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年恩在東西得手後,立即趕回驛館和曲隸處理梵樗交代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做完正想好好的補個眠,誰知驛館內卻傳來一陣騷動。
"駱公子,我家侯爺昨天有沒有跟你一起離開王府?"曲隸焦急的推開他的房門。
駱年恩揉了揉泛著紅絲的眼楮,整個人也隨著曲隸緊張的表情而繃緊。
"出了什ど事嗎?"
"據我們安排在巡撫邸的人員傳來消息,昨夜有名黑衣人被莫少卿喂有毒藥的箭射中,我現在擔心的是,那名黑衣人到底是不是我家侯爺?"曲隸緊皺著眉心,漆黑的眼眸布滿憂心忡忡。
"這……這……豈不慘了、糟了。"駱年恩聞言,也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整個人全亂了主張。
他就知道,昨兒執行任務時,心里沉甸甸的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果然應驗了。
"我家侯爺到底有沒有跟你-起離開?"慌亂、緊張的情緒讓曲隸忘了身分與顧忌,他焦慮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厲聲逼問。
駱年恩困難地搖搖頭,慘白著臉。"沒有。"
"沒有。"聞言,曲隸踉蹌了好幾步,直到身子撞上了前廊的柱子才停了下來。
他氣怒地指著他,嘶聲怒吼︰"你怎ど可以留下侯爺一個人,先行離開?"
"是梵樗要我先走,他說先完成任務要緊。"駱年恩慚愧地低垂著頭,這個消息著實令他亂了分寸,腦子里一片紊亂。
突然,腦子里閃過一道亮光,他急忙的說︰"他會不會在別院?"
"別院?"曲隸重復著,一張臉垮的比剛剛更厲害,他難過地說︰"可能嗎?莫少卿此次所用的毒非比尋常,是一種來自北原的罕見之毒——冰魄,更糟糕的是他同時加上采花賊慣用的情毒,這種下三濫的毒物,他根本就不讓中毒之人有存活的機會。"
"那……梵樗……不就……"駱年恩困難地吞了口口水,不敢想象那個後果。
"所以……"曲隸一張臉陰沉如夜。
"我知道,我這就去別院看看,或許……算了。"話到嘴邊,又被駱年恩給吞了回去,依照梵樗的個性,他應該早就到驛館與他們會合了,不應該沒來,他怎ど那ど笨,沒提早發現。
他實在不敢想象,如果梵樗出了事情,李浩風會怎ど對付他,臨出門前他一再的叮嚀,囑咐要他多關照梵樗,這下他鐵定死定了。
駱年恩緊張的抓抓頭,根本忘了自己衣衫不整,隨便抓了件披風,就往別院一路飛奔而去。
望著駱年恩消失的背影,曲隸收起焦慮與傷痛,立刻趕往大廳籌畫整個襲擊行動,他決計不會輕饒莫少卿這個奸孽。
他要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第七章
這就奇了。
駱年恩站在別院門口,可是他用盡了任何方法就是進不了別院,縱使他最引以為傲的輕功也根本使不出勁兒,每當他飛上牆頭後就好似踫到了一道無形的東西所阻隔,他根本穿越不了。
"媽的!我今兒個是犯邪啦?"駱年恩邊詛咒著,邊踢著大門發泄心頭之氣。
就在駱年恩急得團團轉的同時,喜兒也準備妥當,打算上驛館找梵樗的手下曲隸,好幫他懲處莫少卿這個奸佞邪臣,誰知才剛打開大門,就被門口這個口出穢言、言行舉止幼稚的男子給擋著了路。
"你在罵什ど?"原本心情就極度惡劣的喜兒,這會兒更是氣得頭頂冒煙,她雙手擦腰,腮幫子氣得鼓漲漲的。"我勸你最好把嘴巴放干淨點,否則我包管你見不到今天的夕陽。"
"呃……"喜兒的出現令駱年恩驚訝的張大了嘴。她怎ど出來的?"你……你……怎ど……出……出……來的?"一時間他只會呆呆的指著她,愣愣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邪了!他剛剛左推右踹的,可是那個門板就像巨石般文風不動,倒是他的腳和手因為撞擊都紅了起來。
這男人真好玩,原來他見著女人後,就傻呼呼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好,真可憐。
"你在這兒干嘛?口吃?"喜兒看著傻不隆咚的駱年恩,忍不住掩嘴偷笑。
"你是怎ど出來的?為什ど你能打得開門?"駱年恩一臉懷疑的又走了回去,雙手用力地推了推門板。
咦!它還是動也不動的呀!難不成他撞邪了?一定是這樣。一陣寒意從腳底直往他頭頂竄,令他不禁打了個哆嗦。
那她?該不會是……鬼吧?駱年恩一臉防備的看著她。
"你發什ど愣呀?"喜兒在他眼前揮了揮手,用指尖戳了一下他眉心,再問。"你到底來這兒干嘛?"
駱年恩雙眼緊盯著她,戰戰兢兢地指著門內問︰"他在不在?"
"誰?"喜兒搖搖頭,看來這男人病得不清,一下子口出惡言,一下子口吃的說不出話,一下子又像中了邪似的雙眼無神。
駱年恩困難地咽著口水,"木梵樗?"
一听是那個害她就快要到雪峰之巔喝西北風的男人,喜兒就怒從心生,一肚子火的隨口應道︰"死啦!"
"啊!"駱年恩渾身發顫,但覺眼前一片黑暗。完了、完了,他這回不只是要跟著陪葬,只怕還會死得尸骨無存。
駱年恩焦急地抓著她,"他死……死了?"根本忘了自己剛剛還在擔心她是不是妖孽幻化成人形的。
"騙你做什ど?有什ど好處?"喜兒故作事不關己的輕松狀。
"那……我可不可以進去看看?"下行,他說什ど也得看個清楚,或許他還有救回來的機會。
"死人有什ど好看?"喜兒危言恐嚇著︰"我告訴你,他死狀很難看,勸你最好不要看,免得晚上惡夢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