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懷里的赤果女子輕聲嚶嚀著,逐漸轉醒過來。
「小親親。」他粗糙的大掌自她羊脂般雪女敕的光滑背脊緩緩往下游移,越模越往下。
「少爺,別……」戴燕嬌終于自酣睡中驚醒,喘息著急忙抓住他闖禍的大手,雙頰羞紅若霞。「夠了……嬌兒受不住了……」
「小嬌兒,闊別三月之久,你該不會以為我糾纏你一夜就肯罷休吧?」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大掌有力地抓握住她的雙手。
「嗯?」
戴燕嬌渾身酥軟戰栗了起來,緊緊咬住下唇,抑不住的渴望卻又畏懼……
「可是少爺,時辰不早……嬌兒該起身閱軍了……啊!」
「小嬌兒……」戚東方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耳畔,激起了她陣陣酥癢,「你唯一該點閱的男人就是我──」
「少爺……啊啊……」戴燕嬌再也無法喘息,無力思考,只能緊緊攀著他結實寬肩,承受著他一次又一次猛如暴雨的極致需索和狂歡。
在這世上,唯有這個男人能讓她甘心為他生,為他死,不管是死在他屬意的戰場上,還是他狂野驅策的身下。
在每次欲仙欲死的纏綿,每個銷魂的時刻,只有這一瞬,他才是真正屬于她的!
在洶涌如狂浪襲來的強烈高潮中,戴燕嬌傾身咬住了他古銅色的肩肌,熱燙的淚水自眼角潸潸滑落……
*****
直至已過晌午,直至身下的嬌人兒已經累得半昏了過去,宛若永不饜足的戚東方這才低吼著馳向自己的解放……
空氣中,彌漫著他倆火熱交歡過後的氣息,有著她芳馥的**味和他男性的純厚麝香。
戚東方憐惜地輕吻著她雪白的頸項和敏感的耳垂,卻只換來她睡意濃重的小小抗議聲,他不禁低低笑了起來。
「嬌兒,看來我真把你累慘了。」他修長的手指留戀不舍地輕撫過她光滑的縴背。
是難為她了,三天前才打了那場兵凶戰危的勝仗,昨兒還未用晚膳就被風塵僕僕趕來鹿門關的他拖進房里「犒賞」了一整晚又一個早上。
可誰教他偏偏就是要不夠她?
而且……
「該死,我差點就失去你了!」強壯的手臂將她緊緊攬入懷里,他臉上那抹長駐的吊兒郎當笑容消失,余悸猶存地咬牙道︰「以後,我不準你再身先士卒,不準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否則我就把你鎖在床上,讓你一輩子都下不了床!」
自從收到賀蘭狼族想乘機進佔只有精兵三千的鹿門關的消息,他便將大軍交付予西門將軍,率領「天策閣」里的一支鐵騎星夜千里趕來。
一路上他策馬狂奔,不知咒罵了幾千幾萬次,不該將北方四路大軍盡數部署在祈耳關、成蘭嶺、定襄和平城。
盡避拿下這四處,就猶如在白子凌亂的棋盤上,以長龍陣與七星之勢扣緊了敵人七寸的黑子,進可攻,退可守,進退之間又可掐斷朝廷軍隊與北方亂黨間的聯系。
他痛恨自己不該那麼確信單憑嬌兒一人與三千精兵之力,便足以守住這鹿門關。
但是她真的做到了,她沒有叫他失望。
只是他永遠不會忘記當他憤怒地踹開南面城門時,見她身著紅衣卻嬌容蒼白地手執酒杯,親自在廣場中灑酒祭奠陣亡弟兄的英魂,小小臉龐盛著一抹說不出的哀傷。
在那一刻,他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隨後沖涌而上的強烈釋然和心痛感令他微微暈眩,腳下還踉蹌了一步。
「賀蘭狼族竟敢垂涎我鹿門關,還差點傷了我的小嬌兒……」他獰笑著,眸底浮起一抹騰騰殺氣。「十日之內,我定要它全族滅絕!」
誰都不能傷了他的小嬌兒一根寒毛!
