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發現他手上有傷口!他跟人打架了?
盈綺倒退一步,拿著玉雕蝙蝠道︰「你這樣算什麼?就算你和人斗爭奪回它,也只不過是再三地提醒我,我阿爹是間接死在你的刀下!」她泄恨地將玉雕蝙蝠丟向一旁。
「你……回……那是我拼了命奪回來的耶!」御凱眼露凶光,火冒三丈。
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她不領情就算了,還將他的真心視如糞土!
「為什麼你不干脆死在那個地方?我只是你的床奴,你犯不著處心積慮地拿沁木爾的遺物來討我歡心!」
御凱的胸膛上下起伏不已。
「你錯了,這是要送給妓女的——只為我張開雙腿的妓女!」他冷峻地羞辱她。
她氣得揚起手,卻被他抓住,她只能恨恨地瞪著他,「我不是妓女!你大可把你的髒東西帶走!」
「夠了!床奴是沒有資格頂撞主人的。」
「那只是你一廂情願地認為。」
「一廂情願?」他凶猛地咆哮,手用力一推,她便踉蹌地跌向床邊。」再也不會了,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般了半天,全是自己在耍猴戲!
「哼!」他拾起冰雕蝙蝠恨恨地丟出營帳,然後轉身就走。
盈綺咬住下唇。她不會傷心、不會難過,她可是沁木爾公主,哪會這麼容易就被打敗?
第五章
五幾回花下坐吹蕭,
銀漢紅牆入望遙;
似此星辰非昨夜,
為誰風露立中宵?
—綺懷詩•黃景仁
盈綺睡得很不安穩,忍不住將棉被拉高。
往常,御凱總會將燭火吹熄就寢,如今他不在,她卻不敢這麼做。
他早知道要外出征戰,知道她怕冷,所以,專程扛棉被回來給她,她的思緒如棉花,亂七八糟的,也分不清心中糾葛的情緒是什麼。
她不是恨他入骨嗎?只要他有個什麼意外,她不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不必親自動手、不用傷腦筋該如何為沁木爾報仇。
可是,她竟莫名地擔心起他的安危!他還在戰地和敵人廝殺嗎?她不敢去想象那殘忍血腥的畫面。
冰涼的柔荑探出被外,撫上他睡覺的位置。
懊放任自己的情意嗎?這樣做好嗎?
她不應該對他有感覺的,她曾發過誓絕不讓愛意滋生啊!可是,縱然欺騙得了別人,卻欺騙不了自己不!她連別人都欺騙不了——除了常被她惹怒得暴跳如雷的御凱外。
突然,外頭有些異動,若是平常,那些士兵們不會如此躁動的,莫非是夜襲?
下一刻,她便听到了歡呼聲。
御凱打勝戰回來了?
她佯裝躺好身子,閉上眼,心跳卻如擂鼓般,她要怎麼面對他?
以一慣的冰冷,或是熱烈的歡迎?
營帳立即粗蠻地被掀開,盈綺緊張得不知所措,正在苦思良策時,御凱便狂放不羈地跨坐在她身上。她低呼出聲睜開眼,看到他的眼中盡是專制跋扈。
「快起來,你好重!」
他眼光深幽地直盯著她,雙手分撐在她的左右兩側,「怎麼?我沒戰死在沙場你很高興?」
盈綺隱去眼中的思念,她不能表現得太急切,否則敏銳如豹的他將會發現她的改變!或許會因此引來他的恥笑,或嗤之以鼻。
「你剛戰勝回來,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她推著他,在他的注視下感到渾身灼熱不已。
「不對我冷嘲熱諷了?」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發現他的衣服上全是灰土,「我替你拍一拍!外頭的士兵們還等著與你一同慶祝呢!你要整潔地出去。」
他略沉了子,「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沒人惹你,你不要一回來就……」
「就是你惹我!你欲求不滿是嗎?我滿足不了你,所以你要回去妓女營服侍其他男人?我不準,你休想從我手中逃開。還有,你不想懷我的子嗣是嗎?這些話是你說的?」
他發現看到她比發怒好,而這也是他急著回來的原因,沒想到卻得知令他為之憤怒的消息。
幸好外頭的慶祝聲壓過他的吼叫。
「我是說過!」當時她還不確定自己的心意。
御凱的眼光轉冷,「起初我還不相信那兩名妓女的話,此刻卻印證了!」他開始動手剝她的衣服。
「你……你得出去了。」她拉住他的手制止。
「他們都知道我離不開你,現在仗打完了,你又欲求不滿,那咱們可以三天不用下床!」
「不要!」
「在我面前不用虛偽的矜持!」
他的眼中燃燒著狂熾的。他要這個女人,而且想得發瘋!
