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
他忽然沖著她低笑,然後——伸手抓她!
巴哥尖叫。
尖叫也沒用,她已經被抓進他懷里,壓他在身下、壓在他胸下。
「你想要?」他嘶聲問她。
想要?「想要什麼?」她瞪大眼。
這人真奇怪,話都講一半的!
「想要那個。」他懶洋洋。
「哪個呀?!」
他眯眼。「你不知道什麼意思?」
「誰知道你什麼意思?!」啐!
他的身子忽然壓低。
頓時,巴哥全身冒起一陣雞皮疙瘩。
她心跳加快、呼息紊亂、還有——
心悸、惶恐,虛弱……
他的話惹她糊涂,然而他的動作讓她心跳加速!肌膚相親時,她心頭更涌起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他悠悠看她,那眼神深沉,那氣息粗獷、那情調曖昧……
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了?
真的要發生什麼事了?
他要對地做什麼事了……
「算了。」忽然,他說。
算了?巴哥一僵。
「我只對女人有興趣。」他道。
然後翻身,兀自倒頭,咧嘴睡去。
愣愣地瞪著他的大片熊背,一切發生的太突然,突然的叫巴哥傻眼。
女人?
眼前她不就是個女人?
莫非,他的意思是……
她不是女人?
深吸口氣,巴哥咬牙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冷靜……
為了吃的,你千萬要冷靜!
她恨得牙癢癢,肯定這個家伙根本不是人,是魔鬼!
可惡!
討厭!
可恨!
去死吧!
哀怨地,她眼楮瞪得老大,沉痛地以目光用力剜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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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哥病體初愈,定棋就訂了更嚴格的規定。
除了平日用膳禮儀應嚴加遵守外,往後再也不許巴哥于三餐之間,食用任何額外點心,府內下人也要一並遵守,隨時監看,如有給食者,嚴懲!
這項新規定,巴哥嚴重抗議。
不過,想當然耳,抗議無效。
新規定即日執行。
愛內下人戰戰兢兢,從此,巴哥就再也沒有點心可吃了。
此時,她躺在床上,繡花高腳鞋一反一正、亂七八糟地扔在地上,她正哀聲嘆氣,怨嘆不已。
因為不能吃點心,導致她成日百無聊賴,白天只能把頭瞪著床板。
「真是可恨,要是這貝勒府里,沒有那個混帳貝勒爺,不知道該有多好?」
巴哥眉心打結,現在她只能「思念」可愛的點心和肉包,定棋那個魔鬼,訂這樣的規定根本就是懲罰!
隨即,巴哥又展出陶醉的笑容。「要是那個人不在的話,這個貝勒府,應該就是天上神仙住的地方了吧?」
只要吩咐一聲,貝勒府里的廚房隨時都能變出肉包子,如果這里不是天上神仙住的地方,還能是哪里?
「大白天的,你賴在床上做什麼?」
定棋突然走進房里。
忽然出現的魔鬼之聲,嚇得巴哥趕緊一骨碌坐起來——
「干什麼?!」她嚇得大叫。
「什麼干什麼?」他皺眉,站定在房間中央。
「不是,」緩過氣,巴哥呵呵笑。「我是說,大白天的,你怎麼回房了?」
他眯眼,看見地上亂扔的繡花鞋。
巴哥心頭一跳,趕緊跳下床,把亂扔一地的繡花鞋擺正。
「我有話跟你說。」瞪了她一眼,他在茶幾邊坐定。
「什麼話,我听著。」垂首斂眉,她擺出他愛看的溫雅棋樣。
「午後我要在前廳接見幾位蒙古商旅,沒事你不要出來。」他交代她。
「噢!」巴哥漫應著。
定棋抬起眼。「‘噢’什麼,要答‘是’!」他糾正。
巴哥忍氣吞聲。「是。」有氣無力地回應他。
