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雖然他從沒做過這些事,「我做得很得心應手。」她快被他打敗了,他是怎樣的怪人?
他拿起她的內衣,那模樣看得她羞紅了臉,恨不得鑽進地洞。
「呃……我自己來就好。」他居然連她的內衣褲都洗了!
他盯著她發燙的臉,「你的臉好紅,不舒服嗎?」他明知故問,存心逗她。
「沒有……不是……」她的話頓時卡在喉中。
他突然傾身逼近,兩人四目交接,他的臉近在咫尺,她隱約還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他又問︰「你還好嗎?」手放上她的額際。
她臉頰的熱度更加的升高,幾乎要到沸騰的地步了!
她直覺的往後傾,「我……我……」
「你怎麼了?還是你有害羞就會臉紅?」他像發現新大陸一般,「真稀奇!現在會臉紅的人已經不多了。」
「你不要在挪揄我了!」
「我講的是實話。」
他以深邃的目光凝了她一眼,她忽然覺得全身都要軟了,心跳也要擊破胸口了!
她連忙垂下眼,他的目光好莫測高深!
他這樣肆無忌憚的看她,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開口打破沉默。
「那個……下次我的貼身衣物我自己洗句行了。」讓他動手那多奇怪!
「我不覺得麻煩。」他的聲音低沉有力。
她的目光燒到要起火,「那不是麻不麻煩的問題。「「那是什麼問題?「他佯裝迷惑。
她實在難以啟齒。該怎麼告訴他,她認為男女雙方能為彼此洗內衣褲,代表他們已親密到不能再親密的地步了。
「沒什麼!」她快站不住腳了。
情況出乎她所料,好象有些月兌軌了……
先前也有不少男人這麼看她,但她都覺得困擾不已,可是他給她的感覺卻不同。
她甚至喜歡他這麼凝著自己,雖然心跳得很快,也很緊張,但她卻渴望他的凝望!
「那我就繼續洗咯!」他不容她拒絕的拉她進屋,「看,我買了一些二手家具。」
「看起來好象新的。你怎麼有錢?」她不禁懷疑。
她居然也有聰明的時候!
他緊急應變,「其實這很爛的,我花了一天的時間才讓它們恢復光鮮亮麗。」
「錢呢?打哪兒來?」她記得她只給他幾百塊,幾百塊能買到這麼多二手家具?
他若不是出賣色相誘惑那老板,就是……他不老實!
梁躍謙搔頭,「坦白講,我的錢沒有全部被搶光,還留有一些,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所以你就去買了這些?」她又沒說她需要。
「這些都是必需的。你看,衣櫃的第一層可以放我們的內衣褲,第二層放……還有第三層……」他說得臉不紅起不喘的。
她故作鎮定,「你還買了什麼?」
「鞋架,還有書架……」她不高興嗎?添了這些,她整理東西就方便多了。
她徑自走進房里,不由得驚呼︰「床怎麼變得那麼大?!」像巨人在睡似的1她險些昏過去。他怎麼能先斬後奏!
這床根本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嘛!
為了不令她起疑,他決定瞞天過海,「這是我自己買木材回來制作的。」兩天就完工了。
他只一天就做了那麼多事,他有分身嗎?
「可它一點也不粗糙。」他是不是在騙她?
「上過油漆後就會有天壤之別。」他新買的床罩還在外頭曬著,鋪上去後就更加完美了。
「你的手真巧,這漆過的色澤就像珍貴的紅木一樣。」她曾寫過紅木的報告,當下覺得真的很相似。
「你想太多了,這是普通木材,幾百塊就買得到。」他捏了把冷汗,原來她不是永遠那麼笨!
喬茵的臉嚴肅了起來,「你總共花了多少錢?你算一算,我付給你。」
「不用了。」他早料到他回這麼做。
「不行!我堅持。」她有她的原則。
「全是無價之寶,你付不起的。」她跟他計較什麼?他又沒有伸長手跟她要!
何況這些東西本來就有,他只是搬下來而已,不用白不用。
「梁躍謙!」她連名帶姓喊他。
「真不好听1」他厭惡的撇唇,「頂多我下次不買了,你就不要這麼頑固了。「「可是那是你的錢……」她怎麼好意思接受?
「我不也白白吃你三餐嗎?」她給他的那些錢,他一毛也沒動,還替她在銀行開了個戶頭,預存一筆不小的數目,她未來兩年的學費都不用愁了。
只有她傻傻的不知道他是誰,還怕他沒有錢。
不過這樣也好,他不要喬茵因此和他產生距離感。
「那是應該的。」她堅持幾見。
他的手放上她的肩,「你讓我付一次,身上的肉會少一塊嗎?」她身上也沒有幾兩肉,弱不禁風。
他一使出這招,她就沒轍了。
「下不為例。」這次她就通融通融。
「嗯。」他這個人最擅長陽奉陰違了。
喬茵這才開始打量這些家具,他的手藝真不是蓋的,讓普通的木材變成一個個家具,彷佛是新的。
梁躍謙跟在她身後,他才不讓她養呢!往後她可以不用自力更生了,他回負起養她的責任。
當然,他是不會讓她知道的。
她這麼辛苦,他可是會舍不得……為什麼舍不得呢?他得好好探討探討。
暌違公司三個禮拜,他一身便衣的走進去,所有人見到他,無不九十度彎腰鞠躬。
人事室經理一見到他,更是立刻黏了過來。
「副總,歡迎你回來,我已經吩咐下去了,要人去整理你的辦公室。」態度唯唯諾諾。
「不必了,我回來是找我父親,他在嗎?」梁躍謙戴上無度數的眼鏡,他外表看上去是個年輕小伙子,但知道他的人都明白他是惹不起的人物。
「在、在,董事長剛開完會,我去向董事長報告——」
「我自己去就好。」他按下電梯,揮退身後吱吱喳喳的人,直上頂樓的董事長室。
他父親已氣定神閑的在辦公室里等他了。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很忙,有事快說!」梁躍謙很狂的道。
當初,他放段去找兒子,兒子非但不領情,還跟他談條件,這些他都記在心里。
現在換他這個老爸吊了吧?哼,風水是會輪流轉的。
若非迫不得已,在梁躍謙休息的這段時間,他是不會踏進公司大門一步的。
「我哎喲回來上班。」梁躍謙拉過椅子,徑自坐下,開門見山的道。
「你還真是長話短說、言簡意賅。」梁躍謙冷笑。
「要不要一句話!」這就是他的行事作風,一旦決定就速戰速決。
「我為什麼要讓你回來?」梁安輝擺起架子。「你當我梁氏是什麼?說走就走,說來就來?」
梁躍謙沒說話,他深知父親的脾氣就是這樣,因此他並不在意。
「我只峽谷內听要不要!」他的時間很寶貴,喬茵下午三點就下課了。
「我想听听原因。」他這一關可沒那麼好過!「是什麼使你回心轉意?」
「我沒必要解釋。」
「你那是什麼態度?別忘了是你有求于我!」父子倆爭執著。
「我沒有求你,只是來告訴你一聲,我要回來,我要錢。」這是他僅能透露的了。
梁安輝緊咬著他的話不放,「你何時缺錢了?」他用狐疑的眼光看著兒子,兒子可是紐約周刊榜上有名的鑽石單身漢。
「別問那麼多。」他挖不出什麼的。
要是給這老頭發現喬茵的存在,一定回搞得天翻地覆。
「無緣無故的,我為什麼要白白幫助你?況且公司現在的狀況很穩定,並不急著要你回來幫忙。」梁安輝說什麼也要刁難刁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