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回事。」她的消息還真靈通。
「也好.反正咱們也沒要待在京城太久,你若是大官.反而抽不了身。」要走前,她會記得回去跟阿瑪和額娘拜別。
她相信阿瑪和額娘一定寧願她去浪跡天涯,也不肯同意讓她去和親。
她本來就是飄泊的命,她就是要跟驍翔在一起。
「我今日來是要告訴妳,等案子告一段落,咱們就可以動身離開。」但他預估應該還會有小插曲.康熙應該不會善罷干休。
他的對手不是琴兒.也不是鹽務案.更不是什麼武林高手,而是康熙,他才是他的頭號敵人。
「太好了!」這種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我知道妳悶太久了。」他拂拂她的小臉蛋,心疼的決定有機會一定要帶她出去到處走逛逛。
「本來我還在想干脆回去,畢竟,躲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如果我負荊請罪,再加上我阿瑪的求情,應該會有用吧?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把康熙想得太好了。「妳怎麼沒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他簡直難以相信。
她扭扭身子,「當然少不了你!親密愛人是要有難同當的,你說是不是?」
「全是妳在說。」他低笑道。
咦?他是不贊成她的建議啊?「不如你帶我回去,既然皇帝很看重你.一定會對你的女人從輕發落,要是我有罪,咱們就平攤!」耶∼∼這真是個好計畫。那她就不用被砍頭了!「為什麼要我平攤?」「因為你把我吃了呀!」這還用問!「妳說這話臉不紅、氣不喘啊?」還答得那麼順!「唉!你居然想不認帳!」她可是要死賴著他。「怎麼吃法?我看妳是想把罪全都推給我,自己無事一身輕吧?」她有什麼技倆,他根本早就看透透了。
「我這是未雨綢謀耶!」
「只為妳自己?」他挑起眉.一針見血的指出她的語病。
「別把我說得那麼現實嘛!那我陪你一起受罪好了!」她拍拍胸膛,一副很講義氣的模樣。
「妳好象本末倒置了,別忘了有罪的人是妳。」她居然還有臉說得口沬橫飛。
「是喔!」
有一度她還真的以為她想的是真的呢!
她怎麼說變臉就變臉?情緒起伏這麼大.「又怎麼了?」她剛才不是還開開心心的?
「王府不曉得現在變成怎樣了?」她的逃走勢必帶給阿瑪空前的大浩劫。
「沒事的!」他的保護欲頓時全數泛濫傾泄。
「要是我真的被抓去砍頭呢?抗旨可是天大的罪耶!我卻還無憂無慮、不知死活的過著!」她真是太不應該了。
天啊!她是誠心在悔過。
「不會有那天的!」他的手臂縮緊,在內心做出決定,他會好好的保護她的。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不會失去她的,他會用自己的性命來保證。
「可……萬一呢?」她楚楚可憐的問。
他瞇起眼.低吼一聲,「浣矞!」他可是看到她唇角泄漏出來的笑意。
「哇,事跡敗露!」她頑皮的吐舌。
「妳以為這樣很好玩?」
「至少我測到你的真心啦!平常問你,你都不講,我覺得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最好。」這是她觀察許久所得到的心得。
「結果呢?」
「我滿意極了!」他剛剛的棋子她會銘記在心。
「下次再這樣,我就罰妳。」他正經八百的警告她,可不準她未來爬到他的頭頂上撒野。
但他舍得嗎?不!他根本下不了手。
「罰!怎麼罰?你要揍我啊?」她有恃無恐,知道他其實已經把她寵上天了。
他雖然長得孔武有力.可她卻里根本不怕!
