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告訴你,我們是不可能訂婚了!」蜻柔丟下話,便沖了出去。
罷剛休息室內傳出的申吟,她全都听見了,想也知道里頭的人正在做什麼好事。可她不覺得難過,只覺得惡心!
「柔柔!」
辛克力追出辦公室,卻已不見她的蹤影。
「柔柔,你開門,听我解釋好嗎?」辛克力趕到蜻柔的家門外,猛按著門鈴。
「你走吧,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他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了。
「可是我不想就這麼結束啊!」他還不死心。
「克力,你我都明白,我們並不合適。」蜻柔不想和他撕破臉,試著和他講道理。
「先讓我進去好嗎?今天的事是我錯了,我可以跟你解釋。」
「你回去吧,你現在情緒很不穩定,我們改天再談。」蜻柔仍是不願開門。
「要是你不開門,我就一直待在你家門口不走。」他知道她絕對狠不下心這麼做的。
蜻柔無奈的開了門。
怕她反悔,辛克力立即走進去。
「柔柔,你听我說,婉妮今天忽然跑到公司,說是要慶祝我簽成合約,沒想到才說了幾句話,她就
開始引誘我。你也知道我是個男人,抵擋不住這種誘惑……你原諒我好不好?」
蜻柔盯著他。這男人真是自私,把錯都推到別人身上。
「克力,不管今天這件事有沒有發生,我都打算告訴你,我們不適合,我不會嫁給你的。」她一字一字說得很清楚,他再听不懂,她也無計可施。
「為什麼?」辛克力臉色驟變。「我那麼愛你,你難道都感受不到嗎?」
「我很感激你。」
「我要的不只是感激,」辛克力完全失控了。「我要的是你的全部!你有了嚴銷,就想一腳把我踢開是不是?」
「你冷靜一點!」
「你愛的人是嚴銷,對不對?你別再想隱瞞我了!」他搖著她的肩膀。
「克力,你別這樣!」蜻柔臉色蒼白,他抓痛她了!
「你要我如何冷靜?五年的時間,你沒讓我嘗到任何甜頭,最後還移情別戀!」
「我是愛上了嚴銷,可我也很感激你,只是,我無法嫁給你!」她終于把藏在心底的話說出來了
李克力的面孔變得猙獰。「我就知道你這賤女人靠不住!我應該先下手為強的!」
「你說什麼?」蜻柔被他的話駭住了。
「你們已經上過床了是吧?你既然可以給嚴銷,也不在乎多我一個!」辛克力湊過去想吻她。
「不要,住手!」她別開臉。
「在嚴銷的床上,你也是這樣嗎?嘴里說不要,心里卻想得要命!我不甘心,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你!」他將她撲到沙發上。
「辛克力,你放開我!」她不斷扭動身子,試圖掙月兌他的鉗制。
「你盡避掙扎,這樣只會讓我更想要你!」辛克力親不到她的櫻桃小嘴,氣惱不已。
「嚴銷不會放過你的!」蜻柔死命的掙扎,她的身體是屬于嚴銷的,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踫!
「現在有他當靠山了是嗎?哼,賤女人!」手臂上被她抓出一道血痕,辛克力惱極了,她居然敢反抗!他掐住她的脖子。
「你自討苦吃!」他盯著她漲紅的臉。「你求我,我就把手放開。」
她快不能呼吸了!
「都快死了,你也不肯求我?」辛克力松手,讓她呼吸。「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就死去,我要得到你的身子!」他發了狂似的撫模她東躲西閃的身體。
她使勁的打他、捶他、抓他,不停地反抗。
「你這賤人!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嗎?敬酒不吃吃罰酒!」他抓住她的手一扭。
蜻柔痛得流下眼淚。
「嚴銷,嚴銷……」她痛徹心扉的喊著。
「叫他也沒有用,他是不可能來救你的!我坦白跟你說好了,嚴銷根本是在玩弄你,為了得到你,他還叫婉妮來引誘我,好讓你投向他的懷抱,等他玩膩了你,就會狠狠的拋棄你!」辛克力面不改色地扯謊,存心不讓她好過。
「你胡說!嚴銷不是這樣的人!」她大喊,可心里還是動搖了。嚴銷真的是存心玩弄她?
