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要你再做我的情婦,但絕不是因為對你厭倦了。」他說。
「啊?」蕭沐嵐眨眨眼。
「事實上是為了相反的原因。」
蕭沐嵐沉默,片刻後才抬起頭。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會解釋的。」靳天仰撫著她的雙頰道。
※※※
靳天仰沖了兩杯咖啡,將摻有大量鮮女乃的那一杯交給蕭沐嵐,他知道她喜歡這樣的喝法,猶如他喜愛濃而苦的黑咖啡。
蕭沐嵐縮在沙發上,依舊是一臉倦容。靳天仰見狀自然心疼,但今夜若不能把一切和她說清楚,下一次更是不知該從何說起了。
看著蕭沐嵐手捧咖啡動也不動,靳天仰度眉道︰「為什麼不喝呢?我加了很多你喜歡的鮮女乃。」
蕭沐嵐彷若大夢初醒,軌他看了一眼,開始輟飲杯中的咖啡牛女乃,溫暖的液體經過她的喉嚨進入體內,剎那間,全身好似都暖和了起來,疲倦也消失了不少。
「好喝嗎?」靳天仰問。
「嗯。」蕭沐嵐點點頭。
「那就多喝一點,剛才你幾乎什麼東西也沒有吃。」
「我吃了沙拉,也喝了湯。」
「那麼點東西怎麼夠?」
「再喝下這杯,已經夠了。」蕭沐嵐捧著杯子微微一笑。「別一直在意我吃了多少東西,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談嗎?」
「嗯。」靳天仰在她身旁坐下。「時間已經不早,而且你很疲倦,我……我想我就長話短說了。」
「你直說吧!用不著顧慮我。」
「怎麼可能?」靳天仰憐愛地看著她。「你是我此刻最為掛慮的人。」
「我?」蕭沐嵐一征,隨即淡然一笑。「你用不著替我擔心,我不是那麼脆弱的人。也許我做一個情婦還太生澀,無法令你滿意,但這不至于傷害找什麼,你放心,我輕微受損的自尊心很快就能恢復的。」
靳天仰撫著太陽穴嘆息。
「果然是天大的誤會。」他轉頭看著她,眼里盛滿壓抑不住的熱情。
是的,他無法再偽裝了,自從確認自己對她的感情是愛,他就恨不得能消弭橫瓦在他們之間的阻礙,令她完完全全屬于他。
「我說過了,我是不要你繼續做我的情婦,但絕不是因為厭倦了你。」他按著說。
「「厭倦」這兩個字不也是你自己說的嗎?」蕭沐嵐眼里寫著疑惑。
靳天仰點頭。
「我的確是厭倦了,厭倦了和你維持著金錢和的交易關系。」他回頭喝自己的咖啡,話題也跟著一轉。「我想……你對我是一丁點兒感情也沒有吧?」
這問題太突如其來,令蕭沐嵐一時之間根本無法回答,而似乎靳天仰也沒有期待她的答案,他只是微微扯高了嘴角,繼續道︰
「雖然你的身體屬于我,你心里愛的始終是那個穆青風,我說的對不對?」
蕭沐嵐盯著他看了半晌,繼而微笑搖頭。
「又是青風?我想你對我和他有一點誤會,我們不是……」
「你不用解釋。」靳天仰打斷她,他不想听她辯解她和穆青風之間的關系。」之前你只是我的情婦,只要你能在床上滿足我,找他不該在意你在外的交友情況。」
「但我在床上不能滿足你,所以你就怪在青風頭上了?」
靳天仰一听愣住了,按著嚷道︰
「才不是這樣,你是怎麼回事?總是把我的意思曲解得這麼離譜。」
「我沒有曲解什麼的,畢竟我的經驗很有限,像你這種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男人自然……「
「什麼叫「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男人」?」靳天仰咬著牙問。
「呃……」蕭沐嵐的笑變得有點虛弱。「我的意思是你人生經歷豐富,一定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
靳天仰嘲諷地哼了聲。
「你的意思不僅是這樣吧?」
蕭沐嵐只能笑笑。
