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又紅了臉,「不要亂講。」
玫瑰的興致也來了,「對對對,香香,我越看越覺得春喜跟你大哥是天生一對,找個機會撮合一下吧。」
香香笑著點頭,隨即又急忙搖頭,「不不,我想起來了,我大哥喜歡的是你,我不可以亂點鴛鴦譜,會被他念到死的。」
「胡說,」玫瑰嚇了一跳,也沒有促狹的興致了,「他怎麼會喜歡我?」
春喜興匆匆地湊近,「真的嗎?真的嗎?」
「我無意中听到的,我大哥對他最要好的伙伴,也是總公司的副總經理杜曼說,他欣賞你。」
玫瑰的臉難得地紅了起來,有點手足無措地搖頭,急忙撇清,「不不不,你一定是听錯了,你大哥那個老古董怎麼會喜歡我這種社交圈的花蝴蝶。」
「那可不一定。」春喜也來湊一腳,沉吟著道︰「你們剛好一剛一柔、一動一靜,互補啊。」
「你以為這是在練什麼九陽真經還是九陰真經?」玫瑰翻了翻白眼,已經冷靜下來,輕笑道︰「沒錯,他是個很出色的男人,但是我說過,他的觀念太老了,我很難跟他講超過五分鐘的話,更別說是嫁給他,跟他過一輩子了。」
「我大哥沒那麼慘吧?」香香失笑。
「那你說,你大哥適合娶哪種類型的女人當老婆?是我這種的,還是春喜那種的?」玫瑰坦率地問。
莫名其妙被扯進話題里,春喜連忙擺手,「喂喂喂,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我立場中立,不要講到我這邊來。」
「亂用成語,什麼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香香忍不住敲了她一下,忍笑道︰「我們又沒有在吵架。」
「就是說嘛,你挑拔離間喔。」玫瑰也加入聲討。
春喜無辜得要命,一臉苦笑,連忙低下頭來啃松餅,「我吃飯。」
兩名大美人又是一陣笑聲,繼續方才的話題。
「話說回采,以我大哥的個性,雖然欣賞你也不表示他會追你。」香香喝著熱咖啡,嘆了口氣,「老實說,他實在是怪人一個,又古板矜持自制得要命,我們家誰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成天只會賺錢賺錢……」
「我相信這一點就已經足夠吸引成堆的女人嫁給他了。」玫瑰優雅地撕著面包,一小口一小口吃著,「他根本不必擔心娶不到老婆。」
「相信我,他一點都不擔心這個伺題。」香香笑道︰「反而是我爸媽比較急,你都沒看到,什麼千金小姐小家碧玉大家閨秀都弄來輪番給他太子選妃過了,可是你知道我哥只做了什麼事嗎?」
「什麼?」玫瑰睜大眼。
就連埋頭嚼松餅的春喜也情不自禁好奇地豎尖耳朵。
香香又想笑,又忍著,一本正經地說︰「他只是一人發了一張名片,然後跟她們說,如果真的這麼閑的話,請到我們集團底下的軟體公司購買最新款的電腦游戲軟體,可以有八折優惠。」
玫瑰和春喜同時瞠目結舌,呆了幾秒後不約而同地爆出大箋。
「哇哈哈哈……」玫瑰指著香香的鼻子狂笑。
春喜扶著桌邊,笑到肚子痛,「哈哈哈……」
偏偏香香還能忍住笑,表情認真地繼續道︰「結果那堆千金小姐為了要給他一個好的印象,還真的去搶購‘網路奇兵’,結果那天軟體公司的第一門市部業績狂猛攀升,將近百萬呢!」
春喜已經笑到不行,抱著肚子哀哀叫,「拜……哈哈……托,不要再講了,我的……哈哈哈……肚子好痛……」
玫瑰則是推了推香香,笑道︰「這一段是你杜撰出來的吧?哪有那麼夸張?」
「一點都不夸張,我大哥好歹也是世界排名五百大黃金單身漢之一,行情可好得哩。」畢竟是自家人,香香說得興有榮焉。
玫魂竟然也同意了,一臉惋惜地道︰「唉,可惜他不對我的味,要不然以他的身家和容貌,還有那令人垂涎的好身材……嘖嘖。」
「嗯,雖然他是我哥,但是我也承認他的身材實在很誘人,比電影明星還要有看頭,尤其是那上臀部的線條……」香香也興致勃勃地討論。