*****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兩下輕敲。
「少爺,用午膳了。」
戚東方挑眉,輕柔地將錦被覆住她柔軟的身子,方才揚聲道︰「進來。」
他緩緩起身下床,結實的男性身軀隨著每一個輕松的步伐而起伏,誘惑感十足。
房門被推開,兩名嬌美侍女紅著臉,輕捧著衣褲和長袍慢步而入。
「少爺更衣。」小春臉紅心跳地服侍他穿衣,她不敢看,卻又不舍得不看地偷偷瞥了眼少爺強壯的男性體魄。
小夏則是為他打濕了上好絲帕,溫柔地替他擦拭著臉,看似平靜的美麗臉龐卻掩不住呼吸急促。
侍女們的愛慕戚東方全看在眼里,忍不住微微一笑。
真糟糕,他乖巧可人的侍女們好似也快被他帶壞了,不過真可惜,他素來不染指身邊的女人。
她們和嬌兒不同,嬌兒……就是嬌兒,是他暖床的妾室,是他最信任的女將,還是他最貪戀的美麗。
但小春和小夏是家奴,打十四歲起便開始服侍他,她們值得比他更好的男人,而不是像他這種游戲人間、不負責任、花心風流的壞胚子。
看來哪天也該幫她們許門親了。
「少爺,鳳公子的飛鴿傳書到了。」小春吐氣如蘭。
戚東方含笑的眸光倏然銳利,但唇畔笑意不減。「這小子動作真快,怎知我到鹿門關來了?」
不過這話也是多余,齊鳴鳳是個通天下的巨商,負責為主子收攏天下財富,在商場上攻城略地,雖是和他各司其職,可行商所需而布下的情報網卻也不輸他三分哪。
梳洗過後,他接過那只卷在小竹筒里的信箋,慢慢展開覽視。半晌後,他若有所思地笑了起來。
戚兄︰
南方諸亂黨蠢蠢欲動,糧草秣馬市熱絡,宜用間入敵方探究……
「小春,傳命風和路統領進府,我有話交代。」
「是。」小春收起痴迷之色,嬌應道。
「還有,」戚東方溫柔的眸光瞥了猶在床上熟睡的小女人一眼。「小姐累壞了,讓她好好歇息,不準吵她。」
「是。」小春難掩羞色,心兒怦怦然。
昨晚她們守在門外,听嬌小姐**哀叫得那麼淒慘,就知道主人定是「勇猛」了一整夜,連歇也沒讓嬌小姐歇上一回。
「吩咐廚下炖一盅雪蓮養神湯,」他沒有察覺自己的聲音也恁般憐惜。「待小姐醒了後,服侍她喝完。」
「是。」小夏難掩羨慕之色。
「小姐要是像上回沒喝完又強撐著要去忙活兒,告訴她,她知道會有什麼下場。」戚東方的口吻雖帶著警告與不悅,可眉宇間壞壞的笑意卻明白顯露了那個「下場」和昨晚的「犒賞」是一樣的。
「是。」小春和小夏更加羨慕了。
而累到淒慘無比的戴燕嬌昏睡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壓根沒有听見他們的對話。
第二章
他很高,比全場男人還要高一個頭,也許是因為他修長挺拔的站姿,但是那挺立的姿態卻又帶有一抹玩世不恭的神采。
他長得很俊,可又不是江南秀才文人似的脂粉味,但也不同于北國男兒的粗獷氣息,他的俊是自成一股迷人、誘惑又不帶邪氣。
他好似在笑,也好像不是,但不管他的唇角有沒有上揚,他飛揚的眉毛和深邃明亮的眼楮卻像時時帶著一抹笑意。
就連穿的衣衫也是瀟灑而利落,卻又不失一種俠意的風韻,綢似銀灰,又像電紫,衣擺袖口繡著似流雲非流雲,若神獸非神獸的圖案。
他是她的男人,也是她的主人,還是她生命中那一只翱翔九天的飛鷹。
現在,他又要揮動巨翅飛向遼闊的天空,飛離她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