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是件秘密,說不得的,而且也不準你泄漏半點口風。」臉上的笑容好詭異、好陰森。
丙然!這才是重點,他縱使想偷偷地提醒一下軒哲都不能,玉玡帝,你好狠呀!
天啊!誰來告訴他,他該怎麼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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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仙境
「我不要你,我只要他。」倚夢將臉埋進瑯玡的懷里,如小鳥依人般地緊摟著他。
被瑯玡從人界帶回的倚夢,她被玉玡帝封鎖舊有的記憶並重新灌人一段不屬于她、被刻意捏造的記憶;在這段記憶中,瑯玡被巧妙地安排進去,而她的名字也變成了彩霓仙子。
縱然明知她不是真的彩霓仙子,對于這樣親呢的動作,瑯玡依舊緊張得僵挺著身軀。
不過,這看在軒哲的眼里,倒成了是瑯玡自己心虛。
軒哲端正臉色,走向彩霓,哪知她害怕得將身體更往瑯玡懷里藏,仿佛他是毒蛇猛獸似的。
軒哲愣了一下,看著熟悉的女子,深深地看著她,迷惑襲上了腦門。
「呵,呵,軒哲!」瑯玡不知該怎麼辦,想扒開如水蛭般緊貼著他的倚夢,惹來她一陣輕聲低泣,他只能一臉尷尬地看著軒哲。
看著他們兩人親密得不能再親密的肢體接觸,軒哲震驚地踉蹌倒退數步,久久說不出話來,深邃的眼眸閃過一抹受傷害的神情。
「軒哲,你听我說!」瑯玡第一次看到好友如此失神與悲傷的表情,他忍不住要將實情月兌口說出,無奈話剛說到一半,就被軒哲打斷了,好不容易萌起的勇氣也在瞬間消失了。
「告訴我,你和她這是多久前的事?」兩道濃眉緊緊交織成一線,他的心在滴血。
「這……」瑯玡思索著該怎麼回答,他的遲疑讓軒哲更加深了誤解。
「算了,你不用回答。」軒哲搖搖頭,苦笑著。
完了!軒哲真的誤會他和身旁的這個假彩霓仙子有曖昧關系。這——這該如何?玉玡帝啊!瑯玡真會被你害死呀!
瑯玡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可是礙于玉玡帝的旨令,他又不能將真相說出。唉;軒哲,為什麼不睜大你的眼楮看清楚,她根本就不是你那個彩霓仙子呀!
「軒哲,我——」
軒哲看了瑯玡和彩霓一眼,輕聲一笑。風清雲淡的笑聲里有著濃烈的惆悵。「你不用說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沒有錯。」
「不是的。」瑯玡趕忙推開懷中的彩霓,面色陰慘,淒風颯颯。
「啊!」一聲輕呼,倚夢整個人跌坐在地,臉上淚水潸潸,委屈地撇著嘴看著將她推開的瑯玡。
軒哲眉心一擰,扶起摔在地上的彩霓,將她送到瑯玡的懷抱,看似平淡的語調,蘊含著深濃的責備。「別做個不知憐香惜玉玡的粗魯人。」隨及轉頭離去。
瑯玡愣了一下,看著轉身離去的軒哲,從他的眼神中。他知道他對他的誤會真的很深、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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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彩霓多年的感情豈是說放就能放得開的,在經過一夜的沉思後,軒哲還是忍不住又來找她。
「你怎麼又來了?」
她才剛開口,下一秒,她就被他攔腰緊緊抱住,速度之快,讓倚夢根本還沒意會過來,整個人被他這麼一嚇,嚇得腦袋一片空白。
「告訴我,昨兒是我看錯了,那不是真的。」軒哲深情的眼眸望著她恐懼的瑩瑩燦眸。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霸道!」她推著他,用手臂擋在兩人之間,阻隔他的親密接觸。
昨兒他離開後,她暗地里向蕪兒打听有關他的一切,當然對她和他之間多年的感情,芫兒也說得很清楚。
芫兒還大肆趁機推銷他的豐功偉績和傲人才華,就連她心儀的瑯玡將軍,在芫幾口中都遠遠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好,不過不知為什麼,她就是對他沒什麼好感,寧可選擇略遜于他的瑯玡,也不想與他有任何糾葛。
