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才說著,就見她抱著一疊公文夾走了進來。
「總經理。」乍見他出現,李蘊安有些驚訝地打招呼,只是聲音失去了往常的活力,眼眶還紅紅腫腫的。
「哎呀!怎麼了?誰惹我們美麗的秘書小姐哭了?來,盡避說出來,總經理我讓你靠……」夸張地飛舞到她身邊,一副準備憐香惜玉的模樣。
「你那只豬蹄盡避搭上去,沒關系。」一道冷箭驀地從後射出。
「啊,有蚊子!」就在豬蹄即將搭上細肩的瞬間,硬是被冷箭給嚇得緊急轉換了方向,裝模作樣地往空中揮舞了好幾下,假裝抓那不存在的飛蚊。
「噗!」忍俊不禁,李蘊安被他們的互動給逗笑出聲,綻放出自昨兒個以來的第一朵笑容。
「嘿!這樣不是美多了。」一見美人開懷,鐘峰心情就樂,惡意地瞄了下滿臉冷意瞪人的男人,驀地,他頑心大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她粉頰印下響亮一吻,趁在場另兩人尚未反應過來,逃命似的閃身奪門而出,只留下囂張的猖狂大笑聲,久久不絕于耳。
「總經理他怎麼……」紅著臉,李蘊安有點傻眼。她這樣算不算被上司性騷擾?
那家伙!
怒瞪被甩上的門板,忍不住在心底惡咒,李令權知道那個暴力男是故意的,然而還是無法克制地連抽好幾張面紙,大步跨到她面前。
「干、干嘛?」被嚇了一大跳,瞧出俊眸底下的火苗,她一臉防備。
連哼一聲也沒,大掌直接攫住她的臉定住,另一只手則拿著面紙不斷、用力地擦拭著她剛剛被偷襲的粉女敕臉頰。
「小、小力一點……很痛耶……」實在是他用力太猛,疼得她哇哇直叫,反射性地想閃卻又月兌不了身,果然沒一會兒工夫,臉頰已經紅成一片。
「這是為你好。」又用力擦了好幾下,勉強認為可以了,他才松手放人。
「什麼為我好?你想搓下我一層皮啊?」一得到自由,急退好幾步月兌離魔掌,花容失色、好不淒慘地瞪人抗議。
「那家伙婬亂全世界,女人遍布五大洲,搞不好全身上下都是病菌,我可不想你讓他給傳染了。」話雖說得如此冠冕堂皇,語氣卻是酸得很。
聞言,李蘊安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好惡毒喔,竟然這樣咒總經理。」呵呵。不過,他說話惡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最重要的是,我不要你身上有他的味道。」大步向前,牢牢將她壓進懷里,低頭就往方才被偷襲的地方密密印上細吻,甚至還在粉女敕臉龐上到處留下自己的印記。
「哇!你竟然在我臉上留口水……」尖叫嬌笑,李蘊安羞赧不已的又閃又躲,對他如小狽般的行為感到好氣又好笑。「哎呀……你好髒……哈哈……像只狗兒一樣……不要……不要在那邊給人家種草莓啦……哈哈……好癢……」
犬性大發的男人才不理會她的尖笑抗議,又舌忝又吮的在露出衣服外的女敕白肌膚上毫不客氣地肆虐、蹂躪,直到女人笑攤在他懷里,才心滿意足的停下「辣手摧花」的行為,笑瞅著懷中不停喘氣的女人……
「原來你剛剛在吃醋。」喘著氣,她忍俊不住直冒上來的笑氣,不敢相信他這般冷然的性子也會吃醋。
「是在吃醋。」承認不諱,低頭又在水女敕紅唇上輕啄了下。
靠在偉岸胸前,听著穩健心跳,她心中突然盈滿了滿滿的狂喜與感動,嘴里卻還故意埋怨嘟囔︰「你好髒喔,弄得人家臉上全是你的口水……」
「听說口水可以養顏美容。」一本正經地說道。
聞言一愣,隨即爆笑不已。「謝謝你的美容SPA。」
「要不要再享受一次?」
「不要……」尖叫想逃,卻又被魔掌抓了回去,展開另一階段的SPA美容。
直至良久後,她才花容慘澹的逃出魔掌,又笑又叫的躲進化妝室為自己梳洗、整理儀容。
看著她暫忘心中憂慮、帶著笑容的身影閃進化妝室後,李令權嘴角微微上勾,心中淨是滿足……
真好!他喜歡看她充滿活力、無憂的笑容啊。
第十章
「媽,我煮了鱸魚湯,你趁熱快點吃,對傷口愈合很好的。」一進病房,李蘊安就忙著將保溫鍋里的補品倒出來給母親享用,小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媽,你感覺怎樣?身子有沒有舒服點?」李令權尾隨她進來,關切詢問。
「我很好。」輕笑著回應,秦蓁月有些驚訝。「你們今天不用加班嗎?」自從他回台灣工作後,這兩人幾乎是天天加班,怎麼今天這麼早來醫院看她?
