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問。
「沒什麼!」我說。「那你找我就是為了這個嗎?」
她搖搖頭。
「這個。」她月兌下她的手鏈,「還你。」
我端視那條手鏈,我知道那是我送她的禮物。
我緩緩地將手伸過去,在觸踫的那一刻,我收了手。
「這是你的東西,既然都已經送給你了,我就不會再收回。」我說。或許我說的不只是那條手鏈,還有我的愛情、我的心。
她抬起頭,再細看那條手鏈,眼楮訴說著眷戀與不舍,只是在下一秒鐘,她就卻除所有的感情,將手鏈交付在我的手上。
「拜托拿去吧!」她說。「他不喜歡我戴著它。」
我一點就明白,是破壞神。
「是嗎?」我說。
她點點頭。像是下定決心地轉身,堅決地向門口走去。
我緊握著她的手鏈,腦海里想到,以前我們的情景。
「這個。」我大聲喊她。這時教室已經只剩下我跟她,于是我大聲說。
她像是受到召喚般回頭,一臉的空洞。我緊抓著手鏈的一頭,任它在半空中搖蕩。
「我說過我送給你的我就不會收回,現在就當我幫你保存它,等你以後再想起它的時候,再跟我拿。」
她的眼中浮著薄薄的淚水,她的嘴似乎要說些什麼。「謝謝。」
我只能從約略的唇形來判別她說的話語。說完之後,她就轉身離開教室。我看著那條手鏈,看它在空氣中晃蕩。
我想手鏈比較知識條手鏈,它不是月老的紅繩,綁不住我跟她的愛情。
我提起書包,就直接往教室的後門走去。開了門,只見到阿智跟靜宜在樓梯那站著。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听見。所以我一邊對他們笑,一邊將那條手鏈滑進我的褲袋之中。
「談完了嗎?」看來他們是有意在門外等我。
「嗯。」我點點頭。「一起去吃飯吧!」
今天我們又選擇媽媽街來解決我們的晚餐,餐桌上我沒有說明我在教室內跟雅文的對話,他們也很諒解的絕口不問。
莛席間,談得盡是些言不及義的事。只是今天他們兩個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卻由不敢說出口,特別是阿智,也不知道他在憂郁什麼,總是深鎖雙眉。不過我總覺得這事應該跟我有關。
「拜托你一件事好嗎?」果然在我的料想之中。
你先說什麼爭,我看看再決定。「
「你先答應嘛!」靜宜也幫忙勸說。
我覺得有不好的預感,我想了想,還是堅持不答應好了,免得他們等會又要我去做什麼傻事,每次拜托都義正辭嚴的,我還是罩子放亮點。
「不行,先說了再說。」我正色說。
「不是什麼壞事,真的,答應我吧!好兄弟。」阿智殷殷盼著我,愈是這樣誠懇,一定愈是有鬼。
「對嘛,你先答應我們。」連靜宜都來這套。
「不行,不行,你們每次這樣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先說了再說,至少是那方面的事你一定要說。」我這次是吃了秤坨鐵了心,除非他們先讓步,否則我絕對不輕言答應,這不是義不義氣的問題,總是要先把事情搞清楚。
「是……是社團的事情。」他說得有點心虛。
我听到社團這兩個字,我一種極度不祥的預感就上來了。說什麼這次都不能答應。
「No、No、No、Noway,我絕對再也不義務性幫你社團的忙,其他什麼都好說。」我傾盡我所有的力氣向他們說不。
「別這樣嘛!我們好兄弟一場。」
「我們也是沒辦法才來拜托你的。」靜宜說。上次也是這麼說,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
「不行,就這件事不行。」那是我的夢魘。
「好啦,答應以後請你吃飯,丹尼爾?還是斗牛士好了。」動之以情後,阿智開始誘之以利。
只是連利誘都出來,這事肯定不簡單,我一定要堅守我的立場。
「求求你。」靜宜也裝出一副哀哀的眼神求我。
「就這件事不行,你們還是找別人吧!」我搖頭。
「不要這樣子嘛!因為你上次表現的很好……」阿智奉承我。
「上次,上次是個惡夢好嗎?你也不說說你上次是怎麼整我的。」我不是生氣,但是上次的教訓足足讓我知道很多事是不能答應的,尤其是他們社團的事。
「不要這樣嘛!你就當做做善事,幫幫我們吧!」靜宜在旁邊附和。
「你上次真的表演得很好,大家都很喜歡你,學姐他們還特別說要請你出山再來一次。」阿智央求。
「什麼叫表演的很好,你倒是說說你上次要我演什麼角色?」
「就……就貞子啊!」阿智說。說得時候他們兩個終于忍不住笑出來。
「笑,你們還笑,上次害我走在校園里面突然間很多人都開始跟我打招呼。」我白了做門一眼。
「這樣很好丫!你變紅了嘛!」阿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演,叫我演什麼真子,真是夠了,這次呢?又是要演什麼?」
「就……就還是貞子丫!」我听阿智說完差點沒昏倒。
「因為上次蠻受歡迎的,所以我們決定今天畢業的活動就再把貞子拿出來演。」靜宜補充。
「對不起,我看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做勢要走人。
「是不是兄弟啊!朋友有難都不會幫忙的。」不能誘之以利,動之以情,他們開始示之以威。
「好啦!阿勛,最後一次,最後一次,ok?」靜宜用軟的。
「真的是最後一次?」
「我答應你,最後一次。」阿智特別強調最後一次。
「下不為例?」我一定要讓他們立下盟約,我要他們肯定不變的答案.「下不為例。」阿智堅定地跟我說。
「好吧!我答應你。」總覺得自己好家又做錯了一件事。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的,好朋友。」順逐的阿智跟靜宜使眼色。
「夠了,是因為你說最後一次我才答應的。」我把立場再次表「好啦!最後一次就最後一次,婆婆***.」阿智說。
「斗牛士?」我開始要求我的報酬。
「好啦!我們兩個各請你一頓好不好?」阿智爽快地說。
「那我兩餐都要點海陸的。」我獅子大開口。
「你也太狠了吧!」阿智說。
「那算了。」我擺高姿態。
「好啦!真的夠羅嗦。」他雖然有怨言,不過臉是笑著的,靜宜也一副高興的表情。
「明天我們再跟你說詳細情形,我們還要去杜團跟學姐報備我們的真子又要重出江湖了。」阿智樂不可支。
「好啦!你明天再跟我說,我等等還要去練團。」
他們兩笑容可掬地向老板付錢,我在後面掏我褲袋里的錢。
突然一陣冰涼的感覺從皮膚渲染到整個神經,是那條手鏈。
「我們先走羅!」他們就這樣離開了。
我揮揮手向他們道別。
岸完錢,我把這手鏈從褲袋里拿出來放在掌心,然後緊緊地握在手中,握著過去愛情的證明……
直覺時間總是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就到了五月底。
這一個月來的生活,就只是這樣草草地度過,除了每天的上課下課,定期的練團和幫忙阿智他們有關社團的活動,我就盡量跟筱若約時間,以便到她家里去練習。
現在已經把以前練鋼琴的感覺慢慢地找回來,所以我也開始跟啟邦借keyboand,試著去創作一些新的調子跟歌曲。
而我的感情生活,也慢慢變得不一樣。和雅文之間,早就知道已經不可能復合,那天我幫她「保管」的手鏈,依然放在我的房間,現在破壞神偶爾有會到我們班門口站崗,等著她下課,我們之間愈來愈沒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