「你會對我的表現不滿也是正常的。」她說。「也許我在這方面特別笨,女人該懂的那一套我就是學不來,但這全景我自己的問題,和青風一點關系也沒有。」
又替他說話了,听起來真刺耳。靳天仰強壓不悅,但還是忍不住間了這麼一句︰
「你很喜歡那個家伙嗎?」
「誰?」
「當然是穆青風,還會有誰?」
「青風嗎?他是個很好的人,很溫柔,從來不發脾氣,我們很合得來。」蕭沐嵐點點頭。」嗯,我是很喜歡他。」
親耳听見她說喜歡穆青風,靳天仰感覺像一道雷打在頭上。他握起拳,怕自己會忍不住招住她縴細的頸子。
「你喜歡他?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他對她說,一邊勸自己千萬要沉住氣,人家是溫文儒雅,半點脾氣也沒有,他若再對她大聲吼叫,那當真是半點勝算也沒有了。
※※※
蕭沐嵐真被嚇住了,仔細一想才明白他在說笑。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想想自從她拜托他替她找個有錢的情夫,他對她有的就只是忿怒和輕蔑,也許再加上一點的,不過這方面地也讓他失望了,剛剛說過的。
「你在想什麼?我說我喜歡你,你听見了沒有?」
「啊,當然听見了,不過我想你是在捉弄我吧?」蕭沐嵐抬頭。「你不是說會長話短說嗎?為什麼還跟我開玩笑,遲遲不肯說出重點?」
靳天仰一听為之氣結。
「我喜歡你,這就是重點!我現在哪來的心情跟你開什麼該死的玩笑?」他吼完之後馬上就察覺自己的錯誤。他又對她吼了,才警告過自己的居然眨眼就忘了,天殺的靳天仰,你究竟要不要打敗穆青風擄獲蕭沐嵐的心?
「對不起。」他立刻紅著臉道歉。」我剛才說話大聲了點。」
「你不是一向都這麼說話嗎?」
「不是。」靳天仰立即否認。「我對女人一向輕聲細語、彬彬有禮,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辦公室那幾個家伙。」
蕭沐嵐笑了。
「沒關系,我知道我不能跟你其它的女朋友相提並論。」
靳天仰絕望地閉上眼楮。你何不干脆吃滅鼠藥死一死呢?他在心里間自己。
「我是真的喜歡你,沐嵐。」他條地睜開眼楮,明白絕不能讓她將這一切視為玩笑。「你應該知道的,在你提起要找個情夫之前我就約過你了。」
「啊?那時候……」
「在那之前我就對你很感興趣,每次听見你和辦公室里那幾個家伙有說有笑的,我都非常嫉妒,因為你對我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根本就很少跟我說話。」
「我本來話就不多。」
「那為什麼你就能跟征信社那些家伙說說笑笑?」
「多半時間是他們說,我听,不過他們員的很有趣,我覺得送花到征信社能輕松我的心情。」
「那只限于我的辦公室之外吧?」靳天仰很不是味道地說。
「我承認。」蕭沐嵐微笑道︰「也許因為你是征信社的老板吧!我兒了你總有點緊張,而且你曾拉開辦公室的門對我們吼,要我們安靜點,你忘了嗎?」
「我吼的是那幾個家伙,我討厭他們爭先恐後找你說話。」
「你說得太夸張了,根本沒有爭先恐後這回事。」
「總之我就是嫉妒。」靳天仰擱下手中的咖啡,拿開她手中的杯子,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入懷中。「我一直注意著你,當你拜托我替你找個情夫,我簡直要瘋了。」
「我記得你很生氣。」蕭沐嵐在他胸前說。
「我怎麼能不生氣?想他不敢想你會主動約我,開開心心赴約了才知道是為了這種事。」他緊緊樓著她。「你真是殘忍,要我替你找個情夫,不如拿把刀殺了我還比較容易。」
「對不起!」
「你是應該道歉,我為你吃了不少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