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爾堅,放我下車!」幼幼大叫,氣憤難消。
可惡!他總是能夠激起她體內最暴躁野蠻的那一面。
「不要胡鬧了,妳只身在外,我要是讓妳掉了一根頭發,大嫂會剝了我的皮。」匆忙間,爾堅胡亂地編了個理由。
「我還真是戚激到涕淚縱橫啊。」她咬牙開口,「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怕梅書嗎?」
技術上來講,他的確不怕清麗動人的大嫂,但是他很尊敬她,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的好友遭遇任何危險,尤其這次的日本之行,有一半原因是他促成的。
原是想好好地戲弄她一番,出一口莫名的鳥氣,沒想到反而是他自己陷入了難以自拔的漩渦里。
一切變得意外復雜棘手,有一半的時間他氣到想抓住她的肩膀猛搖晃,另外一半時間他則想要狂吻得她頭暈目眩,跟她做到神智不清。
他麻煩大了。
「我不想被我大哥念到耳朵長繭。」他不悅地道。
「哈!」她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你根本就是想看我日子難過,想把我弄哭,想讓我生活在地獄里。」
她所有心痛的淚水全化作了憤怒,仿佛在和他對吼當中,才能稍稍找回一絲絲自尊。
幼幼不想相信自己再一次被他左右了感情,輕易地被他傷害……在他面前,她永遠沒有招架能力,只要他勾勾手指,她就像飛蛾撲火般,不顧一切投入火焰中,只為了求得那一剎那的溫暖和燦爛,就算燃燒殆盡所有也在所不惜……她已經不想再這麼傻了。
「妳不知道生活在地獄里是什麼滋味。」爾堅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句話。因為那正是他目前的心情寫照,想要她和想推開她的兩種情緒痛苦地拉扯著他,讓他的頭從來沒有這麼痛過。
「那你放我下車呀!」她氣憤的大叫。
「作夢!」他吼了回去。
娜娜畏縮了子,遲疑地開口,「呃,如果兩位不介意的話,我可不可以先下車?」
身處火線中央並不是件好玩的事,她還想活命呢!
爾堅二話不說就在路邊停車,猛踩煞車的後果換來後座一聲模糊的低咒。
她撞到鼻子了。幼幼捂著鼻頭,痛得淚汪汪。
「妳沒事吧?」他焦灼地回頭問道。
娜娜眨了眨眼,本來想再給他一個告別熱吻的,看樣子也只好打消念頭了。
梅森……這一次真的栽了,而且還栽得很慘。
風情萬種的娜娜認識他那麼多年,從情人變成好朋友,焉能察覺不出他的異樣改變?只是可惜了,那個能夠改變他的女人為何不是她呢?
娜娜搖搖頭,模模鼻子自動離去。
「我也要下車。」幼幼哽咽道,小手模索著想打開車門。
爾堅及時按下中控鎖,聲音低沉沙啞地說︰「我不是故意害妳撞到鼻子的。」
「說對不起就有那麼難嗎?」她痛得眼淚直掉,揉揉鼻端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半晌後,他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對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那麼現在我可以下車了嗎?」她深吸口氣,努力壓抑下心底翻騰的矛盾糾結情感,試著用最文明理性和平的方式離開他。
在最初被傷害的痛苦漸漸過去後,幼幼的腦袋反而清明了起來,忍不住有些感謝他帶了艷麗女友來向她做某種宣告。
他讓她認清了事實--他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和喜好,就算千年前他們曾深深相愛過,在千年後,早已往日如煙人事全非了。
「我……欠妳一頓晚餐。」他單手緊緊掐握著方向盤,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但嘴上依舊輕描淡寫。
「你什慶都不欠我。」翻攪的心海終于恢復了一些平靜,幼幼輕聲說,「但我還是要謝謝你來接我,現在我可以回旅館了嗎?」
「我送妳。」他沉默了良久,最後終于勉強道︰「對于剛才的事我很抱歉,剛剛……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沖動沖昏了他的頭,讓他聯絡定居東京的女性好友,幼稚地帶到幼幼的面前演這麼一出蹩腳的戲。
他原以為這樣可以斬斷心頭糾纏得越發濃厚復雜的感情,卻沒想到造成了反效果。
他讓事情變得更復雜了。
幼幼默默地低下頭,小手緊緊抓住石榴石,多麼渴盼它能夠指引她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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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堅伸長了腿坐在沙發上,赤果的大腳擱在干淨剔透的玻璃茶幾上,大手握著今晚的第三杯威士忌,若有所思地盯著琥珀色的酒液。
再多的威士忌都無法把烙印在腦海中的容顏變得模糊或是去除掉,反而隨著一杯杯如火似焰的酒落入喉中,幼幼的形影與怯怯然的笑容越發鮮明。
而且還有那該死的,如影隨形的似曾相識感,不斷在他半夢半醒間出現。
「我一定是喝醉了。」他煩躁地甩了甩頭,厭惡地瞪著自己受傷的手。
避他酒精會不會刺激得傷口更痛,就讓它痛吧!痛得更厲害,他就可以藉此提醒自己,她為他帶來的諸多麻煩。
他一飲而盡,胸口強烈燃燒的火焰卻沒有因此而消失,那股渴望得到她的痛楚燒灼得更劇烈。
「我接受你的道歉,那麼現在我可以下車了嗎?」她深吸口氣,努力壓抑下心底翻騰的矛盾糾結情感,試著用最文明理性和平的方式離開他。
在最初被傷害的痛苦漸漸過去後,幼幼的腦袋反而清明了起來,忍不住有些感謝他帶了艷麗女友來向她做某種宣告。
他讓她認清了事實--他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和喜好,就算千年前他們曾深深相愛過,在千年後,早已往日如煙人事全非了。
「我……欠妳一頓晚餐。」他單手緊緊掐握著方向盤,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但嘴上依舊輕描淡寫。
「你什慶都不欠我。」翻攪的心海終于恢復了一些平靜,幼幼輕聲說,「但我還是要謝謝你來接我,現在我可以回旅館了嗎?」
「我送妳。」他沉默了良久,最後終于勉強道︰「對于剛才的事我很抱歉,剛剛……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沖動沖昏了他的頭,讓他聯絡定居東京的女性好友,幼稚地帶到幼幼的面前演這麼一出蹩腳的戲。
他原以為這樣可以斬斷心頭糾纏得越發濃厚復雜的感情,卻沒想到造成了反效果。
他讓事情變得更復雜了。
幼幼默默地低下頭,小手緊緊抓住石榴石,多麼渴盼它能夠指引她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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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堅伸長了腿坐在沙發上,赤果的大腳擱在干淨剔透的玻璃茶幾上,大手握著今晚的第三杯威士忌,若有所思地盯著琥珀色的酒液。
再多的威士忌都無法把烙印在腦海中的容顏變得模糊或是去除掉,反而隨著一杯杯如火似焰的酒落入喉中,幼幼的形影與怯怯然的笑容越發鮮明。
而且還有那該死的,如影隨形的似曾相識感,不斷在他半夢半醒間出現。
「我一定是喝醉了。」他煩躁地甩了甩頭,厭惡地瞪著自己受傷的手。
避他酒精會不會刺激得傷口更痛,就讓它痛吧!痛得更厲害,他就可以藉此提醒自己,她為他帶來的諸多麻煩。
他一飲而盡,胸口強烈燃燒的火焰卻沒有因此而消失,那股渴望得到她的痛楚燒灼得更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