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先走吧!等等還要上課,不是嗎?」
我實在很難決定,只是她都這麼說了,我還能如何?只能無奈地說︰「好吧!那你多保重,要多休息。」
「我知道,謝謝你。」她給了個真心的微笑。
「那我走了,掰掰。」雖然有點擔心,我也只能這麼做了。
「拜拜。」
我轉身離去,走下她家的樓梯。
「阿勛。」在樓梯間時,她喚住了我。
「什麼事?」我抬頭望她。
「那條手鏈還在嗎?」她有些擔心的問我。
受鏈?我記起來了。是那天她還給我的手鏈,套句筱若說的,那是我們那一段愛情的象征品,回憶的道標。
「還在,我保管得很好。」
「那可以再拿給我嗎?」她的語氣接近請求。
「可以啊!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我說過了,我只是幫你保管而已。」我不知道她為何要用這種語氣。
「謝謝你……」
「不用那麼客氣吧!」我不好意思地說︰「那我走了。」
她點了點頭。
回到學校,阿智跟靜宜就在我的身邊坐下來。
「雅文呢?」阿智說。
「她回家了。」
「你不陪陪她嗎?」靜宜問。
「她說不用了,所以我才回來上課。」
「阿勛,有件事很難開口,可是我又不得不說,雖然可能很對不起你跟筱若。」靜宜有些欲言又止。「
「對不起我跟筱若?怎麼說?」
「如果可能,我希望最近你可以多陪陪雅文。」她央求我。
「陪陪她?」
「恩。」靜宜點點頭「因為我覺得雅文這次被傷得很深,破壞神他根本就是跟雅文玩玩而已,雖然雅文略有耳聞,可是每次都相信他,最後卻還是這樣……
「喔……」我大致上了解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我想比較能安慰她的,就是你了。雖然我跟阿智也是她的好朋友,可是畢竟你曾經是她的情人,你說的話,應該會比我們說的話更容易改變她。」靜宜說。
「我知道了,最近我會多陪陪她。」這應該也是我盡朋友的義務吧!包何況我想減少我的內疚。
「真的嗎?麻煩你了。」
「朋友間還說什麼麻煩,夠了沒。」我豪爽地說。
下課後,我約了筱若在麥富勞見面,並把這整件事告訴她。
「所以,最近出去的機會可能會少一點了。」我做了個結論,當作像她賠不是。
「沒關系啦!你該多陪陪她。」
「真是對不起……」
「干嘛說對不起,你又沒有犯下什麼錯,而且就是你這麼溫柔,我才會喜歡上你的。」筱若甜滋滋地說。
「是這樣嗎?」我說。
「對啊!因為當初你也是這樣溫柔地安慰我,所以我想雅文也會慢慢在你的安慰下快樂起來的。」
「別把我說的那麼厲害吧!」
「這是真心話,真頭。」她笑著對我說。
「對了,你的生日快到了不是嗎?」我換個話題。
「對啊!你還記那麼清楚,不過還要好幾個星期耶!」她開心地說。
「當然記得清楚,可是有件事也要跟你說。」
「什麼事?」
「那個星期六要考數學,所以可能也沒辦法跟你一起出去慶祝。」
我無奈地語氣。「真是對不起。」我低下了頭,以表示我的歉好了。「
她善解人意地說。
「好,沒問題,我一定跟你去慶祝。」
「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你也是。」
餅了幾天,我在吃完晚餐回到學校的途中,把手鏈拿給了雅文。
「這是你的手鏈。」
「謝謝你。」她小心翼翼地把手練接過來,捧在手上,小心到似乎是害怕半途就斷裂的感覺「不用客氣,本來也跟著停止。」
「等我一下。」雅文停下了腳步,我也跟著停止。
她把手鏈戴在她的手腕上,然後抬起頭來,問︰「好看嗎?」
「好看……」我說。
「原來以為我再也見不到它了。」她用著很心疼的語氣。
「怎麼這麼說……」
「我那時真的是這樣想的…」她笑得很澀。「不過現在我又見到它,丟去了愛情,找回了手鏈,不知道值不值得?」
我陪笑,不發表什麼意見?也不知道發表什麼意見?
