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早餐也在外面,吃完再離開,我回來會檢查。」
「好……」
她听到門關上的聲音,這才慢慢的探出頭來,紅著臉,裹回被單,在他的大床滾來滾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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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霹靂——
斗大訂婚的標題,震得畢鈺兒頭暈目眩,這就是傳言中的「劈腿」嗎?她臉色慘白的一字字看著報導,愈看心髒愈無力,她不會無意問成了第三者而不自知?
抑或她自己只是他玩樂的對象?
好慘,她連自己是「被劈」,還是「劈人」的對象都搞不清楚。
不要胡思亂想,也許當中有些誤會,她敲著自己的頭。
但一夜間風雲變色,她的男友要結婚,對象卻不是自己,這種誤會也太可怕了吧!
冷靜,先工作要緊,她鎮定的放下報紙,也許等一下阿宿就會打電話來解釋了,她自我安慰的想。
一上午的時間過去,每當店里電話響起,畢鈺兒就如臨大敵般的小心接起,心里既期待又怕受傷害,但一次次的落空,她的焦慮及火氣也呈直線上升。
「鈺兒姑娘,臉色這麼凝重,跟曲大帥吵架啦?」唐成恩點單回來,看著她心神不寧,隨口問道。
「沒有。」他連打電話也沒,要如何吵?
「是嗎?」唐成恩覺得該馬上拿面鏡子讓她知道她的臉色有多慘白。
畢鈺兒斜瞄了好友一眼,將報紙遞給她看。
「哇嗚——曲大帥要結婚了!」唐成恩放下,瞪大眼,「你要結婚了?」
「你給我看清楚名字!」她凶狠的瞪著好友,不要再刺激她了!
「簡、曉、沛,名字還滿好听的——」感覺到尖銳的目光射來,「我是隨便說說的。」唐成恩舉起手做投降狀,接著豪爽的摟著畢鈺兒的肩膀,「反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要不吃回頭草也不錯?」腦袋里立即浮現老實男的出清計畫。
「不用。」畢鈺兒決定了,不管事情是真是假,她都要先耍個脾氣,然後跟他冷戰幾天,除非他好聲好氣的向她道歉,不然她才不要原諒他!
一通電話也沒有,太過分了!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殺到台北,大砍負心郎?」唐成恩捏著下巴,認真思索,好歹也是好友受委屈,得想法子幫她出個氣。
畢鈺兒懶得理她,心中的苦悶無處抒發,只好搶過報紙,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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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不好,跟店里客人發生不愉快的事了?」曲宿模模她的臉頰。
「沒有。」她閃躲著他親昵的舉動,瞄到他不滿的神情,趁餐點還沒上來,畢鈺兒深呼吸,打算直接開門見山說明,不料手機鈴聲打斷了計畫。
畢鈺兒一看,是母親大人的來電,不能不接;按下波濤洶涌的情緒,她掩著听筒低頭道︰「媽,什麼事?……吳季水?是哪位呀?」她不是很用心的听著,「吃飯?」
正欲否決母親三不五時的飯局時,同時想起自己「快」恢復單身了,便立刻轉了念頭,「好呀!星期日,我知道了。」
她心思復雜的結束通話,抬起頭來,看到他擰著眉頭,「怎麼了?」她反射的直問。
「星期日要跟誰去吃飯?」
「我媽媽的朋友。」呿∼∼才說好要擺高姿態,可毛病一時很難改,只要他一問話,她就會自動自發、乖乖的回答,體認到這一點,她不禁有些懊惱。
「你沒跟伯母說,你已經有我這個男朋友了嗎?」
他這是在惡人先告狀嗎?「我覺得沒這個必要。」畢鈺兒裝作很不在乎的拿出報紙攤給他看。「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怕他不認賬,她還特地重新買了一份報紙,害她白白浪費十五元。
她喝著水,偷偷打量著他,目光搜尋著曲宿臉上任何心虛的蛛絲馬跡。
「你相信這些?」他只是短暫的瞄了一眼。
「……」不是預期中的回答,她反而不知如何接話,他的語氣讓她覺得自己是笨蛋,但他也應該體會一下她的心情,即時澄清才是……
「那是我媽亂發的新聞,我會解決的。」優雅的收起報紙,「你在生我的氣?」他幾乎是肯定了。
「有一點。」其實是很生氣!
但他的態度卻顯得她是在大驚小敝,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內心有多難受,再加上曲夫人也不喜歡她,畢鈺兒內心感到一陣沮喪。
想她當初還信誓旦旦的跟曲夫人保證,她跟曲宿的關系只是普通同事,如果曲夫人知道她現在是他的女友,對她的觀感一定只會更糟。
「我以為我們的交往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上。」他的語氣有一絲責怪了。
「對不起。」她說完,疑惑的看著他,怎麼現在反而變成她的不對?
「下次有問題,直接打電話來問我就好。」
「好。」就這樣?
「手機拿過來。」
畢鈺兒雖不明白他的動機,仍是乖乖的奉上。
曲宿找出剛才的通話號碼,加到自己手機里面,然後撥出。「喂,你好,請問是畢媽媽嗎?」
畢鈺兒瞪大眼,伸手就要搶走他的手機,無奈對方手長,一手就將她阻擋在外。
「你打給我媽做什麼啦?」她焦急的低吼著。
「我是畢鈺兒的男朋友,我叫曲宿。」丟了一個警告的眼神給她,「我知道你很訝異,對,她人就在我旁邊,需要叫她听嗎?請稍等一下。」手機遞給她。
「你做什麼啦!」她捂著听筒,手足無措的看著他。
「快跟你媽解釋你已經有男朋友了,星期日的約會取消。」
他都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處理好可是會被押上禮堂的耶!白了他一眼,畢鈺兒不情願的接過手機道︰「喂……媽……嗯,對啦!就是成恩說的那一位……」
話筒隨即傳來母親驚訝的對著其它人宣布消息的驚喜叫聲,她將手機移開耳邊,過了幾秒後才道︰「媽,你不要到處宣傳啦!」
她無力的捂著臉,「好啦∼∼我再問問他,嗯,再見。」她拿了張面紙擦拭著額際上的冷汗。
「問我什麼?」他托著下巴,看她苦著小臉。
「我媽問你,這個星期日可不可以來我家坐一下?你沒空吧?」她語帶希望的問。
「我有空。」
「拜托啦∼∼不要這樣。」她雙手合十,「你人最好了,沒空對不對?」她放軟了聲音請求。
「我很見不得人嗎?」挑起眉,現在就算她再撒嬌也沒用。
「絕——對——不是這個問題。」連忙搖手,慎重的否認。
「那是什麼問題?」
「我媽很可怕的。」
「願聞其詳。」
「我怕說了你就想和我分手了。」她干笑著。
他笑了出來,看她說得這麼認真,改天再來逼問她。
看他一副無關痛癢的樣子,她干脆將母親大人曾經對她做過的慘事說出來,再來好好欣賞他擔憂被逼婚的表情。
只是阿宿好像從來都不會被誰威脅,哪像她,就被他吃得死死的,說一不二,不敢反抗。
一定是自己的奴性太強。
「星期日我會去接你。」他微笑,直接宣判她的死刑。
「隨便你。」到時後悔的人一定是他。
媽媽跟阿宿,這兩個人她都很怕,這下剛好順便觀察,看誰的氣勢比較強?
「你還有跟小城學長聯絡嗎?」他吃了一口送上的色拉,漫不經心的問。
「沒有。」悶悶的看了他一眼,干嘛突然捅她的舊傷口。「你把電話刪了,我要怎麼聯絡?」嘖!
「不小心的。」他說得毫無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