「揍?不!文明人有文明人的方式。」他想到該如何治得她乖乖的听話了。
「什麼方式?」
「要知道嗎?過來一點!」
「哦∼∼好。」她不疑有它。
「就是這種方式︰」他已吻住她!邪惡的大手則在她軟玉溫香的身上游移著。
道是哪門子的懲罰方式?但她自己也深陷在這泥濘中.所有的溫柔盡是情,所有的旖旎只為愛。
第九章
危機
崤寒摧換木棉裘,
倚杖郊原作近游;
最是秋風管閑事,
紅他風葉白人頭,
——趙翼野步
他的耳邊听到細微的腳步聲,在夜深人靜的黑夜中顯得特別清晰,他心忖,她跟了他這麼一大段路還不累嗎?驍翔不禁停下腳步,他今日沒騎馬,就是要她能跟得上他的速度,他沒想到的是,他已經走得很緩慢,她卻仍跟得這麼吃力。
可見先前那一掌她傷得不輕。
「我停下來,你也不往前走,請問你何時才要出來?」他若進入大內,她就沒機會了。
他听得出她的腳步聲?「看來,我真是太小覷你了!」她的聲音由西邊角落傳出。
「何以見得?」驍翔悠哉的將身子轉向北邊,果然琴兒就站在那里。
哼!聲東擊西之計可是他是八歲時,山棟師父和他最愛玩的游戲,她想與他玩這把戲,未免老套了些。
琴兒緊皺眉,不知他究竟是何方神聖?「驍翔,我的底你都撥得一清二楚了吧?」那她也不必再唆,干脆開門見山的將話說個明白。
「琴兒姑娘指的是?」
「鹽務案。」她一宇一字的說。
「沒錯。」他冷然的道。緝捕她是他的責任,而唯有如此放長線釣大魚.他才有籌碼跟康熙談判。
「我要和你一較高下!」琴兒夸下海口,她就不信他真那麼厲害。
「我只要逮捕妳,拿到名單。」至于多余的力氣,他準備拿去對付康熙。
「你不敢嗎?」她嗤笑。
「不敢。」其寅是懶得在這種三腳貓的身上花費心力。
「你是不願意浪費時間嗎?論武功.我不及你︰論飛刀,你天下無敵,我決定跟你比琴!」
這她就有十足的自信了。
鹽務案是個弊案,內神通外鬼的嫌疑犯不少.國庫失去的五千萬兩他要全數追討回來.還要追查出那消失無蹤的二十多斤金曲的下落。
比琴?!「我都還沒有答應要和妳比呢!.」但她已決定了!「我不信你不敢跟我比。」她試著激他。「我為什麼要答應?」他沒必要隨著她起舞。「浣矞啊!」她是非常好的擋箭牌。他的目光霎時轉為深沉,「妳最好別動她。」否則他不會輕饒她的。?
琴兒渾身頤抖了一下,「若你日後想高枕無憂.那就好好的跟我比一場,否則.休怪我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便得出來。」
他冷冷一笑,「可以。」這是她自找死路!
「望月之初,星月徘徊于室.壁宿之時.我在春色無邊後面的山亭等你。」她下了戰帖。
「不見不散。」他輕描淡寫的回復。
再度打了個寒顫,琴兒躍身投向黑色的夜色中,她訝異的發現自己竟然會怕他!
居然有人膽敢以浣矞的安全來威脅他,為免日後會有後患.他決定全力以赴。
央求驍翔教她射飛刀、她千拜托、萬拜托的,好不容易他終于首肯,浣矞趕快的拖著他來到後園。「這樣對不對?」她胡亂的射到東來射到西。
「我是叫妳射東邊那棵,不是西邊。」他卻被她的笨資質氣死了。
「可是我射中了呀!」她孩子氣的指指前方。
「那不一樣!」要瞄準才算數。
「哪有差別!」射到就是射到.管她是不小心射中還是蒙到的,反正她會為自己力爭到底。
「如果上戰場,敵人在東妳卻射向西,我看,不用敵人動手.妳的戰友就全死在妳的飛刀下了。」他沒好氣的解釋他的堅持。
「屆時.我就說我的師父是驍翔。」她才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