來到交誼廳門口,我問她︰「你等一下要回家嗎?」
「是啊!你呢?」
雖然有點擔心,不過我還是應了聲︰「好。」
「你別想太多喔!」我忍不住提醒她。
她搖搖頭,「不會了,該想的我都已經在醫院里想過了,所以我不會再想了。」
「嗯……」我還是很擔心。
「你不用擔心那麼多,我一個人應付的來的。我不是說過,愛情沒有如果,只有現實嗎?」
我頓了下頭。
「既然愛情只有現實,而現實是無法改變的,我也只能接受現實,然後在現實中生存下來。」
我什麼都沒說,我只覺得,在這次情變後,雅文變得更堅強了。
「那就這樣了!掰掰。」她說。
「好,掰掰。」
離開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拌詞今天是星期六,我約筱若約出來吃晚飯,就在我們最熟悉的三皇三家。
「雅文好點了嗎?」她關心地問。
「好很多了,我覺得她變成熟了,已經不再需要我不斷給她安慰……我想她應該已經能夠慢慢調適自己。」
她露出淺淺的一笑,那感覺好像微風輕拂過麥田時,被搖動的金黃麥穗一樣,風一吹過,麥梗跟著忽高忽低的搖擺,有種跳動。
的陽光氣息,卻也種安定的泥土芳香。
我好奇地問︰「你笑什麼?」
「沒有,只是愛情總是讓女孩長大。」她的那抹笑還掛在臉上。「人總說,女生愛流淚,其實在分手的時候,流淚的也往往是女生。但是,在流淚的過程中,天真跟幼稚總是混雜在眼淚中離開,所以,女孩每流過一次眼淚,她會多一分堅強。」
「是這樣嗎?」我是男人,我不懂女人的心情,或許就橡人說的,女人是男人最難解的謎。不過我想,大概是因為她曾經也被政宇這麼傷過,所以才能與現在的雅文心靈相通。
「不過她能走出愛情的傷痛,真是太好了。」她由衷地說。
「嗯,說的也是。」
「我就說你一定可以的。」她的笑變了一種贊揚的味道。
「可以什麼?」我不解地問。
「可以安撫雅文的心啊!阿勛的存在,果然就是讓人安心。」她的眼楮眯成一條線。
「別這麼說嘛!」我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對了……」她好家是發現了什麼般,在她的背包中翻,然後拿出了一張紙。「差點就忘了正事了。」
「什麼正事?」
「這是我填的詞,大作曲家,請你參聞。」她靦腆的把那張紙遞給我。
「是嗎?那我可要好好的審核一下了。」我故意裝得一本正經。
我打開了那張紙,里面寫著︰
香翅膀醒了嗎我的睡美人睜開眼迎接我的眼光我的眼光穿越時間的海洋投射在我們的未來上睡美人請準備飛翔
閉上眼感覺你的方向你是個天使卻遺落了翅膀我會帶你回幸福的天堂我用思念化作翅膀將自己送到你的身旁別因寂寞失去方向
沖破雲瑞將會看見陽光我用思念化作翅膀將愛情送到永遠之上別因膽怯變得迷憫下過兩後天氣依然晴朗別沉睡我的睡美人沉睡中不能實現夢想相信我
隨我飛翔你會看到愛情的天堂我覺得很感動,雖然她的功力不如那些暢銷的作詞家那麼洗練,可是這歌詞的意義,就是我們的故事。
她真的做到了,讓這首歌完整的成為我們的紀念。
「寫得不好嗎?」她有點怯懦地說。
「不會,我覺得寫得很好,你做到了,你讓這首歌成為了我們的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