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兒忍不住歡呼,「演戲?那就是象唐彬那樣當電影明星嘍?那你是怎ど答復的?」
「當然是拒絕了,誰要成天和那家伙踫面。」
「你拒絕了?」蜜兒發出失望的哀鳴,「好可惜哦,想想那不是很有趣嗎?冥界之王在人間主演的第一部電影,可以豐富你的人生之旅耶!」
好讓她可以和唐彬天天見面?她以為他是呆子嗎?撒旦看了她一眼。「是嗎?我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可惜呢!」他扯扯嘴角說。
第八章
棒天撒旦睡到日正當中才起床,下樓前他到蜜兒的房間去過,那丫頭床上的被子迭得整整齊齊,人早已不知去向。
撒旦下樓時頗覺不悅,這是那丫頭第一次沒拿著尺和筆來量他頭上的角,肯定是昨天見過唐彬以後一直興奮到現在,其它的事全給拋到一邊去了。
客廳里只有冷漠,他看見撒旦下樓來笑了笑說︰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居然睡到這個時候。」
「昨晚一直想著唐彬見著蜜兒時那副嘴臉,搞得我整夜都睡不好,天快亮了才合眼。」撒旦抓抓了抓頭發,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冷漠听了哈哈笑道︰
「你也真無聊,不許蜜兒想他,自己倒想了一整夜。」
「我還沒喝咖啡前脾氣不好,你少惹我。」
「你脾氣本來就暴躁,跟咖啡一點關系也沒有。」冷漠說著,替他倒了杯咖啡。「要吃早餐嗎?」
「不用,咖啡就夠了。」撒旦喝了口咖啡,露出滿足的表情。「對了,蜜兒呢?她今天沒來測量我的角,所以我才會睡到這時候。」
「她和柔柔、芊芹逛街去了。」
「逛街?你讓三個女孩子自個兒出去?」
「陪女孩子逛街可是件苦差事啊!」冷漠在他對面坐下。「你放心,有芊芹在,不會有事的。」
「你囑咐過她們早點回來嗎?」
「嗯。」冷漠點頭。
「你和梵軒在人界不用工作嗎?」
「我們還在適應階段。」冷漠微笑說。「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和梵軒發現人界的工作我們也能勝任,只是可能需要一些學習和調適,這就是我們目前正在做的。」
「很辛苦吧?」
「還好,我和梵軒不是每天都笑咪咪的嗎?」冷漠接著道︰「說起工作我才想起來,柔柔說她早上接到一通找你的電話,是何導演打來的,說是找你談什麼工作的事,柔柔把他的電話留下來了。」他傾身向前。「喂!這是怎麼回事?」
撒旦聞言,連連咒罵。
「就知道不該讓蜜兒去見那家伙,這下好了,連我都有麻煩。」
「你自己要跟著去的不是嗎?」
「你以為我會讓蜜兒自己去見那家伙?死都別想!」
「只是說說嘛!何必這麼生氣?」冷漠讓撒旦吼得往後仰。「那麼言歸正傳好了,那位何導演想給你什麼樣的工作?」
「他想讓我和唐彬一塊兒演戲。」
「拍電影?那可不得了,你將成為人界第一位*外星人*影星。」
「誰是外星人?」撒旦瞪他一眼。「如果我是外星人,你和梵軒又是什麼?」
冷漠大笑。
「瞧你的反應肯定是沒答應人家,不過能讓導演親自打電話來邀約,你也真是不簡單。」
「邀幾次都一樣,我才沒興趣拍什麼電影。」撒旦將咖啡一飲而盡。
「真的要拒絕?不想跟唐彬一較高下嗎?」冷漠微笑問。
這念頭可吸引撒旦了。跟那家伙一比高低?哈!他可是自信滿滿呢!
