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真的不清楚,真的很抱歉。」
「是嗎?」邢彥鑫失望的拿出自己的名片,擺在櫃上,「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任何能夠聯絡到你們總裁的方式請通知我,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訴他,拜托你了,謝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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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沉思了兩天,取得父母親的同意後,韓以桀繼續留在台灣分公司擔任總裁。
棒天,星期一一大早,他便要秘書通知所有高層主管開會,一直到中午簡單的吃過便當後,他又交代司機在樓下等候,他要和總經理去巡視商場。
現在的他,最需要的就是忙碌,來沖淡對況寒霖的思念。
就在他下樓時,櫃小姐愣了一下,趕緊站起來,
「總裁,您沒回去德國?」
「辛苦了。」他並沒有回應她的驚訝,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就和總經理走向大門外。
抱敬的目送韓以桀離開的櫃小姐,忽然想到邢彥鑫的請托,于是趕緊上前,「總裁,請等一等。」
韓以桀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
「對不起,請您等一下。」櫃小姐焦急的奔回櫃左翻右找。
那張該死的名片到底放到哪去了?該不會是被她丟了吧?千萬不要因為這樣就被fire,拜托,名片快出現吧!
「你到底在找什麼?有什麼事就快說啊!」總經理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在找一張名片,馬上就好。」櫃小姐急得快要冒出冷汗。
真倒霉,早知道就不要這麼雞婆了。
就在她準備放棄的同時,她瞥見壓在筆筒下的名片,趕緊將它抽出來。
「總裁,對不起,讓您久等了,」她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韓以桀面前,「就是這張名片。」她必恭必敬的送上名片。
韓以桀接過名片,定神一看。
名片上邢彥鑫三個字讓他怔了怔。
「這個人在上個禮拜五,就是總裁去德國的那一天,匆匆忙忙的跑來,要我給他總裁的聯絡方式,我說我沒有,他就要我想辦法,最後他留下這張名片,要我想到辦法時打電話給他。我看他的樣子好像很急,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櫃小姐解釋著。
聞言,韓以桀蹙了蹙眉頭,「他都沒有說什麼事嗎?」
「沒有,他只是說有很急的事要找您。」
難道是寒霖出了什麼事?這個念頭讓他的心揪緊。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是。」
「總裁,我們該出發了。」一旁的總經埋提醒道。
「你代我去吧!我還有事要處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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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彥鑫陪著況寒霖安然度過了危險期,他總算稍稍放了心,為了不讓她醒來時沒見到人,他每天除了工作外,其余時間都待在醫院陪伴她。
雖然他曾經試圖想從況寒霖的電腦中查詢任何可以聯絡韓以桀的管道,但她的電腦需要密碼才能開啟,到最後邢彥鑫只能放棄。
「寒霖,今天已經第三天了,你為什麼還在睡覺?」望著毫無血色、插著管子的況寒霖,邢彥鑫的心就好痛,「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去找他的,如果你沒離開,就不會發生這個不幸的事,我真該死,是我害你的,都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他自責得快要崩潰,「寒霖,你一定要醒過來,就算不為了我,也請你為了所有愛你的人,為了韓以桀,你一定要快快醒過來。」
他握起她縴細的手,輕輕的吻了吻,「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我不許你這樣折磨自己,你還有好多事情要完成,還要去找韓以桀,告訴他你愛他,不是嗎?等你醒了,我就陪你到德國去找他好不好?」
然而,面對邢彥鑫的請求,況寒霖只是靜靜的躺著、靜靜的閉著雙眼、靜靜的沉默著。
輕輕的放下她的手,他低聲道︰「寒霖,我先去上班!下班後就來陪你,你不會一個人在這里的。」
在邢彥鑫開車返回公司的途中,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喂,邢彥鑫。」
「是我,韓以桀。」坐在辦公椅上,韓以桀有些忐忑不安。
他的聲音讓邢彥鑫怔愣了一下,「你現在人在德國嗎?」他將車子駛向路邊停下。
「不,我在台灣,我公司的員工說你有急事找我,為了什麼?寒霖嗎?」
「是,寒霖出車禍了。」他直截了當的說出。
「寒霖出車禍了?!」他簡直不願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信息,緊揪著心,焦急的問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好好的照顧她嗎?為什麼會讓她發生這種事?她現在的情況還好嗎?」
邢彥鑫把一切經過都告訴了他。
「寒霖一定是太著急了,所以才會被車撞到,都是我不好,我應該陪她一塊去找你的。」如果時光能倒轉,他絕不會讓這件事發生,「對了,你沒回德國嗎?」
「是的,我沒有回去。」韓以桀說著自己想通的心情,「其實,我才是害寒霖變成這樣的凶手,如果不是我一味的堅持,事情也不會演變成這樣,寒霖也就不會出車禍了。」他的心情好沉重。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什麼都于事無補,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寒霖能夠醒過來,你現在能去醫院看她嗎?」
「當然,我馬上到。」
「希望寒霖感覺到你在她身邊後能夠醒過來。」
「謝謝你。」
「為什麼要謝謝我?」
「謝謝你為寒霖付出這麼多,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
「別說了,我和你一樣,都希望寒霖能夠得到幸福,但我不會因此放棄寒霖,我會等她,直到她願意讓我走進她心里為止。」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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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車趕到醫院,韓以桀十萬火急的來到況寒霖的病房中。
「寒霖!」病床上虛弱的況寒霖,讓韓以桀紅了眼眶。
他輕輕的撫著她的臉龐,「寒霖,是我,以桀啊!你睜開眼楮看看我,我就在你身邊,不要這麼貪睡了。小懶豬,起床了,」他牽著她的手觸模著自己的臉,「你不要不信啊!是真的,我是以桀,你的以桀哥,你快睜開眼楮看看我。寒霖,你听到我說的話了嗎?」
他終究還是壓抑不了落下淚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自以為是的決定我們的結局,我錯了,請原諒我,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我所犯的錯,不管你要罵我、打我都沒關系,但是求求你不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我承受不了,求求你醒過來吧!」
然而,他的痛心況寒霖似乎感受不到,她仍是一動也不動的躺著。
「我們能相聚的日子所剩不多了,不要這樣浪費我們相守的時問,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你說,起來啊!寒霖,起來听我說啊!寒霖,你記不記得那年你才五歲,有一次你被鄰居的小孩欺負……」
韓以桀不停的訴說著過往的點點滴滴,也訴說著別後種種和他的思念。
「寒霖,在德國的每個日子里,你的聲音、你的訊息、你的所有一切,都成為我最重要的精神支柱,沒有你,我的人生就如同槁木死灰般,了無生趣。你知道嗎?就在我快要回台灣和你永遠相守時,卻發現了我有癌癥,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就像我看見你躺在這里卻無能為力般,只能任憑上天的安排,這種痛狠狠的刺入我的胸口,我這才明白什麼叫做錐心刺痛!寒霖,如果你感覺得到我,就請你動動手指頭,只要微微動一下也好。」他握著她的手,試圖感覺她的反應,卻再次的心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