「如果你想把我送回去也沒關系。」她咬住下唇,不想惹怒他。
「休想!」
他低下頭,狂野地親吻她的小臉。
「御凱,快住手!」她感到渾身燥熱。
「這樣你就不用怕冷了,這是最原始的驅寒方法。」他再次扯開她的衣服,突然,一個如拇指般大的東西從她身上掉出來。
「那是我的東西!」盈綺驚慌地伸手欲撿。
可是,他卻搶先一步地抬起,「玉雕蝙蝠?!」他不是丟了它嗎?怎會在她身上?
「它是沁木爾的遺物,當然得物歸原主。」她強辯。
「是嗎?」拿著玉雕蝙蝠的手故意高高揚起。
「你還給我!」可惡!搶不到。
「你不是不要?」他還清楚地記得當時她不屑一顧的神情。
「還給我,我要它!」
「知不知道它的意思?」
盈褲的臉浮上紅暈,她不禁撇開頭。
御凱輕輕一丟,將它拋向牆角。
「你怎麼可以這樣?那是我的東西耶!」她急忙想起身去撿,但他卻壓著她。
「它在哪里不會消失。」他緩緩解開她的肚兜。
盈綺拉著他的手,「你在做什麼?」
「你知道的事!」
她張著大眼,「你又在羞辱我了!」
「不,是你百般挑逗我。」他粗糙的大掌緩緩揉撫著她雪白的渾圓。
「不要!你該出去和你的士兵們慶祝……」她感到渾身燥熱。
「你就是我最好的慶祝禮物!」他的薄唇在她的嘴角細啄,很高興她下巴的瘀青不見了。
「我要你!」他直言。
她羞得眼楮不敢對上他熾熱的目光。
他抬起她的下巴,唇印上她的檀口,柔柔的,像是淺嘗即止的吻,然而,他的一直在催促著他,于是,他的吻開始急切,輾轉吸吮她,撬開她的貝齒,將靈滑的舌頭探人她的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著。
「好痛!」她不自覺地說出心中的想法。
「不會疼了!」
「等一下會更疼!」初夜那份痛楚她永難忘記。
「第一次才會那麼痛。」他安撫道。
「嗯……你……那麼肯定?」沉迷于他制造的一波波激情的狂潮,她不禁感到意亂情迷。
她這樣……是不是和自己的報復背道而馳?但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御凱……」
「你叫了我的名字?!再叫!」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啊!被了、夠了!」她受不了了!
「再忍一忍。」
她搖搖頭,感到一陣暈眩。
「不準你昏過去!」他努力制造一波波高潮。
她承受不了地低聲尖叫,最後,他們一同攀上高峰。
她坐在他的身上激動地喘息著,可他仍精力過人地吻著她的頸項。
她伸手推著他,「不要再吻了,我要穿衣服。」它們全可憐地躺在地上。
「不用穿,你這樣比較美。」
「御凱,你的士兵們還在外頭等你。」他不能一回來就賴在營帳里不走。
「我想休息。」養精蓄銳。
「隨便你!」她想下床去穿衣服,還有撿回掉在地上的玉雕蝙蝠。
「不!你得陪我一起睡。」他大手一伸地攔住她,並霸道地環放在她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