「怎麼?有點心動了吧?」
「你瘋了?」撒旦隨即恢復了理智。「真要我去拍電影?那得花多少時間啊?」
「這倒是。」冷漠點頭。「雖然可惜,不過也只好放棄了。」
「那當然。」撒日一酷極地說,然後微微向前對冷漠說︰「你向來點子多,不如幫我想想,看有什麼方法能不拍電影,但是又能打敗唐彬那家伙的。」
☆☆☆
「打敗?你想跟唐彬比比看誰的拳頭硬?」冷漠問。
「當然不是,我揍他的話,蜜兒會生氣。」
「什麼?」冷漠戲劇化地大嚷。「蜜兒那小丫頭居然敢當著冥王撒旦的面耍性子?讓我去把她抓來好好打一頓屁——」
「你夠了沒?」撒旦白了他一眼。「我看你很有演戲天賦,干脆我把你推薦給那個什麼導演吧!」
〔人家姓何。」冷漠提醒他。「這里是人界,你得放段學著對人禮貌點,我听蜜兒說你昨天把一個漂亮的女明星給氣哭了,真有這回事?」
「她自己愛哭,怪得了誰?」撒旦不耐道。
「你就是這副脾氣,難怪經常把蜜兒氣得嘟嘴掉眼淚。」
「我對她可不一樣,太不一樣了。」
「就因為蜜兒對你而言太特殊了,你的壞脾氣和佔有欲反而發揮得更徹底。」撒旦無法接受這種說法,于是又瞪了冷漠一眼。
「你那見鬼的是什麼理論?」
「我的理論都源自于『旁觀者清』,準確率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呢!」撒旦又以凌厲的目光「砍」他。
「你究竟想出好辦法沒有?淨說些廢話。」
「想什麼?」
撒旦站起來向他展示緊握的拳頭,冷漠向後閃避,記憶力剎那間便恢復正常了。
「我知道,我知道。」冷漠安撫著撒旦。「如何可以不參加電影拍攝又能打敗唐彬對不對?這問題不容易,總得給我點時間想——啊!」忽然有彈指聲。「有了,你可以和他賭粕青哥或者是比保齡球。」
「那是什麼玩意兒?」
「柏青哥有點類似賭博,輸贏多少得看運氣,保齡球就比較難了,要用一個頗重的圓球把球道前排列成三角形的瓶子擊倒,計分方式也很復雜,我來詳細說明一下——」
「等等,等等!」撒旦閉上眼楮,並舉起手制止他。「你故意的是不是?用這種東西一決勝負,你以為我會有勝算嗎?」
「這在人界是很普通的消遣和運動,我和梵軒都覺得挺有意思的——」
「在人界是普通的消遣和運動?那唐彬不就已經玩了十幾二十年了?你倒說說看我要怎麼嬴他?」撒旦站起來吼道。
「你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很難找到立足點平等的競賽項目嘛!」冷漠依然是一派從容。
「你和我是同一邊的,至少你想出來的點子應該對我有利啊!」
「那就比法術好了,你雖然斷了角也一樣能嬴他。」
「誰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贏他!」撒旦在冷漠耳朵旁咆哮。
「這也不好、那也不行,你還真不是普通的難纏耶!」冷漠皺眉揉著耳朵抱怨。
「那是因為你太不認真了。」
「那麼認真做什麼?反正你們很快就要回冥界了,干嘛非要打敗唐彬呢?」
「只要一次就好,我要在蜜兒面前讓他難堪。」撒旦說得咬牙切齒,仿佛他和唐彬有天大的冤仇。
冷漠想笑又不敢笑,于是清了清喉嚨。
「你確定?萬一蜜兒因為唐彬的受挫而更加厭惡你呢?」
「你說『更加』是什麼意思?」撒旦眯起眼楮。
「不過是一時嘴快說錯了,你也太敏感了吧?」
「總而言之就是你廢話太多。」撒旦吼過之後,瞪著冷漠問︰「到底怎麼樣?你到底有沒有點子啊?」
「有,當然有。」冷漠微笑著說。
撒旦听了迫不及地問︰
「是什麼?我需要練習多久才能痛宰唐彬那家伙?」
「運氣好的話,根本不用練習。」
「不用練習?只靠運氣真的行嗎?」撒旦頗感懷疑,冷漠則在听了他的話之後搖搖頭。
「當然不是只靠運氣,你要修理唐彬還得靠我和梵軒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