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芷頡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不敢相信這麼八點檔的劇情也會發生在她身上,她今天總算開了眼界。
「妳們先過去,我馬上到。」許明崇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三人走後,他走到她身旁,輕柔地對她說︰「學妹說的話我都听到了。」
她輕哼一聲︰「你好象很得意!」
他卻笑了。
「妳的反應教人刮目相看。我原本以為該出面替妳解圍,只是越听越有意思,索性就听個痛快。也許我該重新評估妳了。」他臉上堆滿了笑意。
她不知該為他的好興致喝采還是苛責他的見死不救?
「怎麼?兩個女人為你爭風吃醋,很爽是不是?!」她口不擇言地說。
她還不至于白痴得瞧不出一點端倪。
孫楚芳若不是對明崇有著強烈的佔有欲,還不至于會無聊到這種程度。
「對不起,讓妳受委屈了。」他飛快地在她臉頰親了一下。
她直覺地推開他。他的好心情讓她怏怏不樂。
他竟敢用這種看好戲的心情對待她,難道他不該為了這事負點責任嗎?
「你還敢這樣輕浮!不知道是誰勾引誰?!」
莫芷頡雖然相信他的人格,但依目前的情勢看來,未來她在土壤系的日子未必好過。
「你這麼受學妹歡迎,我在系上恐怕無立足之地;我們還是保持距離,以免教嫉妒的眼光傷了。」她若有所悟地說。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他不顧她的抗議,捧起她的臉,在她唇上又吸又舌忝的,急得她直跳腳。
「你……」
他根本不顧她抗議,舌尖不斷地挑逗著她,直到她氣喘吁吁投降為止。
「對付敵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反其道而行,如果妳刻意要保持距離,只是稱了人家的心,懂嗎?」
她算是服了他了,彷佛沒什麼事可以打倒他的自信滿滿,這應當是他光明磊落的個性使然。一個人只要相信自己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又何懼之有呢?
***獨家制作***bbs.***
放暑假後,莫芷頡到許明崇宿舍的機率變高了。他給了她一把房間鑰匙,掛在一個粉紅色的心形鑰匙圈上。
「我的房間就是妳的房間,妳隨時都可以來。」他這樣告訴她。
她握著那把鑰匙感動不已。
一個男人願意把房間鑰匙交給妳,是否正意味著兩人之間更親密的一層關系?
「你要我隨時來幫你整理房間就說一句!」她故意曲解他的好意。
其實他房間干淨得很,根本就不需要她充當清潔婦。
「我怎舍得讓我親愛的老婆幫我打掃房間?」
他曖昧地朝她笑著,而且還發現自己講一些嗯心的話越講越順口。
「誰是你老婆了?!」在他面前,她也只是個愛撒嬌的小女人。
「還有別人嗎?」他瞅著她笑。
「人家可沒說要嫁給你喔!」她嬌羞得不敢正面看他。
「我可以讓妳非嫁我不可喔!」他壞壞地接近她。
她現在正坐在他的床沿,身上抱著一個水藍色的碎布抱枕,她順手拿起砸向他那張邪惡的俊臉。
「妳有暴力傾向喔!」他再把抱枕丟回她身上。
「怕了吧?!」她雙手抆腰,擺出凶悍的模樣。
「我的原則就是以暴制暴!」說完後他整個人撲向她,把她壓倒在那張單人床上,瘋狂地吻著她。
當他的的唇像雨點一樣落在她的頸窩,她只覺得奇癢無比,笑得快岔了氣。
之後他突然好奇地抬起頭看她。
「這里應該很敏感才對,妳怎麼會笑成這樣?」他不解地問。
「很癢啊!」她說得理所當然。
「不會吧!」他不信她沒有特別的感覺。
他又把唇湊向她,這回落在她的耳根。只見她微微抖了下,他更進一步用舌尖舌忝她的耳內,她嘴角溢出一聲輕吟,隨即閉上了眼楮。
「什麼感覺?」他在他耳旁低語。
熱氣呵在她耳內,全身瞬間涌上一股燥熱,很奇異的一種感受,讓人想要更進一步享受那種觸感。
「說不上來。」
「喜不喜歡?」他又壞壞地問。
當他踫觸到她的身體,莫芷頡稍稍抗拒一下。
「小頡,妳放心,我不會傷害妳的。」此刻他還不打算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見她撤了心防,他更加肆無忌憚地將手探進衣服里。
他的理智與強烈的渴求正在進行拉扯,但她如果立即阻止,他仍會尊重她的決定。
「不要了!」她心頭悸動得厲害,但不得不喊停。
他隨即停止。剛剛那一瞬間,他的確想要放棄他的承諾,急迫地想要直接與她共赴雲雨。
許明崇捧著她的臉,在彼此的眼中看見赤果果的,他又按捺不住地緊緊抱著她的身體,熱切地吻她。
一陣天昏地暗的熱吻後,她突然問︰
「明崇,你有過經驗嗎?」
許明崇怔愣了幾秒鐘。他不想說謊只好痛苦地點頭。
莫芷頡一顆心如墜五里霧中,空茫茫地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事實……一個二十九歲的男人,她還能奢望他是個處男嗎?
「幾個?」她忍著內心的揪痛問。
「一個。」他肯定地說。
「你愛她嗎?」她紅了眼眶,竟害怕听見這樣的答案。
「妳不要再問了!」他一把拉過她的身子,緊緊地摟住。「我現在只愛妳一個人!不要再問我過去的事了好不好?!求妳!」
求妳!他竟然用這樣的字眼對她說。那是一段怎樣的故事,值得他如此低聲下氣地懇求她?莫芷頡心上掠過一抹無法承受的痛楚。
他一定愛著過去的那個人勝過她許多,否則他不會這麼痛。
明知道他曾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她遺是忍不住落淚了……原來愛人的眼里是容不下一顆沙的︰她注定得接受他剩余的感情,卻不是他心中的唯一。
「我曾告訴過妳,我的心已經死了,那時我真的認為自己不能再愛人了。後來我才明白,一種動物性的本能,傷口經過時間的流逝會漸漸復元,破碎的心也會復活,總之,像奇跡似的,我又愛上了妳,原以為不可能的事就這樣發生了。不要懷疑我對妳的愛!若不是經過那一段,也許,我會更早愛上妳!因為妳可以讓一個人起死回生!」他把她推到眼前,讓她看著他的眼楮,真心誠意地對她說。
莫芷頡心疼地回吻他,咸濕的淚水混進了熱吻中,就像他們的愛情,甜蜜中夾雜著一絲絲苦澀的味道。
她好想告訴他︰你知道我多愛你嗎?自從見到你第一天起,我就無可救藥地愛上你!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原因……之前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也許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然而,她終究沒有說出,她不要他知道她的痴情,更不要任何人嘲笑她的痴傻。
***獨家制作***bbs.***
「這是什麼東西啊?」
莫芷頡看著陳志偉捧在手上的兩盆小小紅色塑料花盆,里頭各放著一片毛絨絨的綠色葉片。
「我從家里帶來送妳的!」
她已經有一個月沒看見他。自從那次鬧過別扭後,他就不聲不響回台南去了,讓她心情郁悶了好幾天。
「你還真有心!特地從台南帶兩片怪葉子送我。」
他早知道她會對他的好意嗤之以鼻;不過,他並不在意她怎麼想,反正他就是想送給她。
「這不是什麼怪葉子好不好!」他將那兩個紅色小花盆放到靠她最近的窗台上。「這種植物叫非洲堇,它的葉片會落地生根。妳只要常常澆水,它就會從葉片的邊邊長出新的女敕芽,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