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抱著被單睡在外頭?"
"看著滿天的星星,很熱鬧似的,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薛紫兒愈說聲音愈小。
長岡皇子閉了閉眼楮。
"笨蛋。"
"對不起。"
"別再做這種傻事了。"
"我指的是之前的事,我……我不肯讓你吻我,惹你生氣,對不起。"
長岡皇子著實因這番話吃了一驚,他從未想過她竟會為這種事向他道歉。
"我答應過要配合你的,如果……如果連接吻都不敢,那麼我這輩子都只是個膾小鬼,永遠都無法自在地和別人相處。"薛紫兒看著他,下定了很大決心似地看著他。"下次我不會逃了,如果你說要接吻,那我們就接吻。"
長岡皇子又被嚇著了。在一陣錯愕之後,他覺得自己像是假公濟私的大,雖有些許悔意,卻又不願認錯。
可以光明正大親吻她,什麼時候都可以,這樣的誘惑他如何能夠拒絕?
他只是個男人,一個久未近的男人。
所以,盡避承認自己的卑鄙,長岡皇子並未對薛紫兒的話做任何響應,只是沉默地接受了。
套房里的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忽然一陣咕嚕聲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
"你還沒有吃飯嗎?"長岡皇子揚起眉怒聲問。
"我忘了,一個人的時候根本就不覺得肚子餓。"薛紫兒苦著臉說。
"那你以前又是怎麼過日子的?一個月吃一次飯嗎?"長岡皇子吼著,狠狠瞪了她一眼後才抓起話筒請服務生替她送吃的來。
第七章
從長岡皇子將薛紫兒由陽台抱上床那一天起,薛紫兒就沒再回地板睡了。
大大的一張床,長岡皇子高大的身軀經常盤踞著絕大部分,而薛紫兒能在僅存的小小空間中覓得寧靜及安心︰即使是涉世不深、心思單純的薛紫兒,隱約察覺自己正在改變。
長岡皇子沒有再吻她,雖然她說了那樣的話,下了那麼大的決心,但他們之間卻反倒多了道牆。他經常外出,和她的交談變少了,不再逗弄她,對她開懷地笑。
薛紫兒情緒低落,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做,再這麼繼續下去,一切豈不是又要回到原點?
這一屆z她惡夢連連,夢里盡是些錯亂不相連的影像,更可怕的是隔天一早她發現自己在長岡皇子的懷中醒來,她不僅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還幾乎"爬"到他身上去了。
薛紫兒錯愕不已,認清了自己目前的狀態後不由得一陣心慌意亂,楞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該趁著他尚未清醒悄悄地拉開兩人間的距離﹔不管怎麼說,他們的姿勢實在太曖昧了點,從胸部到小腿緊緊相貼,毫無空隙。
就在她小心翼翼輕手輕腳想"離開"長岡皇子那壯碩的身子,卻發覺他已經醒了,正鐵青著臉,以一雙看不出思緒的眸子瞪著她。
薛紫兒倒抽了口氣,還來不及說話已經被拉回長岡皇子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睡在你身上的。"她閉著眼楮拚命解釋,但說起話來卻是語無倫次的。"我自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昨天作的夢太凌亂了,我愈睡愈累,可能是因為這樣……"
"閉嘴!"長岡皇子不耐低吼,剛睡醒的他聲音顯得非常沙啞。"你馬上給我閉上那張吵死人的嘴!"
于是薛紫兒閉上嘴巴張開了眼楮,卻看見長岡皇子的臉距離她僅有數公分遠,近得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
"別在我身上亂動,小心會造成你無法負擔的後果!"長岡皇子警告道,臉卻逐漸向她貼近。
眼看他的唇就要吻上她,薛紫兒下意識想轉頭避開,但隨即就被長岡皇子有力的手給制止了。
"可以吻你吧?你說過的不是嗎?只要我想吻你,什麼時候都可以。"他凝視她道。
她說過這樣的話嗎?薛紫兒回想著,然而就在她稍一閃神,他已經仰頭佔據了她的唇,以一種既饑渴又堅毅的力道緊壓著,完全不容她閃躲抗拒。
她錯了,錯了,不該讓他一次又一次吻她的,她似乎愈來愈沉溺其中了,怎麼辦才好?
