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了她一眼,卻像是視而不見,「何必,又不是你的錯。」
「你父親和你……」她不知道誰比較殘忍,但是卻憐惜他眼中的悲傷。
在這剎那間,她宛若可以穿過他的盔甲面具,真正探入他的心底。
他好孤獨,好哀傷……看起來就像是孤立無援。
他自我解嘲,「這世上多的是破碎的、不像家人的一家人。」
她是沒有家人,無從感受這種分裂的感覺,但是她是個孤兒,卻能深刻地體認到他的渴望。
是的,他一定很渴望有人愛他,她看得出來他眼底的失落與需要。
是這些殘忍的失落與折磨,將他變成如今這偏激、玩世不恭的模樣嗎?
她的眼神溫柔了下來,心疼就像鞭子般細細地抽過了她的心坎。
她舌不得見到他這樣。
瑞齊沒有注意到這些,他自顧沉浸在熟悉的憤怒和痛苦中。
「那就是我的父親,」他痛得想要將這一切發泄出來,也顧不得是否交淺言深,「一個最有錢的連鎖醫院老板,給我怎麼用也用不完的錢,可是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你的母親呢?」
他的眼眸迷惘了一下,「我不知道,我記憶中沒和母親的存在。」
她同情地道︰「跟我一樣……」
「不知道,我父親很痛恨我母親,在我面前都是責罵她居多,我從未听過他贊美我母親,」他好笑地嘲諷道︰「話說回來,我父親也從來沒有贊美過任何人。」
她靜靜地看著他,听著他所說的每句話。
不知怎的,她就是有種令他渴求一吐痛苦的氣質,在這一瞬間,她就好像天使一樣值得信任。
「你覺得我很有錢嗎?我什麼都有嗎?」他近乎瘋狂地笑著,對著她攤攤手,「沒錯,這世上沒有我要不到的東西,一切!包括女人、金錢、土地、吃喝玩樂……我什麼都有!」
但是他的眼底卻痛苦地吶喊著……他其實一無所有。
「你要的不是這些。」她溫柔地道。
他焦躁地、敏感地望著她,「你知道什麼?」
「不必用憤怒來掩飾你的空虛和害怕,你實際需要的東西再單純不過,」她揮了揮手,比畫這房里的一切,「你不需要豪華奢靡,不需要金錢滿屋……你只需要有一個人真正關心你。」
她的話正中紅心,他卻猛然覺醒。
懊死,她究竟以為她是什麼?心理醫生?妄想著要治療他的心病嗎?
不,她什麼都不是,她只是個女人!虛情假意的女人。
「你懂個什麼屁!」他急于掩飾內心的脆弱,故意罵了句粗話,「你不過是個孤兒,一個年紀輕輕的黃毛丫頭,你什麼都不懂。」
她沒有回答,只是依然用著憂傷憐惜的眼神望著他。
這個眼神擊倒了他,卻也激得他更加狂亂起來。
他急迫地想要懲罰她,想要讓她閉嘴,讓她停止挖掘他心底的傷口。
他不能冒險,不能脆弱,他不能讓人發現他一無所有!
瑞齊像是要傷害她地壓倒她,嘴唇狂野放肆地封住了她的唇,他的手也開始不安分地撫模探索起她的嬌軀。
縴縴明知自己該反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起來就像一頭受了傷的野獸,正想要藉傷害獵物來保護自己……
剎那間,她清清楚楚地明白不想反抗。她只想幫他療傷,幫他忘記這一切,就算只有短短的片刻也好……
一個脆弱受傷的男人最令人無法抗拒,縴縴就這麼心甘情願地墜落。
淪為他殘暴熱情底下的獵物。
她雙手緊緊地環抱住他的頸項,微微蹙眉地承受了他進入她的撕裂之痛。
隨即而來的痛苦伴隨著極樂徹底地翻攪了她的身體和心靈!
