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高崎朔首次體會到何謂淋灕盡致的,他好象要不夠她,身體一直處于興奮狀態,而她也從不推拒極力配合,甚至還在他身下昏了過去。
然而當他摟著她,喘著氣低喊︰「悠悠,悠悠。」
她的響應竟是︰「少爺,少爺。」
懊死!他對她而言就只是「少爺」這麼簡單嗎?她明明就不是隨便和人上床的女孩,否則也不會到這年紀了還是個處女不是嗎?
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都已經做到這地步了她還是不明白,他什麼時候這麼對待過一個女人了?要他說什麼喜歡你、愛你的,他可做不到。
話說回來,他說不出口很正常,她呢?她不也不曾說過?女人有事沒事就將「我愛你」掛在嘴上,怎麼他就從沒听她說過半次愛他?即使是最飄飄欲仙的時候也沒有。那個叫孫什麼的呢?她跟他說過那三個字嗎?
一想到秦悠悠摟著個不知相貌的人說「我愛你」,高崎朔就不自覺收緊了臂膀,一張臉也繃了起來。
可惡!她連喊他的名字都不肯,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听見她對他說那三個字?
因為被摟得太緊,秦悠悠在幾聲模糊的呢喃後睜開了眼楮。她皺著眉看了高崎朔一眼,又動了動身子抗議他的束縛,過不了幾秒鐘又沉沉睡去。
他果然是累壞她了。
斑崎朔露出男人自大的微笑,完全忘了自己先前還氣憤不已,傾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之後也擁著她進入夢鄉。
***
秦悠悠真正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一點鐘的事了。她好不容易從弄清自己身在何處,之後就被床頭鬧鐘上所顯 丁的時間嚇了一跳!
她怎麼會睡到這個時候?.少爺他人呢?
秦悠悠慌忙下床,因為渾身酸痛還差點摔倒在地;她撿起散落四處的衣物胡亂穿上,邊穿邊不由紅了臉。
不過這可不是該害羞的時候,她不僅沒做早餐,連午餐時間都給睡掉了,這下子可不餓壞了少爺?
秦悠悠匆忙跑出高崎朔的房間,但客廳里並沒有他的身影,倒是桌上壓著一大張紙,上頭寫著他有事出門去了,要她今天別打掃整理,好好休息等他回來一塊吃晚飯。她把紙上的字重復看了好幾次,越看就越覺得心頭甜滋滋的。這回少爺應該是完全原諒她了吧,否則也不會寫著要她休息,還有一起吃晚飯的字眼了。
模了模紙上那個「朔」字,秦悠悠傻笑著將紙小心折好,拿回房間收進一個小鐵盒里。
之後她還是習慣性地掃了地和擦了玻璃桌子,然後從冰箱里取出一個冰涼的隻果當作午餐,坐在沙發上邊啃邊看電視,最後又在新聞女主播的悅耳播報聲中睡著了。而這個時候,高崎朔人就在邵溪樵的辦公室里,正指著報紙上的一張照片「請教」著辦公室的主人。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報導的是你和尊夫人,為何會刊出我和悠悠的照片?」
「高崎先生請先坐下,至于這報導……今天早上實在很忙,我到現在還沒有時間看報紙呢。」邵溪樵笑著接過報紙,很輕易就找到高崎朔所指的照片。
報導篇幅頗大,說的是邵溪樵偕同妻子參加婚宴,然後順道提起服裝設計師高崎朔也在場,還八卦地大肆報導他身旁的女伴以及那套繡有蝴蝶的搶眼小禮服,照片則是高崎朔拉著秦悠悠要離開會場時拍的。