薛紫兒在目眩神迷中努力維持僅有的一絲理智,在他強橫的擁吻中居然沒有昏過去,她自己都覺得詫異。
"張開嘴,我不想弄傷你。"長岡皇子在她嘴邊低語,舌頭隨即便撬開她的唇趁勢而入,薛紫兒完全沒了主張。
"停下來,求求你!"她好不容易抓著空檔,忙撇過頭要求。
"只有我才能喊停,你忘了嗎?"長岡皇子喘息道,唇襲向她白女敕的頸項。
"為……為什麼?我根本就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噓,你現在不應該說話,這樣對我的男性魅力是一大打擊。"
他又吻上她,薛紫兒則奮力推著他。
"已經夠了吧?你……你這樣子到處親個不停,我全身都軟棉棉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是嗎?我倒是硬的難受,你騎在我身上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不說還好,這麼邪惡的話簡直讓薛紫兒起火自焚,她從頭頂到腳尖都紅透了,而且開始意識到他所說那"硬的難受"的東西。
她理所當然開始掙扎,在她身下的長岡皇子卻激烈地喘息並發出申吟聲,嚇了薛紫兒一大跳。
"你怎麼了?什麼地方疼嗎?"
"拜托你別問我這種蠢問題。"長岡皇子咬牙。
"為什麼這是蠢問題?"
"蠢,蠢極了。"他抓住她的手使勁一扯,雙腳一跨,在薛紫兒的驚呼聲中變成了他上她下,一種更為曖昧姿勢。
§§§§§§§§§他吃錯了什麼藥?竟會讓事情進展到和她在床上翻滾的地步?
盡避這念頭在他腦中盤旋不去,長岡皇子依舊離不開她,不,應該說離不開這副柔軟的軀體,他無法漠視的召喚。
對了,就是,他太久太久沒有女人了,所以當他一覺醒來,發覺懷里有個女人,積壓已久的就爆發了。薛紫兒好,任何女人都行,長岡皇子根本不在乎此刻躺在他身下的是誰。
然而在他懷里的是女人中的極品,姣好的臉蛋、織細的身材,即使是隔著運動上衣,他仍能想象她胸前那兩處恰到好處的堅挺,那浮現腦中的景像簡直讓他興奮得像個初嘗禁果的處男。
當然了,所有的美國人及大半的台灣人都知道他絕不是什麼處男,但被他壓在下頭這家伙可就絕對是個處女了。
一直對男人深惡痛絕,親個嘴都能大驚小敝,而那個蠢問題可提醒了長岡皇子,薛紫兒可不是他慣于往來的那些成熟女性,樂于接受他的規則,分享性的快樂又不談責任。
所以他該停下來,真的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他找上薛紫兒純粹是為了電影,並非私人欲念,公私理當分明,這點他是非常堅持的。
長岡里子不斷警告自己,然而他的手腳卻不听話,尤其是下月復部愈來愈緊繃,連穿著寬大的睡褲都不舒適,逼得他非得咬緊牙根才不至申吟出聲。
而因為承受了他大半的重量,薛紫兒連喘息都有些吃力,她雖然害怕被這麼壓在他身下,卻無法不掛意他痛楚的表情。
"你究竟什麼地方不舒服?"她又認真地問道。
"你不會想知道的。"
"我當然想,不想知道就不會問你了。"
長岡皇子的頭埋在她頸邊,呼吸依舊急促紊亂,但已不再試圖親吻或撫模她。
"你走吧,別在這里瘋言瘋語。"他啞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