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比較有保障呀,像今天的這種情形,如果說警報器響了的話,你不就能夠有所警覺下樓查看了嗎?」
「你說得簡單,你知不知道我一介弱女子,如果下樓緝凶不成反被抓怎麼辦?我可沒有孔武有力的肌肉來和歹徒對決。」她叫了起來。
「說得也是。」他搔搔頭,有點不好意思。
像她個子這麼嬌小,恐怕不堪歹徒一拳。
電腦瞅著她,突然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她瞪著他。
「沒有,我只是想到,如果你踫上歹徒的話,你也不用對他做什麼,你只要張口說話就能搞得他棄械投降了。」他邊說邊笑,到最後已經忍不住炳哈大笑了。
看他笑得這麼夸張沒氣質的樣子,花夏抓狂了。
「喂喂喂,你還算是個警察嗎?怎麼這樣取笑善良老百姓?」
「對不起,我實在是忍不住就……就實話實說了。」
花夏看他那副德行,也忍不住重重地敲了他的腦袋瓜」記。
「哇,好痛!」電腦撫著疼痛處,一臉無辜,「為什麼要打我?」
「打你還是便宜了你,我還沒有拿掃帚把你給轟出去呢!」她氣呼呼地道。
「又怎麼了?」
「你到底要不要幫我抓竊賊?」
「要要要,可是當務之急是要先把你店里的防盜措施給弄妥當才行。」
「例如?」
「裝警報器。」
「你知道那要花多少錢嗎?」
「我幫你裝,不用錢。」他露齒一笑。就知道她是個超級死要殘的,如果他推薦保全公司過來開價的話,她可能會心髒病發。
其實這是他最拿手的,哪還用得著交給別人做呢?
他非得露一手給她瞧瞧不可。
「改天我幫你裝設警報器。」他阿莎力地說。
「真的?」她起先是懷疑地看了他好幾眼,最後下定決心,反正不裝白不裝,況且不用花錢,一切都好商量。
想她小小女子能在這大社會里討生活,靠得就是這一套精打細算功夫。
電腦看著她的表情由懷疑到安心,最後露出奸笑來,他就知道自己這招奏效了。
這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死愛錢-
「你說你要幫我裝警報器?」她露出希翼的神情。
「對。」
「不用錢?」她再次小心求證。、
「對。」他忍不住笑了出來。「老天,你不要那麼死愛錢好不好?」
「我只是小心一點罷了。」她對他吐舌扮鬼臉。「怎麼?愛錢犯法嗎?我又不偷不搶。」
「對對對。」
「既然已經這麼決定,那麼你可以開始釘櫃子了嗎?」她一臉祈求地看著他。
「你還真不是普通的「物盡其用」!」他撇嘴說道。
「反正不用白不用。」她抆腰微笑地說︰「別嘟著嘴嘛!我不會虧待你的,要不這樣,我請你吃午餐。」
「你該不會是給我幾片餅干就了事吧?」
「當然不會!」她叫了起來,「我哪有那麼摳?我省雖省,可也還沒小氣到那種地步。」
「那就好。」他突然警覺,「等等,你該不會用一碗泡面就把我打發了吧?」
「那怎麼可能?」她的聲音更大,只是這次有點心虛的味道。
他怎麼知道她要泡一碗「滿漢大餐」給他?
「那就好。」他拍拍胸脯,這才安心。
「你請開始吧!」
花夏把電腦推到倉庫後才開始煩惱,她就只有一些罐頭食品和泡面,到哪兒弄一頓他會滿意的午餐?
看來她還是打通電話叫便當吧!