「看起來挺清楚的,你當時沒有注意到有人拍照嗎?」邵溪樵看過報紙後微笑著問。
「注意到的話就不會有這張照片了。」
「這倒也是。」邵溪樵點點頭。「話說回來,高崎先生為何這麼生氣呢?只是張照片而已嘛。」「我痛恨別人侵犯我的隱私。」
「誰不是呢?但手和嘴都長在別人身上,我們要干涉只怕也很難吧?」邵溪樵走過去拍拍他的肩。「不管悠悠是不是真如報導所言是你的新任女友,這類新聞不會喧鬧太久,很快就會被遺忘的,根本用不著介意。我記得以前也經常在報上看見關于你的這類報導不是嗎?」
斑崎朔盯著邵溪樵,卻無法從他談笑自如的臉上看出絲毫端倪。
「我問過報社了,他們說這篇報導和照片是私人提供,而他們不方便透露提供者的姓名。」高崎朔說。
「自由記者嗎?確實有這種人存在,有點像香港的狗仔隊。」
「真是這樣嗎?」高崎朔冷冷地問。邵溪樵則挑起了眉。
「高崎先生該不會是懷疑我吧?我有什麼理由要這麼惡作劇?」
斑崎朔又盯著邵溪樵看了好一會兒,依舊瞧不出什麼詭異。
「我想邵先生還不至于這麼無聊。」高崎朔站了起來,在離開辦公室前對邵溪樵說︰「也許有些失禮,但我還是說清楚點比較好,我和悠悠的事和其它人無關,希望各位不要插手。就是這樣,再見了。」
斑崎朔走出辦公室,邵溪樵臉上才揚起一抹笑容。
「可以出來了。」他朝後頭的休息室喊。
迸湘凝推開門走出來,臉上掛著笑投入丈夫懷里。
「瞧,他果然來了吧。」她說。邵溪樵點點妻子的鼻尖。
「你倒好,投下個炸彈以後就躲起來看戲,高崎朔這個人可不是好惹的,如果你以為他只會設計衣服那就錯了。」
「所以才要你幫我,我老公你也是不好惹的人物嘛。」古湘凝在丈夫懷中甜
笑。邵溪樵只能苦笑著嘆氣。
「他果真氣沖沖沖過來了,那又如何呢?」他問。
「這表示他夠聰明、夠敏銳,而且……」古湘凝抬頭先給了她老公一個吻。
「這表示悠悠對他來說還挺重要的啊。」
照片事件就像在湖水中扔入一小顆石頭,並沒有激起太大的漣漪,就連秦悠悠這個女主角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因為那天的報紙早被高崎朔銷毀,而又沒有哪個饒舌的人多事來告訴她,直到今晚。
晚上六點,秦悠悠照例讓她家少爺送她到學校去。這門課的分組制作已經開始了,所以老師不再講課,只在現場指導她們的設計、制作,甚至模特兒的台步訓練。
這對秦悠悠而言也挺難熬的,每回一進教室就受到漠視排擠,一動手做事就挨學妹罵,在一旁晃來晃去又要挨老師罵,所以她總是鬼鬼祟祟東藏西躲,好不辛苦。如果可以選擇,背公式寫試卷也許還輕松些。
不過說這些也沒有用,她還是想要學分、想拿文憑,所以她必須忍耐,否則如何對得起父母,還有一直接送她上下課的少爺呢?
就這樣,今天秦悠悠也是抱著強烈的企圖心進了教室,誰知道同組幾個學妹們的臉色比往常更為難看,叫李露鈐的那個甚至還面露凶光狠狠瞪了她一眼,教她打了幾個寒顫。這是怎麼回事?她又做了什麼得罪她們的事了嗎?
謎底在休息時間揭曉了。老師一出教室,她就被幾個學妹叫到外頭的樓梯轉角處,四個學妹將她圍在中央,個個都以厭惡的眼光瞪著她。
天啊!校園暴力事件就要發生了,而且是學妹毆打學姐;這萬一要是上了報,大家是會同情她還是嘲笑她呢?
「這個……」秦悠悠強壓下心頭的恐懼並擠出笑容。「學妹們找我有什麼事嗎?如果是有關展覽……」
「跟展覽沒有關系,只是要你看看這個!」叫季芸的學妹將一張報紙攤在她面前。
「這女人就是學姐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