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曾府後,大伙兒坐在廳里閑話家常。
「玄羽,」鄭永對兒子的表現感到十分驕傲,「你這回在西夏的戰果輝煌,真是為我們鄭家爭了一口氣啊!」
「爹,這都得歸功您平日的教導。」
「幸好聖上英明,終于明白我們鄭家的忠誠。」鄭永欣慰道。
玄羽並不答話。
聖上要真是英明,又怎會讓爹險些蒙受不白之冤?還要他費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聖上的重用?
「我看啊,都是大哥的計謀厲害我們才會有今日。」皓羽明白指了出來。
「對了,玄羽,你和臨仙還好吧?」鄭夫人關切地問道。
她記得當初兒子說什麼也不肯回新房的。
「娘,我們很好。」玄羽急忙回答。
「那你怎麼不帶她回來?」鄭永也問道。
「這……」玄羽臉紅了。
怎麼能讓爹娘知道,娘子是因為昨夜的激情太疲累,所以他出門前還沒醒來,要是爹娘知道,他竟然從下午到深夜都和媳婦溫存的話,那豈不是太不成體統了?
「玄羽,你該不是不喜歡她吧?」鄭夫人追問。
「不是的,娘,我很喜歡臨仙。」玄羽不假思索便說出口。
「那就好。」鄭家夫婦都感到很欣慰。
「爹,我近日得出征,皓羽的婚事恐怕要緩一緩。」
「玄羽,你都已經掃平西夏回來了,為什麼又要出征?」鄭永訝異的問道。
「爹,聖上要我隨高太尉征討南方方臘的亂事。」
「隨高俅出征?」皓羽一臉震驚,「怎麼會這樣?大哥,不是派你做統帥,竟然是跟隨那一個不學無術的高俅?」
玄羽也覺得很窩囊。
想他堂堂一個武舉高中的將才,又征西大捷歸來,反倒要屈居那一個市井流氓的手下?怎不令人扼腕?
那個高俅只憑踢的一腳好球,毫無戰功就官居太尉,真是沒有道理!
「玄羽,不管怎麼說,既是聖上的旨意,你就該全力以赴。」鄭永勸慰他。
「我知道,爹,可是聖上實在是分不出忠奸賢佞!」玄羽忍不住發起牢騷。
「玄羽!」鄭永不悅的教訓兒子,「不許說這些大不敬的話,要不是聖上對你寵信的話,只怕你武舉高中至今還等不到任官呢!」
聞言玄羽啞口無言。
聖上雖是憑一己好惡來任官,但是要不是聖上賞識他的話,他哪能平步青雲,官居樞密副使呢?
雖然聖上的確是是非不分,可是他又怎可不報答聖上的知遇之恩呢?
只是想起來心有未甘就是了。
「唉!闢場的事爹是無能為力了,朝中的小人太多……」鄭永嘆了一口氣,「你岳父曾大人或者還有辦法能起一點作用。」
岳父大人?嗯,他的確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看來這不是有沒有本事的問題,而是會不會使手段伎倆啊。
玄羽開始對朝政感到灰心。
回到府邸之後,玄羽將自己關在書房中。一想起聖上的昏昧,他氣得將桌上的書用力摔在地上。
「大少爺?」小春在一旁勸著,「您請息怒啊。」
玄羽回頭看了她一眼,「你別煩我,下去。」
「大少爺,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麼事?」
「今天那個李師師的婢女來找大少女乃女乃了。」
玄羽有些訝異。
又是李師師?
哼!左一個佞臣,右一個歌妓。這聖上到底還有多少荒唐的事情?
而他的娘子成天就和這個青樓女子往來,真是勸不听,不過話說回來,娘子這樣美麗、多情,又帶給他莫大的滿足,倒也沒什麼不好。
要是她像一般大家閨秀一樣端莊、順從,可是卻缺乏情趣韻味,那又有什麼可愛呢?
說起來他這個娘子倒是個符合他喜愛的妻子了!