「還加什麼班。你都住院了,當然是來探望你比較重要。」一旁削著隻果的李守憲主動幫兩人回答。
「爸說的沒錯。」盛了碗魚湯給母親,李蘊安笑嘻嘻道︰「若今天還要我加班,那就太沒人性了。」話才說著,眼尾余光瞟往站在旁邊的某人身上,意有所指。
「就因如此,所以我們才沒加班啊。」微微勾起一抹淺笑,李令權可不想被莫名栽贓。
「算你還有點人性。」裝模作樣點頭,不忘對李家老父贊美︰「爸,總算你的兒子還不算太差勁。」
「多謝夸獎。」李家老父聞言,當下一手握隻果、一手抓著水果刀,佯裝正經拱手為禮,一臉「好說、好說」的神情。
「你們……」瞧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調侃,秦蓁月不禁失笑搖頭,誰知才輕微的一個頭部晃動,一陣強烈的昏眩與劇疼驀地排山倒海而來,讓她禁不住申吟出聲。
「媽,你沒事吧?」李蘊安嚇了跳,緊張兮兮地詢問。
「沒事。」苦笑了下,閉眼讓那股暈眩褪去,秦蓁月安慰道︰「大概是有輕微腦震蕩的關系,休息一下就好了。」
「醫生要你沒事別去晃動到頭,我看你還是躺著休息好了。」李守憲立刻接過她手中的魚湯,同時還將病床給調整好,好讓她平躺著。
「媽……」瞧著她這副病弱模樣,李令權驀地來到病床邊,輕輕握住她的手。
「嗯?」睜眼見是他,感受到大掌中傳來的溫暖,從未感到和他如此貼近的秦蓁月心中萬分感動。
「你好好養傷,別擔心其他的事,我會解決的。」微微一笑,沉靜的嗓音充滿保證。
「令權,你別胡來。那個男人他……他很凶狠的,他曾經殺過人啊……」自清醒後,經由丈夫的安慰與詢問,秦蓁月知道李蘊安已經向他們父子提過前夫的事了,當下立刻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因此神情充滿緊張,深怕他也被傷害。
「令權,你想怎麼做?」李守憲也繃緊了神經。
「就是啊!你、你別亂來,我們可以去報警……」李蘊安臉色蒼白,也充滿了不安。
「你們別擔心。」古井不生波的淡笑,他一臉冷靜。「報警處理太便宜那男人了。」
「可是……可是……」秦蓁月還是擔心,覺得不妥。
「媽,你放心,我自然有辦法讓他以後連在我們方圓十里內現身都不敢。」呵,那男人凶狠是嗎?有誰比得上暴力男凶狠的?
見他如此有把握,二老只能面面相覷,一時間也提不出其他異議,然而李蘊安卻滿眼憂慮地輕觸著他後背,引來他回身注視。
「怎麼了?」
「你……真的有把握?」咬著唇,她無法不擔心。
「別擔心,我有朋友處理這種事很行的。」大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李令權輕柔一笑。
既然他一再保證,李蘊安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當下佯裝開朗的拍下他造次的大掌,故意嘟嘴警告︰「別故意弄亂人家的頭發啦,小心我報仇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