鎊種體貼人微的舉動,足以證明他的心意很真。雖然「我愛你」三個字,他是打死不出口的,褚心苑也不是偏執的別扭小女生,說不說不打緊,有沒有那個心才是重點。
石濟宇強行將她拉到懷中。「你的意思是……」
說來說去,他不懂她在暗示什麼?
褚心苑揉揉眉心,感到很無力。
這人號稱是商業鬼才,據說有能耐將敵人一號到一千號統統送進地獄,怎麼他就不懂女人的心思?
「汪主任,你跟她原本是一對戀人吧!」
褚心苑內心隱隱地抽動了一下,沒有很強烈的痛楚,可是隱隱約約有種疼著痛著的感覺,更令她坐立難安。
石濟宇愣了一下,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
「那是認識你以前的事。」
自從小苑住進他家,他就斷了跟汪紫妤的感情交流。一次只踏一條船是他的原則,這原則至今未變。
「你為什麼不跟她好了?」褚心苑掙扎了很久,終于鼓足勇氣問出來。
她的五官遠不及汪紫妤動人,身材雖然尚可,比起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瘦的汪大美女,還是天差地遠。
她多麼希望父母把她生得漂亮點,而不是頂多只能稱得上清秀的中等之姿。如此一來,當她面對汪紫妤時,也就不會那麼自卑。
石濟宇磨蹭著她柔膩如緞的秀發,很自然地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哪還需要有理由?」
褚心苑毫不客氣地用力K他後腦勺,嗔道︰「少來,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你不說清楚,我就要搬出去住。」
這個威脅有效。石濟宇的罩門就是懷中的小人兒。
他給她一個再正經也不過的答案。「紫妤,她太強了,我會怕。」
他會怕女人?布希和賓拉登有一腿還比較可能!
褚心苑轉過身子和他面對面,質問道︰「你可不可以解釋清楚點?不好意思,我就是笨嘛!」
除了至親至愛的家人外,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會卸下那張早熟的面具,表現出年輕少女應有的嬌蠻風情。
石濟宇趁機在她唇上偷吻一下,褚心苑臉蛋馬上爆紅,二話不說,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他身上。
「講話就講話,動手動腳干什麼?」
不對!這話有語病,他好像不是動手腳,而是動口!比動手動腳更令人發指!褚心苑簡直把他的胸膛當大鼓擂。
「小苑,你想謀殺我嗎?喔哦!我好怕!」
石濟宇佯裝害怕貌,其實他根本不疼,女孩子的拳腳比蚊子叮還沒威脅性,後者還能傳染登革熱。
褚心苑捂著被偷襲的唇,指控道︰「你怎麼可以亂親人家!」
石濟宇回她一個痞子的注冊商標笑容。「Ifllike,whynot?我們又不是在談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連一點點肢體上的接觸都不行。」
抱抱親親算很客氣了,總有一天,他會把她拐上床。他有預感,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想到不久將來的旖旎畫面,石濟宇忍不住開懷暢笑。
有一點點就有兩點點,有兩點點就有三點點,光看他賊兮兮的笑容,肯定沒安好心眼。
霎時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褚心苑全身發毛,忽然很想拔腿就逃,逃得遠遠的,以策安全。
只可惜,現在已經不是她說要跑就跑得掉。
凡是石濟宇不想要的,就是送上門來他也不要;反過來說,他想要的,逃到天涯海角也絕逃不掉。
褚心苑只能自求多福了。上門容易、出門難,誰叫她當初病急亂投醫,居然跑來投靠石濟宇呢!