可是……她已經愛上他了啊!
她的心好痛好痛!
「這是婉妮告訴我的。像嚴銷那種流連花叢的浪子,才不會甘心守著一個女人,你別痴心妄想了!」辛克力眼看挑撥離間計就要奏效,更加賣力的刺激她。
「不要再說了,」她淚流滿面。
「你終于明白自己有多蠢了?」辛克力殘忍的說。
他開始動手月兌她的衣服。
「不要、不要!」她拍開他的手。
「還掙扎什麼呢?跟我上床,就是報復嚴銷最好的方法啊!」
「不要!」蜻柔踢他、咬他。
「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突然,憤怒的吼聲響起,是嚴銷!
他來找蜻柔,正奇怪大門怎麼沒關,沒想到居然看見辛克力正要撕破蜻柔的衣服!
嚴銷抓起他的衣頜,用力的揍他一拳。
辛克力趕緊求饒。「嚴總裁,你原諒我,都是蜻柔她勾引我,我才會忍不住——」
「我相信我的眼楮,她明明在反抗!」嚴銷又補了一拳,打得他嘴角滲出血絲。「我要殺了你!」
辛克力見嚴銷的拳頭又要揮過來,趕緊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蜻柔,你有沒有怎麼樣?」嚴銷擔心的看著她,她除了受到驚嚇之外,手上也有傷口。「我帶你去醫院!」
「你不要踫我!」她瑟縮了下,辛克力的話在她脆弱的心湖激起波濤。
「你怎麼了?我是嚴銷啊,已經沒事了。」她是不是嚇壞了?,
「你只是在玩弄我的感情對不對?你報復完之後,就會拋棄我,是不是?」她的心好痛!
「你在胡說些什麼?是不是辛克力對你說了什麼?」而她相信了?
他被誤會得太莫名其妙了,讓他連解釋也不想。
蜻柔心如刀割。「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既然你選擇相信辛克力,我無話可說!」他退出了門外。
她的淚水止不住地滑落。「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嚴銷落寞的開著車走了。
蜻柔放聲大哭。
蜻柔一踏入咖啡廳,就見到等候已久的董婉妮正朝她招手,她走了過去。
「關小姐,你還好吧?」董婉妮小聲的說,深怕扯動嘴角的傷口。
大熱天里,她把自己包得密不通風,臉上還戴著墨鏡。
「我很好。」蜻柔明顯的消瘦一大圈。「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這陣子她足不出戶,每天把自己關在家里,也不曉得哭了多少回。
她經常魂不守舍,滿腦子想的都是嚴銷。
「我今天約你來,就是要告訴你辛克力的真面目。」董婉妮取下墨鏡,月兌下外套。辛克力敢打她,就等著她反咬他一口!「他常借酒裝瘋,動手打我,簡直不是人!必小姐,幸好你沒答應嫁給他這種狠心狗肺的禽獸!」
蜻柔倒抽了好幾口氣。
董婉妮的臉上有好幾處瘀青,手臂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
「他怎麼可以打你!」蜻柔于心不忍。
「因為在那方面……他無法滿足我,面子掛不住,就打我出氣……」說著,她忍不住哭了。
蜻柔拿出面紙,輕輕的為她擦拭眼淚。
「前天晚上他又喝得醉醺醺地回來,對我又是一陣拳腳相向。可他忽然提起你,說你忘恩負義!」董婉妮因嘴角的傷隱隱作疼而停頓了下。「我才知道,他的公司已經倒了,是被嚴銷擊垮的,他再也翻不了身!」
「很抱歉,都是因為我,辛克力才會拿你出氣。」想起嚴銷,蜻柔心里有說不出的苦澀跟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