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韋雲突然想起,剛剛梵依進門時好像急著又要出門似的,這一耽擱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梵依,你剛剛匆匆忙忙的,是不是有什麼事又要急著出門?」韋雲提醒著。
韋雲這一說,立刻惹來梵依一陣驚叫︰「啊!現在幾點了?」
「七點了。」楚婧好心的告訴她。
「啊,時間過了!」梵依跳了起來。
「什麼時間過了?」韋雲和楚婧異口同聲的問。
「要陪維庸參加宴會……」冷不防的看見兩人用詭異又好奇的眼神看著她,梵依立即噤了口。「你們干嘛這樣看我?」
「從實招來,否則,嘿嘿……」夫妻兩人很有默契的同時做出摩拳擦掌的動作。
「唉呀呀!要人家招什麼啊?」多恐怖的眼神呀!梵依下意識的往樓梯的方向移動,準備落跑。
「不招,就別想跑。」在老婆大人的示意下,韋雲眼明手快的擋住她逃跑的路線。
「對啊。听,已經叫維庸了呢,唉呀呀,叫的多親熱呀。」楚婧嗲聲嗲氣的笑糗著。
「唉呀,婧姐姐,你就別再取笑我了。」羞的恨不得鑽進地洞的梵依,臉紅似火,一張俏臉垂的不能再低。
「天啊!梵依臉紅了。」楚婧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高興的抱著韋雲又叫又跳的。「天啊!梵依和維庸談戀愛了,他們談戀愛了,多令人興奮的事呀!」
楚婧的話,頓時意的梵依臉上又是一陣緋紅。
梵依知道,在維庸霸道又強悍的愛情攻勢下,她的心早已淪陷在他的柔情之中,只是在他面前,她不敢承認,更不敢將內心的感覺表現出來,因為過去太多的失去令她害怕、今她卻步。
「維庸是個不錯的男人,梵依你要把握喔。」韋雲真心的祝福他們。
「怎麼韋雲大哥也這麼說?」一天之內同時听到這句話兩次,而且還是出自不同人之口,讓梵依覺得不可思議。
「怎麼?也有人跟你說過這句話?」楚婧好奇的問。
梵依點點頭。「嗯,是一間精品店的老板娘叫如雲的。」
「如雲,這就難怪了,她是我們三個人的大學同學。」韋雲笑著說。
「難怪他們兩個人道麼熟。」
「梵依,你和維庸進展到什麼程度了?」楚婧對這可好奇了。
梵依羞怯怯的不知該怎麼回答。
「唉,老婆,等會兒維庸來了,你再問他不就行了。」這個不說,問另一個總會說的。
「說的也是。」楚婧這才放棄追問,她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問︰「對了,梵依,你跟維庸是約幾點鐘?」
「六點半。」
「唉,超過很久了呢。雲,你到門口看看他到了沒。」楚婧比梵依還緊張地趕忙催促著。
「是的,老婆大人。」韋雲轉身走了出去。只見他在門口張望了好一會兒,最後撿回一張寫著這兒住址的紙箋回來。
「沒看到人,倒是看到了這張紙。,」
「這是我寫給他的地址。」梵依一眼就認出那張紙條是她給維庸的。
「他來過了!?怪了,怎麼人來了也不進門?」楚婧不解的問著面有難色的丈夫。
「恐怕是誤會了。」韋雲擔憂的說。
想起剛剛丈夫將梵依抱在懷里的情景,若不是說她這個當老婆的在場,看了也難免會誤會兩人之間有不為人知的奸情,楚婧頓時臉也沉了下來。
「這怎麼辦?」楚婧向丈夫追問解決之道。
她的話才剛說完,韋雲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喂……」
韋雲才剛應了聲,維庸就已經開口了。
「韋雲,你對得起楚婧嗎?」維庸的聲音冷的像千年寒冰。
「我……」
韋雲才剛想解釋,維庸又緊接著打斷他的話。
他冷酷的說︰「想要回競天,就拿一個人來換。」
「誰?」韋雲間。
「左梵依。」這個名字從維庸齒縫中鄙夷的擠出,帶著深入骨血的痛恨。
「維庸,你誤會了……」韋雲想解釋,無奈維庸已經將電話掛斷了。