被拐成他的女朋友,也是自找的!代價真大。
褚心苑定了定神,戳著他的胸膛問道︰「你別想一堆六二五,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什麼叫汪紫妤太強了?」不問清楚,她就是不安心。
石濟宇抓住她的小手,送到唇邊輪流吮吻。「紫妤的能力,連男人都比不上,你能說她不強嗎?」
褚心苑想抽回手,連試幾次都徒勞無功,只好隨便他了。
「那不好嗎?剛好可以當你的賢內助!又漂亮又能干的老婆你上輩子燒好香才能遇到。」
褚心苑盡量控制情緒,口氣還是隱隱透著一股醋意。
多的是女人為石濟宇爭風吃醋,但只有眼前這小妮子,她的在乎讓他仿佛置身天堂,一顆心像鼓脹的熱氣球,直沖雲霄。
他咧嘴笑道︰「我不需要賢內助,老婆不賢沒關系,不漂亮也沒關系,我喜歡就可以。」
吻了吻褚心苑白皙中透著霞紅的臉頰,他的表情再正經不過。「除了你,我不要別的女人。」褚心苑羞得連腳趾頭都紅透了,听到他親口告白,她內心狂喜,但腦海中的疑團依舊沒有解開。
「副總大人,你的品味有待加強。十個男人中,九個半會選擇汪主任,你真是特立獨行。」
「說的也是,也許我應該重新考慮。」小丫頭怎麼對自己這麼沒信心?看來他得加強她的心理建設才行。
「你沒紫妤漂亮、腿不夠長、胸部也小了點……」
「你可惡!」一瞬間從喜馬拉雅高峰掉到萬丈深淵,褚心苑幾乎氣極而泣,眼眶不禁紅了。
「好好好,不鬧了,我跟你說真的。」
惟恐心愛的人兒被自己活活氣死,石濟宇一改先前嘻嘻哈哈的態度,認認真真地說︰「紫妤就像冶艷的玫瑰,跟她在一起的感覺,就像喝一杯含有十五朵玫瑰精萃的新鮮花茶,人口濃郁齒頰留香。」
褚心苑愈听愈心酸,眼淚就快滴了下來。玫瑰玫瑰我愛你,他還跟她這個丑丫頭膩在一起干嘛!
石濟宇連忙吻吻她的臉頰,說道︰「但你別忘了,玫瑰有刺,玫瑰花茶也不適合天天喝。說到長相左右,我個人偏好白開水。」
褚心苑沒好氣地重重捶他一下。「意思是說我像白開水?你的贊美真讓我受寵若驚。」哪有女人被喻為白開水還會開心的?
石濟宇忍不住嘴角輕輕揚起。「白開水有什麼不可平淡中自見雋永,重點是你永遠少不了它。」
褚心苑鼓著腮幫子,心里很不平衡。憑什麼汪紫妤是濃郁芳香的玫瑰花茶、她只是水龍頭打開就嘩啦嘩啦流出來的白開水?
石濟宇吻吻她的發、她的耳,他準是著魔了,愛她愛到極處,她的眉她的眸她的唇她的吻,都愛。
「紫妤很強,她只看得上很強的男人,今天我有財富有工作,什麼都不缺,長相還可以,和她出入公眾場合很登對,她才跟我在一起。如果有一天,我被公司解雇,工作泡湯了,名聲也沒了,錢也花光了,她會離我遠去,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
也就是說,汪紫妤愛的是長相不惡收入頗豐的勝揚國際組織副總裁,而不是他石濟宇本人。建立在外在條件上的愛情,不算數的。
這個指控太沉重了!
褚心苑忍不住替汪紫妤辯白︰「不至于吧!你又沒有證據。」
石濟宇輕敲她的腦袋,大聲哀嘆道︰「小姐,你搞清楚好不好?這種事怎麼證明?難道要我學香港某藝人宣告破產,再測試看看紫妤願不願意和我有粥食粥,同甘共苦嗎?」
褚心苑被他逗得展顏一笑,斜睨著他說︰「你就這麼相信我?說不定哪天你破產了,我跑得比誰都快。」
石濟宇的手穿過褚心苑觸感極佳的頭發,輕柔的發絲從指縫穿過繞過,每一絲都是心動,都是感動。
「還記得你第一天來我家的情況嗎?你窮得沒東西吃,都沒有拋棄小標,我在你心中,份量至少比狗多一點吧?’’
想他堂堂七尺男兒,居然淪落到跟狗比的地步!還是一只很丑、超欠扁、很沒款的大笨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