「霸道?」他依舊和她靠得很近,甚至連呼吸吐納的氣息都與她交融在一起。「霓兒,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誰跟你開玩笑,無聊。」倚夢死命地用手臂推著他,可是力氣弱小的她根本無法讓軒哲移動半分。「請你放開我好嗎?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會害我惹來非議。」
男女授受不親?軒哲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會出自她的口中,「股怒氣倏地沖上腦門。
他陡然收緊手臂,俯身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熾熱又纏綿的吻,強悍得仿佛就要將她肺中的空氣抽干似的。
倚夢氣得想破口大罵,無奈被吻住的雙唇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嗚聲。
動口不行,那麼就動手。一道響亮的巴掌聲突然在沉靜的室內響起,一個火紅的手印隨即浮現在軒哲俊美無痔的臉頰上。
軒哲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反擊猛地打醒了,一臉呆愣和不敢相信地望著她。
倚夢睜著眼珠子怒聲喝斥︰「不要臉、無恥、!」這男人把她當成什麼人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犯她。
他允許她在他面前撒嬌、耍無賴,甚至潑辣蠻橫,只因為他愛她;可是他無法容忍她罵他、無賴。
她的疏離讓軒哲感到心痛。「彩霓,你到底在和我耍什麼脾氣?在你定我罪之前,可不可以請你告訴我,我到底哪里錯了?」他咬著牙道。
倚夢對他的低聲下氣絲毫不領情,「我沒要定你罪,你也沒做錯什麼,我只是不再喜歡你而已。」
「瑯玡有什麼好?」軒哲終于按捺不住抑郁的火氣,暴喝出聲。
凶什麼凶?他以為聲音大就有用喔!倚夢七得雙手微顫,也不甘示弱地大聲響應著。
「他是不比你好,沒有你英俊,才華也不及你,可是我就是喜歡他!你听到了嗎?我喜歡他,我愛上他了,我不愛你了,你听到了沒,土星君。」
時間就像是凝滯住了,周遭的氣氛也在倚夢說出這句話之後降到了冰點。半晌過後,軒哲終于放開她,俊臉微微抽搐著,凝視著她的眼眸由深沉轉至黯然,他緩緩地閉上雙眼;只覺無語問蒼天。
最後,一聲狂然大笑後。他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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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軒宮
這一天,天界中百花盛開、萬鳥齊鳴,左著又看。橫看豎看都是個好日子,但在紫軒宮內,彌漫著一股沉窒的氣氛。
此時,紫軒宮的主人黎軒哲一個人獨坐在涼亭中,石桌上擺滿了一壺壺陳年烈酒,地上則散落一地早已唱空的酒瓶,在微風的吹拂下打著圈圈,而他手上執著一壺烈酒,像不要命似的往肚里灌。
「二哥,大哥這樣喝下去真的不要緊嗎?」與涼亭遙遙相對的書房內,襲依蹙著眉心詢問佇立在一旁的熾焰。
熾焰眉頭弓起。「沒有痛過,是不知道‘情’這一字有多奧妙,它能救人于無形,但也能傷人于無形。」他的眼神中布滿憂慮,卻愛莫能助。
「啊?」襲依一臉茫然地搖搖頭,「這麼厲害呀,不知與我們所學的法力哪個厲害?」
熾焰聞言為之莞爾,他笑了笑.寵愛地戳戳襲依的頭,「它們之間是沒辦法比的,等你哪一天遇上了就知道。」
匆匆結束了與襲依的對話,熾焰隨即招來一旁伺候的宮女,「去幫你們主人準備一些下酒好菜,否則再讓他這樣喝下去,不醉死也會先餓死。」
襲依仰起頭看看他,知道自己是無法從他口中再問出什麼,于是轉而求助于木婉清。
「姐姐——」她才剛要開口,卻已經被不想談這個問題的木婉清打斷。
「襲依,這事不是我們能管的。如果你有心,何不去幫我鑄造一把神兵利器,讓我去將彩霓仙子和瑯玡將軍的心挖出來。一看看他們的心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木婉清柳眉怒飛,深邃的黑瞳岡過一道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