「怎麼了?」楚婧和梵依趕忙追問。
「他說,我想要回競天就拿梵依去換。」韋雲深深的嘆了口氣。「我看維庸是真的誤會了。」
「這怎麼辦?」楚婧看了梵依一眼,她不忍心梵依受委屈。
倒是梵依本人很看的開,反而笑著安撫她,「婧姐姐別煩惱,我去幫你們把競天拿回來。」
競天本來就是韋雲和楚婧的,維庸沒道理在他們回來後還不歸還。
「這……好嗎?」不知怎地,楚婧就是覺得不安。
「沒問題的。」梵依抱了抱楚婧,要她安心等她的好消息。
「梵依,小心。」韋雲提醒著。
梵依點頭。「嗯,我知道。」
再壞的情況、再難過的情形,她都已經經歷過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何況,他要的不過就是她的愛,那麼就放開心的去愛他,大不了……心再痛一次而已。
見到梵依出現在門口,維庸並不感到訝異,但是當視線移到她身上那身紅色晚禮服時,他震的差點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他的反應,梵依知道如雲沒有說錯,這是一件能夠挑起男人、令男人血脈僨張的衣服,因為不管它的色澤或是剪裁,都太具吸引力了。
「你……」他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低吼。
「你不是要我跟你出席宴會嗎?怎麼,我都打扮好了,你還沒嗎?」無視于他的怒火,梵依依舊巧笑倩兮。「要不要我幫你挑衣服啊?」她翩然而人。
這是她過去從未對他展露過的笑顏,美的就像一壇陳年醇酒,讓人不飲而醉,頓時澆熄了怒火,讓維庸眩了好幾秒。
「左梵依……」慕維庸追了上去,一把扯住她,粗聲粗氣的吼著︰「你給我站住!」
她嬌嗔地噘高了嘴,低聲抱怨著︰「這麼小氣,怕我參觀你的房子了。」
之前沒有心情欣賞他住的地方,這次梵依打算將它看個清楚。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維庸用身體擋住她前進的方向,低吼著。
他絕不相信她來的理由這麼單純,絕不相信!
「搞什麼鬼?」梵依笑著搖搖頭。「你看我能搞什麼鬼?」
攤開雙手,梵依在他面前晃了一圈,刻意的在他眼前晃呀晃,勾引意味十分明顯。
維庸渾身一顫,男性的瞬間被撩起。
「你是故意的。」話中滿是壓抑的苦澀。
沒有否認,她干脆的點頭。「對,我在引誘你。」
梵依又下一記猛藥——她將身體貼近他,屬于女性的幽香襲上了他鼻間,魅惑著他,挑逗著他的自制力。
「韋雲對你真的那麼重要?」他凝肅地望著她,話中淨是苦澀與悲楚。
她點頭。「對。」
不僅韋雲對她重要,楚婧對她同樣也很重要,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他們是她在這世上惟一的家人。
維庸心口一揪,僵硬的別過臉,不帶絲毫感情的冰冷嗓音揚起︰「想要回競天,你知道是要付出代價的嗎?」
「我知道。」梵依點點頭。
「那你還來!」維庸的心在痛,為自己的痴情,也為梵依對韋雲的痴情。
她輕嘆了口氣,「我如果不來,你會將競天還給韋雲嗎?」
「不會。」他答的斬釘截鐵。
「這就對了,所以我來了。」梵依淡淡的笑著。
「你這麼愛他?」
梵依依舊笑著點點頭,毫不掩飾地說出對韋雲的感情。「愛,而且是很愛。」只不過是對哥哥、對姐夫的那種愛,不是男女之間的愛。
「你……」
一個箭步,維庸沖向她,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狠狠的吻上她,夾帶著怒火狂潮,毫不憐惜地摧殘著她柔女敕的雙唇,直到口中傳來血的腥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