「你們在說什麼的話題嗎?」春喜笑完,有點困惑地問。
香香和玫瑰一人一邊,同時按住她的耳朵,異口同聲道︰「對,兒童不宜听。」
「我早滿十八歲了。」她抗議。
「那是生理年齡,你心智年齡有十六就偷笑了。」香香打趣。
「不對,不對,我們都錯了。」玫瑰突然大搖其頭,鄭重地道︰「春喜的心智年齡並不是十六。」
春喜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就是說。」
玫瑰接著道︰「她是滿六十了,因為只有老婆婆才會每天哭哭啼啼的看完八點檔就睡覺……」
「喂!」春喜又急又氣。「怎麼這樣抹黑人家啦?」
看完八點檔以後又沒事好做,不睡覺要做什麼?並不犯法呀。
對著她漲紅的小臉,玫瑰和香香卻是笑成了一團。
這種歡笑的氣氛真是比濃烈的咖啡還要能夠振奮提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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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集團總公司大樓
幾近五十坪的總經理辦公室里,寬闊古典又潔淨,咖啡色的栗木家具和真皮沙發流露出濃濃的的英國貴族嚴謹氣息。
韓拓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深邃的黑眸隱藏在鈦金屬眼鏡下,此刻他英挺的臉龐專注而嚴肅,凝視著超薄筆記型電腦,修長的指尖在鍵盤上飛快起落。
就在這時,厚重氣派的房門被輕敲了兩下。
他眉頭微微一蹙,隨即釋然;能夠通過秘書那關,不經通報就可以來到他辦公室門口的,就只有一個人。
「杜曼,進來。’他頭也不抬。
房門被輕輕推開,一顆頭伸了進來。
「你怎麼知道是我?」俊美愛笑的杜曼抱怨著走了進來,「我特意交代珊妮不要通報你的。」
「聰明反被聰明誤。」韓拓的視線還是專注在螢幕上,眸底卻隱約有一絲笑意,「除了你以外,還有誰能不經通報就直接來到我的辦公室?」
「白玫瑰呢?」杜曼故作天真。
「別想。」他的眸子危險地眯了起來,聲音硬邦邦,顯然一點都不覺得好笑,「我向你承認欣賞白玫瑰,並不表示就得接受你永無止盡的取笑。」
「老大,我哪敢取笑你?!」杜曼的表情無辜得要命,「除非不想要我可觀的七位數年終紅利和這條小命。」
韓拓看著他嘻皮笑臉的模樣,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我是瘋了還是怎地,當初怎麼會想要把你從英國挖角回來?」
什麼叫做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對這句話越來越有心得了。
說也奇怪,全世界的人面對自己時無不戰戰兢兢,唯獨這個牛津的學弟非但不怕,還以捉狹他為樂。
偏偏他對杜曼這方面的「癖好」束手無策。
還有,杜曼恐怕是唯一一個對他的「面無表情」視而不見的人。對此他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怒。
「因為你聰明蓋世,永遠懂得找最有用的人做最有效的利用和投資。」杜曼臉不紅氣不喘,一句話就捧了兩個人。
「你臉皮的厚度恐怕也算舉世無雙的了。」他搖搖頭。
「老大,你怎麼這樣說我?」杜曼一臉心痛,捂著胸口。
「閑話少說,有什麼事?’韓拓摘下眼鏡,眯起眼楮盯著他。
「大事。」杜曼露出潔白的牙齒一笑,「明天晚上有個慈善拍賣會,部長點名請你一定要參加。」
「說我出國。」韓拓連眼也不眨一下!
杜曼輕笑,「先別忙著拒絕,這次有新花樣喔。」
「你有興趣?」他挑眉,「很好,那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