩無辜喊冤︰美人在懷是件雅事,但對象錯誤又老有雙寒沁沁的眼看得你渾身發毛,什麼羅曼蒂克的想法都會不見。

唉!

「石勒說得不錯,別急在一時。」

任初靜抬眼,把他當成海中的浮木。「我要跟著教練。」

平地雷起,他立刻被炸得七葷八素。

「使不得……」

「求你讓我跟著,否則我要回家。」她向來是獨立堅強的女孩,決不會拿回家做逃避的借口,可是這裹有許多東西混亂她的思緒,她討厭那種什麼都不確定的感覺。

「就讓她跟吧!」異常沉默的石勒突發驚人之語。

「什麼?」耿隼浩不相信地歪了眼珠。

「你負責她的安全,不得有誤。」丟下話,石勒又深深看了眼把頭埋在耿隼浩胸前的任初靜,一臉木然的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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