柄際掃黑組台灣分部
「你、你、你……」
「我怎麼?」掃黑組組長韓小雀挺著個大肚子,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晃著兩腿。
掃黑組的決策負責人蘇庭鷹的俊臉都漲紅了,但是面對嬌妻還是只能一副莫可奈何。
「我不是要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嗎?怎麼又跑到辦公室來?」他既心疼又頭大地說,「為什麼不听我的話?」
小雀翻翻白眼,嘆了口氣,「你自個兒想想,我像是那種能在家里安安分分坐上兩百八十天的人嗎?別說骨頭會坐僵了,我看就連腦袋瓜也含糊掉了!」
「從沒有見過像你這麼不安分的孕婦。」
「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神經質的準爸爸。」小雀啤他一句。
庭鷹滿肚子的擔憂都化作了一聲長嘆,他早就被這個伶牙俐齒的嬌妻給克得死死的,顯然現在要重振什麼夫綱也來不及了。
小雀看著丈夫的表情,不禁甜甜笑道︰「好了,先不管這件事了。對了,最近組里頭事情多不多?有沒有什麼需要遠征國外的案件?有的話記得要告訴我,我也好跟去玩玩。」
「沒有!」庭鷹回答得飛快。
〔真的假的?〕她轉向在一旁始終在竊笑的三名帥哥組員。
唉新婚不久的組員之一高手任飛首先笑咪咪道︰「組長,你光看我們三個統統都在這里就知道,這一陣子真是閑得不得了。」
小雀睨了他一眼,微笑道︰「既然如此,電腦為什麼從剛剛到現在都是一副沉思的模樣?」
「哦,我是在想一件奇怪的事情。」電腦說道。
「奇怪的事?」大家不約而同望向電腦。
電腦點了點頭,「我有個朋友的店里遭竊,但是我發現這個破鎖入侵的小偷擁有國際級的身手。」
「這個有意思,我得去瞧瞧。」小雀歡呼了一聲,「在哪里?」
電腦還來不及說話,庭鷹馬上就斷然道︰「不行!」
「怎麼?」小雀怔了怔。
「就算是國際級的身手,有電腦去追查就夠了,你難道忘了這是電腦最拿手的嗎?」
電腦沒來由地松了口氣,「對對對,組長,你安心在家休息,這種事我自個兒來就行了。」
小雀心不甘情不願地瞅了電腦一眼,她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不過看看電腦的情形好象真的不需要旁人插手。
也罷,那麼她就乖乖安胎去吧!
「好,不過你要答應我們,有什麼需要一定會跟大家說,不要憋著不好意思討救兵。」
她的話讓電腦心中流過一陣暖意,很窩心。
他看著辦公室中的每一個人,知道他們是真的關心他。
他緩緩地咧嘴笑了。「那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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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回到了凸H己的住處,剛打開門就听到電話鈴響的聲音。
他快步走至客廳,一把拿起話筒。
「哪位?」
「義強嗎?」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出現在他耳畔。
電腦儒雅溫柔的臉龐瞬間冷肅,「有什麼事?」這個聲音破壞了他的好心情。
「事情是這樣的,你爸爸晚上想約你一塊兒吃飯,想問你有沒有空?」她語帶遲疑地道。
「抱歉,我很忙。」電腦冷冷地道。
女聲轉為淒然,「義強,難道你到現在還不能原諒我們嗎?」
「這句話言重了。」他淡淡地說。
老婦人低聲啜注了起來,「你爸爸他隔了這麼久才提得起勇氣面對你,你可以給他一個機會嗎?給我們一個贖罪的……」
電腦迅速地打斷她的話,「你們永遠沒有辦法贖罪!對不起,我待會兒還有事,不方便再陪你聊了,再見。」
他不由分說地掛上電話,堅毅的嘴角因緊繃的情緒而隱隱抽搐著。
為什麼?
為什麼在兩不相見的多年後,他才會想「面對」他這個兒子?
是因為老了嗎?力不從心了嗎?這才發覺他以前錯得離譜,錯得無法彌補?
電腦深吸了一口氣。
十幾年了,這十幾年的時間已徹底將昔年憤世嫉俗的男孩轉化為令日儒雅達觀的男人,但是這十幾年的時間卻無法淡化那段刻骨銘心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