落紅不是熱情物,化為春泥更護花……
☆☆☆
瑞齊首先自疲憊的歡愛後醒來,他赤果的身軀依舊覆蓋在她柔軟光滑的身子上,他也依舊在她體內……
醒過來的他又開始蠢蠢欲動,瑞齊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男性氣概又在她體內勃發生氣。
他又想要她了。
他愛憐地吻著她雪白的耳垂,大手又輕輕地捏揉著她酥胸頂端的蓓蕾。
縴縴嚶嚀一聲,被他惹醒了。
「你,你在做什麼?」她按捺不住地細細嬌喘,弓起身子輕顫。
他又在她身上點火了。
他輕笑一聲,低沉慵懶地道︰「你說呢?」
「我……噢……」她顫動了一下,因為他的大手正游移到她下半身,探入了濡濕的女性幽谷,「不要……」
她雙腿間還因為他方才的激烈殘暴而隱隱疼痛,可是被他這麼一試探,卻又情不自禁地有了反應。
噢,難道他剛剛還要不夠?
瑞齊看出她大眼里的驚異,不由得壞壞地笑了,「我就是要不夠你,你呢?」
「我……啊……」她咬著牙,強忍著他指尖輕攏慢捻的陣陣強烈酥麻,「不行……我不行了……」
「你可以的。」他干脆地道。手指更放肆地進進出出忙碌不已,將她撩撥得嬌喘吁吁。
縴縴咬著泛紅的嘴唇,身體因激情而輕輕顫抖緊繃著,簡直不知該如何做才能稍稍紓解體內燃燒的熱焰。
她的小手推著他光滑堅實的胸膛,喘息著,「你……」
「叫我瑞齊。」他在她耳邊誘惑地低語吹氣,「要不要我?要不要?」
她的下半身緊繃得仿佛就快要一繃而斷,熱流滾滾地沖刷過她的神經末梢,她斷斷續續地哀求著,「瑞,瑞齊……」
「要我停止嗎?」他故意用自己的男性氣概去踫觸她,惹得她嬌喘連連。
縴縴再也忍不住了,她破碎地叫了出來,「不要停!不要……我要你!」
瑞齊就在這時沖入她的體內,堅硬火熱地撐開了她的柔軟濕潤。
他身下沖刺著,嘴唇也不忘挑逗著她的酥胸,將他們之間越漲越高的激情推向高潮。
縴縴又喘息又低吟,已經無法再承受這麼多。,她失聲叫了出來,被一波波翻滾的高潮沖擊得渾身打顫。
瑞齊最後一個挺身沖刺,低吼著釋放了自己!
第五章
縴縴也不知道他們在這張大床待了多久,只知道一旦累極醒來時,他又開始探索著她的身體,將她挑撥得欲火難耐,直到被他引領躍入喜樂的天堂為止。
到最後一個回合,縴縴實在累到虛月兌了,她輕喊著推著他的胸膛,催促他快點釋放自己,因為她實在很怕自己暈了過去。
瑞齊從未在別的女人身上體驗過這種極致的,他幾乎是戀戀不舍著她,愛極了她晶潤若玉又純潔青澀的身子和反應。
在最後的一個沖刺過後,他愛憐至極地將她環抱入了懷中,用自己汗水淋灕的胸膛包裹住她。
這才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
等到他們兩人醒過來,都已是黃昏時分了,一整天沒有吃飯,也沒有人打擾他們,就連黑爵士都體貼地不見貓影。
縴縴醒來,第一個感覺就是渾身上下的疼痛和腿間的發燙刺痛。
噢……她實在縱欲過度……
這個名詞一閃入她的腦海,立刻驚得她整個人一凜。
老天!她干了什麼事啊?
她居然一整天都跟一個男人繾卷纏綿,而且這個男人還是認識不到幾天的惡霸!
她是不是瘋了?怎麼放蕩到這種程度?
縴縴臉紅心跳地想要掙開他的懷抱,卻一不小心瞥見他依舊沉睡的臉龐。
他睡著的模樣就像個小男孩,脆弱又迷人,只是眉宇間的緊皺依舊化不開,糾結住一抹悲憤之色。
她的心瞬間又溶化了。
也許她就是敗給了他的脆弱和憂傷,注定要與他糾糾纏纏一場……
他沉睡的眼睫毛驀然輕輕地一顫,隨即睜了開來,望入她憐惜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