他臉色平板。「你的規矩到底是誰教的?難道在王府里,佟王爺都不管自己的閨女?」
「不用什麼人管我呀,我只要管好我自己就可以了。」她說。
他眼色不善。
巴哥咽口口水。「我是說,現在有你管我,不是更好嗎?反正你管得又嚴又好,沒人能像你這麼難搞——不,我是說難得,呵呵!」她無害地傻笑。
他眯眼。「好了,今日你就乖乖待在房里,不要出門閑晃了。」話說完,他也站起來。
「你要走啦?」她眉開眼笑。
「對。」
「那今日午膳呢?我可以在房里用,不必跟你一塊吃吧?」她瞪大眼,眼巴巴望著他說——
「不必。」他答。
喲喝!巴哥簡直想跳起來歡呼了。
定棋瞪了她一眼。「飯前要洗手,用膳時不準樞鼻子、如廁、說話、發出聲音,飯後要記得漱口、喝茶,然後調息靜養至少半個時辰,以養身滋息,听見了沒有?」他交代一串。
「知道了!」巴哥垂首斂眉,棋樣乖巧。
有你每天在我耳邊念叨,內容我都會背了!她心底暗念。
听見她答話,定棋才出房。
他出去後,巴哥呼了好大一口氣。
「沒有你在,我就可以大口吃肉、大碗扒飯,不用‘癢身豬息’也可以長命百歲!」她呵呵笑。
苞到房外,確認定棋已經走遠,她才招手叫來門外侍候的小春。
「你馬上叫廚房給我燒一只雞、一只鵝、一只鴨,還要煮一碗豬腳、烤一只羊腿,再加上一桶飯,再來還要兩籠肉包子、三個窩窩頭——做好了就給我送到房間來,記住了沒有?」她吩咐婢女。
小春睜大了眼楮,覺得嚇人。「可是,少福晉,貝勒爺他說——」
「說什麼?!他說我不準吃點心,又沒說我不能吃正餐!」
小春咽口口水,心想,少福晉這樣說,也不算沒理。
「還不快去?」巴哥催她。
「是。」小春勉為其難答應。
「快去、快去!」巴哥笑嘻嘻地揮揮手,然後想起什麼,又招手叫小春回來。「喂、喂,小春,你等等!」
「少福晉還有什麼吩咐嗎?」小春去又復返。
「我看我還是到廚房去吃好了,免得他突然回來,要是被他瞧見,又要把我臭罵一頓!」想了想,巴哥交代小春︰「我看,等廚房把菜做好,你就回來告訴我一聲,我到廚房去吃就行了!」
「是。」
巴哥滿意點頭,這才放小春離開。
「這樣就好了,被他管了這麼多天,到了今天我才覺得稱心如意一點!」巴哥滿足地笑開臉。「不過他這個人也真奇怪,定了那麼多規矩針對我,又老是愛管東管西的叨念我,難道他不嫌煩嗎?」
轉個念,巴哥又煩惱起往後的日子——
要是從今而後,再也有沒點心可吃,那日子有多無聊乏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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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三名來訪商旅,實則是蒙古巴林部的貴族。
定棋做生意的對象,一是富商,二是權貴,又或兩重身分兼具者,就更是如魚得水。
「實話說,這趟咱們來到撫順,除了與貝勒爺做生意外,還有一則心願想了。」蒙古人沁格爾泰道。
「心願?」定棋問。
「是,咱們都听說了!貝勒爺剛娶的少棍晉,是恪王府的閨女雲羅格格?」蒙古人阿烏拉說。
「是。」他沉聲答。
「貝勒爺該听說過,這但王府雲羅格格的額娘,正是來自咱們蒙古巴林部的姑娘!」另一蒙古人烏日賴托道。
烏日賴托說的話,讓定棋略感驚訝。「不瞞三位,這件事我倒不清楚。」
婚事是玉王爺決定,定棋不清楚妻子的來歷,尚情有可原。
「噢,原來貝勒爺並不知情!咱們巴林部商人長年與貝勒爺往來,我三人得知玉、佟二府聯姻,又知少福晉的額娘正是蒙古巴林部人,皆深感榮幸。此番前來,正想請求貝勒爺,讓我三人能當面與少福晉問安。」
定棋沒有即刻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