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副表情,是我的女人就听話。」沈千浪柔聲說出的話充滿著專制昧道。「等我,我很快就會把你帶回我的身邊。」他微笑,在離開前又給她強制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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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曉憂小姐呢?」看見沈千浪獨自回來,開車在隱密處等候妁王律師不禁焦急地問。「她--她不會是--」
「她很好,一點事也沒有。」沈千浪回答,坐上了車。
「既然你見著她了,為什麼不帶她一起走?是不是對方人手眾多,你一個人應付不來?」王律師發動了車子。「好,我們現在立刻去通知誓方,要他們派大隊人馬來營救人質,老天保佑,幸好曉憂小姐還沒遭到毒手,我們得把握時間……」
「用不著通知官府,他們暫時不會對她怎麼樣。開車吧!我們先離開這里。」
「可是--」王律師雖然對他的態度感覺納悶,絡于還是將車子駛上山路。「應該盡快把小姐救出來。他們至今尚未對小姐不利,也許是在等邱和剛回來,而據我所知,他明天傍晚就會回到台灣了。」
「就是要等他回來,來個人贓俱獲、一網打盡。」沈千浪說。
「可是小姐呢?她在那兒很危險的。」
「他們打算拿曉憂來威脅白老先生重擬遺囑,因此絕對不會傷害她的,你放心。」
王律師頗為詫異的說︰
「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
「似乎他們發現這個法子比殺了曉憂更有用。」
「應該是吧!」王律師嘆氣。「雖然連面都不曾見過,曉憂小姐的確是白老先生近來睢一在乎的人。不過話說回來,邱和剛又何必做得那麼絕?以他白老先生女婿的身分,又替慶宇集團出了不少力,白老先生也不至于虧待他才對,他跟女兒邱心茹絕不會一無所有的。」
「邱心茹?」沈千浪揚起眉。「你說邱和剛的女兒叫邱心茹?」
「是啊!好像是個出道不久的電影明星,不久前拍了一部不錯的片子,最近挺紅的。」
「她的藝名是不是就叫心茹?」沈千浪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
他們的談話到此未再繼續,沈千浪沈思著,試圖將一些片段拼湊起來。
是了,如果「心茹」就是「邱心茹」,如果和他一起拍片的女明星就是邱和剛的女兒,那麼他從歹人口中听見的「小方」一定就是片場那個「司機小方」,如此推斷,幾乎所有的問題都有了答案。
邱和剛得知曉憂和他女兒同在一個拍戲片場,于是就安排了小方接近曉憂,也許是監視,也許是伺機而動,總之心茹突然換了個司機並非偶然。
「我們現在上哪兒去?」王律師問。
「回白老先生那里去吧!有些事情還需要再討論。」沈千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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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憂一恢復說話能力便開始尖叫,吵醒了在睡覺的小李和昏過去的烏鴉;他們一起走向關人質的房閑,用鑰匙打開了門,對沈千浪曾來過的事渾然不知。
「你叫魂啊?老子想睡個覺都不得安寧。」小李打著呵欠,烏鴉揉著生痛的頸子,兩人都瞪著坐在床邊的白曉憂。
「我就是喜歡叫,你們不高興的話就把我殺了啊!」白曉憂是三分傷心七分氣憤,是以眼中帶淚,瞳孔中還燃燒著兩把怒火。正當她為愛情沈醉感動,沈千浪那個混蛋居然冷靜地結束了那個親吻,還把她留在這兒,他自己卻走了。想到這里,她真的好恨他,巴不得這些壞蛋真把她殺了好讓沈千浪後悔一輩子。
被吵醒而脾氣正大的小李听了曉憂挑釁的話,咒罵了幾聲並向她逼近。
「真是不知死活的丫頭,你以為我們真的不敢殺你嗎?反正你遲早都得死,早個幾天邱先生也不會介意的--」
「住手,小李!」鳥鴉拉住他。「你不能動她。我和保哥通過電話,他說邱先生改變主意,不殺這個丫頭了。」
小李楞住的說︰
「不殺她?那邱先生的總裁寶座--」
「只要她在我們手中,不管邱先生提出什麼條件,白老頭都會答應的,總裁賣座還會有什麼問題?」
「啊--是這樣--」
「所以我們暫時不能動她,她是邱先生的致勝籌碼。」
這下子白曉憂明白了,她姑丈打算拿她來脅迫那個老頭。這兩票人原本都是她不想與之有所牽扯的,現在她卻夾在兩老中間,成為他們權勢爭戰的一顆棋子,真叫她想了為之氣結。
「叫你們邱先生別打如意算盤了,我和那老頭子有血海深仇,他才不在乎你們是不是會把我剁成餡做人肉包子。」她沒好氣地對他們說,卻因為想起電影「人肉叉燒包」的情節而感覺一陣戰栗。
「這麼想死嗎?」激怒忽了我們,對你沒好處的。」烏鴉警告她。
「來啊!求求你們來打我、踢我、砍我、槍殺我。」白曉憂喊著,淚水在眼眶里轉啊轉的隨時都會決堤而出。「死沈千浪,臭沈千浪,希望你吃飯噎到,喝水嗆到,坐在家里被蟲咬,走在路上被狗追,夏天中暑,冬天長凍瘡,。……」她瘋狂地咒罵著。
見她這副模樣,小李和鳥鴉對看了一眼。
「我看她被關了幾天,有點『阿達』了,我們還是閃遠一點比較好。」烏鴉慎重道。
小李不耐地嘆氣道︰
「還好邱先生就要回國了,讓我繼續再看著她,用不著一個禮拜,我就跟她一樣『阿達』了。」
他們笑著關上門,白曉憂則哀怨委屈地看著他們消失在門的另一邊,不禁放聲嚎啕大哭。她心想,都是那個該死的沈千浪,她希望他吃飯噎到,喝水嗆到,坐在家里被蟲咬,走在路上被狗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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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邱和剛俯首認罪是很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曉憂在他們手上,我們若驚動警方會有什麼後果?」白永祥半躺在床上,神情疲憊且擔憂。「咋天你有機會救出曉憂卻放棄,看來我沒有其他選擇,只好答應他們的條件了,現在的我什麼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再失去一個親人,我--我無法再承受--」老人搖搖頭沈默了。
「你不用答應他們任何條件,只要邱和剛一露面,我一定會救回曉憂,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沈千浪說。
「很難哪!」王律師在一旁開口。「也許你真的有點本事,可是對方人手多,手中還握有人質,我們不依賴警目方的話,根本一點勝算都授有。」
「我倒覺得勝算頗大。」沈千浪回答。
「喂,人命關天,可開不得玩笑啊!」王律師提醒他。這家伙不是白痴就是死要面子,他在心理嘀咕著。單槍匹馬就想挑戰一大群人,到底把人命當成什麼了?
「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那你倒說說看,我們現在該做什麼,難道就在這兒看電視,直到邱和剛打電話來?」王律師看起來比白永祥還緊張,畢竟他為這個案子花費了很多心思。
「好主意。」
沈千浪竟真的拿起遙控器開電視看了起來,王律師看向躺在床上的雇主,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白永祥看起來反倒是安心了些,眼前這個長辮子男人的自信不知為什麼也帶動了他的信心,以他幾十年的識人的眼光來看,這男人對承諾的重視也許更勝于自己的生命。
曉憂在哪里認識這個男人的?如果他真的成了曉憂的丈夫,那麼他就算是死也可以安心了。金錢無法為他的孫女堆積出幸福和安全,這個人卻可以。
「沈先生,你--曾學習過防身功夫嗎?」為了證明自己的直覺無誤,白永祥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