「大少爺,不是我愛說大少女乃女乃——」小春還想挑撥。
「好了,你不必說了。」玄羽擺擺手要她退下。
小春只好遵命退下。
玄羽隨即取了劍,往後院練武去了。
他邊舞著手中的劍,邊為自己的武藝而自豪。
岳父說當初要不是看上了他的豪杰之氣,又怎麼會把女兒許配給他。而他也的確立志要做一個叱 沙場的英雄,只可惜聖上不明白他的才能。
他嘆了口氣,放下劍來。
再怎樣感嘆懷才不遇又如何呢?還不是得屈居那個高俅之下奉命出征。
倒不如利用出征前這段時間,好好沉醉在娘子的溫柔鄉中。
想到這里,玄羽露出了微笑,他收起劍,轉身回房。
他進房時,臨仙正和香兒在說話。
「香兒,沒你的事了,下去吧。」他馬上遣開礙眼的婢女。
「是,姑爺。」香兒不解地看著他們倆一會兒,這才行禮退下。
玄羽立刻自身後抱住臨仙,並且在她的耳鬢吹起氣來。
臨仙感覺有點癢,想躲開他親密的挑逗。他卻擁緊她,並將她的身子扳正,立刻吻上她的唇,而他的大手不規矩的解開她身上的衣服。
「相公……不要這樣……」臨仙慌了。
他又要……不!不行!大白天的,她絕不能再像昨天一樣和相公在房里溫存。
玄羽哪里肯听?他反倒將她的衣服用力扯下,讓臨仙的上身再度在他眼前。
臨仙不禁感到又羞又急。
不!這回不能再任相公胡來了,否則她就真的是個輕佻的女子。
她用力推開玄羽,並試圖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
他沒料到她會這樣對他,一時愣住了,不能反應。
直到他發現臨仙已經躲到房間的一角,目光含著畏懼望向他時,他的欲火和怒氣一起被燃燒。
她這是做什麼?想要吊他胃口嗎?他今天可沒有心情同她玩游戲。
他一個箭步向前,一把就抱起她。
「啊……相公……快放我下來!」臨仙被他的粗魯舉動嚇到了,她掙扎著要下來,他卻將她摔在床上。
他的意圖十分明顯,他又想要她了。可是,她絕不能再……
「相公……現在是白天……我們不能……」她一面掙扎,一面試著和他說理。
「為什麼不能?」玄羽很不以為然的道,「我們昨天不是已經……」他拉扯她的裙子。
「可是……相公……這樣不好。」臨仙還在抗拒。
「哪里不好?你昨天好好的,怎麼今天就說不行?」他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玄羽的話提醒了臨仙,讓她更覺得羞愧難當。
昨天她就任由相公這樣,難怪小春要說她魅惑了相公。一個有教養的閨秀怎麼可以這樣浪蕩?
越想越不安,臨仙使盡全力推開他後坐起來,整理身上的衣服。
遭到拒絕的玄羽再也忍不住了,他大聲罵道︰「你到底在做什麼?我是你的相公,你不乖乖服侍我,難道要我去找別的女人?」
找別的女人?那些歌妓美女?她就知道相公果然一心想要納妾。
要不是爹阻止他的話,他一定早就把聖上的賞賜全留下來了。
想到這里,臨仙覺得委屈極了。
「如果你想要那些歌妓美女,你盡避去啊。」她的聲音已經哽咽。
什麼歌妓美女?他幾時說要那些女人了?
誰要那些出身低賤的女人?
玄羽對她的無理取鬧已經快要失去耐性了。
「你休想把我推開,我偏要你。」玄羽說著便伸出手,一把撕破她身上的衣服。
他粗魯的動作教臨仙嚇壞了。
她正想遮掩上身的時,玄羽卻毫不遲疑的也將她的裙子一並撕裂。
臨仙嚇得要逃下床,玄羽卻使勁將她拉回,整個人向她壓了下來。
「放開我!我不是歌妓,不是那些隨便的女人!」臨仙直搖頭。
「喔?你不是一直和歌妓往來,還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唱一些婬詞艷語嗎?」玄羽譏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