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她歉疚地說。
「那是我唬你的啦!我還想要面子好嗎?如果這樣被傳出去,我痞痞的形象一毀滅,會有太多女生愛上我的深情,這樣很糟。」
我故作風趣。
「嗯。」她笑了。雖然只是淺淺一笑,可是對我來說卻是睽違已久的負心笑容。
「那現在呢?」她問。
「現在很好啊!最近我要接啟邦那個團的鼓手,所以應該會開她團練吧!而且我最近又開始努力地練習吉他,所以我以後應該會很忙吧!」我盡量說些沒什麼交集的話,因為我不想被她知道我還有這麼一點的思念,一點的不甘。
「是嗎?那很好啊!以後就可以看到你在台上表演。」
「應該可以吧!畢業公演就是我要參加的第一次活動。」
「嗯。」她看了看手表。「三點了,我要回去桌球室那邊,我的書包還放在那里。」
「你去拿吧!我也要走了。」我想逃避這尷尬的氣氛。
「嗯,掰掰。」
「掰掰。」
正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雅文突然叫住我。
「建勛。」
「啥?」我回頭注視她。
「真的對不起。」她傾盡她內心所有的歉疚對我說。
只是對她突來的道歉,讓我不置可否。
「對不起,我真的不願意傷害你。放棄愛情,我只會覺得可惜,但是放棄你,我覺得不忍心,我想我有一天我一定會後悔放棄你。」
‘「那你為什麼不回頭?我們可以重來的。」我月兌口而出。因她的這句話,越過所有的心防,對我的心里做最近距離的轟炸,雖然我盡量把這句話說得不那麼激動。
「後面已經沒有路了!我已經不能回頭!」她的淚已經快流下來。
我終于問到我最想知道的答案之一,她已經不能回頭,但是我一點都沒有高興的感覺。
「走吧!要下課了。」我不想也不敢望著她,只是淡淡地說。
「嗯。」她擦拭眼角沒有掩飾好的淚。
我感覺我的愛情就是像這樣的天氣,焦熱著我的心。
香三皇三家星期六晚上,都已經晚上十點,筱若的電話卻沒來過,或許她忘記了這事吧!我倒臥在床上,音樂在我的身邊游蕩。才想到她,電話就來了。
「喂。」
「阿勛。是我。」她說出的每個字都像是手舞足蹈?
「早猜到是你啦!怎樣?」
「我們不是說好明天要一起去看電影嗎?」
「我還以為你忘了。」
「怎麼可能。」她說。「我們看明天旱場的好不好?」
「真是太好了,我正想看早場,看早場的省錢。」我為我瘦弱的荷包暗自慶幸。
「就這樣決定羅!」
「我給你我的手機,免得你臨時有事時可以call我。」
「嗯。」抄完電話,她說,「那麼我們明天看十點的那場,不過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麼事?」
「你明天先去買票,好嗎?」她央求我。
「你不會要我請你吧!」
「什麼話,我錢會給你的。」
「量你也不敢不給我。」我笑說。
「是嗎?大家試試看。」威嚇的語氣。
「好啦!明天我先買票。那我們什麼時候集合?」
「我們九點五十分踫面好了,在坎城那個肯德基的肯德基老人旁邊,好嗎?」
「九點五十分在肯德基嗎?」我重覆了一次。
「沒錯,那我要先掛電話羅!」
「喂,你還沒說我怎麼認你。」我對她的模樣已經有些模糊,總不能讓我在街上逢人就問︰「請問你是筱若嗎?」
「這你不用擔心啦!我認你就可以了。」
「好吧!那明天見羅!」她這麼說我也只好相信她。
「明天見。」
棒天早上,我起了個大早,說早其實也太過份,我九點半才爬起來,對平常在星期天總是賴在床上過一天的我來說,今天算是真的早起。
在九點四十五分就到坎城戲院,買了兩張票,我就在約定的肯德基老人旁邊等她。
只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都已經是五十七分,還是不見她的蹤影。
「不會吧!我喃喃自語。」都已經五十七分了,她怎麼還沒來,我是不是被放鳥了。「
我開始焦躁地東張西望,我可不想讓我的兩張電影票血本無歸。
這時候手機響了,是個我沒看過的號碼,我想是她。
「哈羅!」果然如我所料。
「你在哪里?電影快開始了」我焦急地跟她說。
「你現在等的很急嗎?」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對啊!都已經買了票了,你不會臨時有事吧!」
「可能喔!」
天!我真的會欲哭無淚。
「你不是說一定來的嗎?」我開始找尋有可能是她的任何人。
「你現在很焦急地在東張西望吧!」她顧左右而言他。
「你怎麼知道?」
「我有透視能力,而且你今天穿個白T—shirt,藍色牛仔褲,對不對?」
「呵,這麼神……別鬧了,你到底在哪里?」我認真地說。
「我在這里啊!」
突然一只手搭著我的肩膀,我往手的源頭看去,是個女孩,不過我不敢確定是她,畢竟我們今天才算是比較正式的見面。
「你有沒有很shock?」她頑皮地說。
「去,你剛剛在那里?」
「我?我都在肯德基里面,就坐在那一排,而且我從九點半就在這里了說,然後就觀察每個人的一舉一動,結果到四十五分的時候就看到個呆頭站在這里啦!」她驕傲地語氣。
「你夠羅!吧嘛不干脆叫我?」
「你不覺得觀察一個人是件很好玩的事嗎?有種偷窺的快感。」她賊笑。「而且你居然沒有發現一個大美女投射的熱情眼光。啊!你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她又裝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是嘛!難怪我剛剛覺得背脊一陣涼意,原來是有只侏羅紀母恐龍在搜尋獵物。」我反擊。
「你……算了,我們還是去看電影吧!」她笑得很天真。
「還敢說,被你一拖都已經開始了。」我說。
她不顧我的嘮叨,只是自顧自地走向電影院。
看完電影,我們就近在附近的三皇三家用午餐。
「剛才那電影真刺激,看完了好舒服。」
「還說咧!不知道是誰一直叫一直叫,還好里面沒幾個人,不然真的很丟臉。」我糗她。
「本來看恐怖片就是要用來叫的,叫一叫多舒服,通體舒暢。」
「是嗎?你都沒想過跟你來的人有多丟臉。」
服務生這時候送來剛剛點的爆米花。
「哇!還真小桶。」在服務生走後,她悄悄地說。
「還好吧!」
「對了,你的全名到底是什麼?我還不知道。」雖然抱怨爆米花的量太少,她還是一把抓到嘴里。
「高建勛,你咧!」我也只是知道她叫筱若,不知道她姓什麼,在她身上,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謎底。
「我?林筱若。」她在一張紙上寫下了她的名字。「你說你叫高建勛,怎麼寫?」
我學著她,在紙上寫下我的名字。
「真是個好名字」
「怎麼說?」沒被人這麼恭維過,我問她。
「沒有,我就是特別喜歡男生的名字里有勛這個字,我覺得這字很好听,沒什麼別的意思。」
「是嗎?」
「嗯!」她又抓了一手的爆米花。
「啊!」她突然叫了一聲。,「什麼?」我環顧四周,看看有何不對。
「噓∼我在听好歌。」她把手指放在唇間。
「好歌?」
「現在在放的歌,別說話,讓我听完。」她硬是要阻止我說話。
听她這麼一說,我開始注意起現在在放的歌,是無印良品的,(別人都說我們會分開)。
曲終人散,她終于從歌曲里回魂。
「你喜歡這首歌?」我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