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別的女人吧!」
「我只對你有興趣。」
盈綺吁了一口氣,久久沒有出聲。
御凱翻過她的身體,吻著她柔美的頸項,正奇怪著怎麼沒听見她柔美的聲音,他抬起頭,盯著她的小臉,原本未平息的因望見她不省人事而澆息。
他將她抱在懷中,忍不住皺起眉。
沒想到她竟累得昏厥了!
第四章
四恨君不似江摟月,
南北東西,南北東西,
只有相隨無別離。
—采桑子•呂本中
御凱看著盈綺沉睡的小臉,柔媚的杏眼、細致的黛眉、嬌艷欲滴的唇,玲瓏有致的身子,他都一覽無遺。
靜靜地躺在床上的她,宛如是姣好的陶瓷女圭女圭,美得令人痴狂!
他收回欲撫模她的手,發現她白皙的下巴有一大塊不相稱的瘀青,那是反抗他的下場。
看見她的羽睫輕輕動了幾下,他隨即收斂起自己近乎迷戀的神情,轉而冷漠地盯著她。
盈綺慢慢地睜開眼,想起昨晚發生的事,她忍不住跳起身,惶恐地退到角落,用棉被包著身子。
「何必那麼怕我?我可是你的仇敵,你要殺的人!」他冷冷地提醒她。
聞言,她的眼楮迸射出仇恨的光芒,「即使你得到我的身子,我還是會殺了你!」
「那我會拭目以待,看我的床奴會如何殺了我。」
他臉上沒有半絲畏懼之色,反而語出嘲弄。
「我不是你的床奴!」她憤恨地大叫。
「你最好認清楚這點!昨晚要了你的那個人是我!」
「那是你強迫我,可不是我心甘情願的。」
「哦?要不要再試一次?」他伸出猿臂。
她猛烈地顫抖著,「不要、不要。」
懊死的!她的表情令他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在我還沒玩夠你之前,你最好安分地當我的床奴,否則遭殃的人不只是你,連你的雙親也會被你牽連。」為了留住她,他不惜卑鄙地威脅她,連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何會有這種莫名的情緒。可惡!他竟用這種方式強迫她。
盈綺咬著下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要報仇、我要報仇!」她不準自己哭出來,只能瘋狂地大叫。
御凱盯著她淌出血的下唇,捏住她的下巴不準她再自虐,「你的人是我的,只有我才能傷害你。」
「不!我倒寧願你快點把我關進地牢。」
「不行!我還沒折磨夠你。況且,這是給你殺我的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他殘忍地道。
「你放開我!」他捏得她好痛。
「你叫什麼名字?」
她愣愣地盯著他,不想告訴他,「我沒有名字。」
「要我叫你床奴嗎?我還清楚地記得你昨晚無助、申吟的模樣。」她還真是高傲,不過,這樣更引起他的興趣。
「盈綺……我叫盈綺。」淚水滑落,她急忙抹掉。
御凱的眼底閃過一抹深沉,但很快就消失了。
她的眼淚竟讓他胸口莫名緊縮了一下。
「滿人的名字?」他明知故問。
盈綺恨恨地瞪著他,「這是我阿爹為我取的,和你們忘恩負義的滿人無關!」
「你阿爹和滿人議和了。」他故意這麼說。
這話听在她耳中格外刺耳,悲哀一擁而上,但她不能崩潰,尤其在他面前。
御凱伸出猿臂,她見狀,立刻驚嚇地雙手環住自己。
「你要做什麼?」他拉著她的棉被。
「把那些衣服穿上!」他指著一旁滿人的服飾,「入境隨俗,你不能再穿沁木爾的衣服。」
他想看她穿滿人衣服的俏模樣。
「我不穿!」要她換上滿人的衣服?不!她絕不接受這種污辱。
「也好,反正包著棉被的你也滿吸引人的,只是那些虎視眈眈的士兵們若是看到你這副模樣,可能會失控。」
「就算包著棉被被別人欺負,也總比被你羞辱來得好!」被他奪走童貞後,她已沒有活下去的打算。
「我是主人,你這床奴還沒有資格對我講這種話!」他的怒火在她三番兩次的挑釁下被喚醒。
既然她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處處與他針鋒相對,那他又何必退讓,對她留情?御凱用力扯下她包在身上的棉被,原本只是想替她換衣裳,但她潔淨無理的身子是如此吸引人,令他不禁將手伸向她。
「拿開你的手!」盈綺拒絕這種不人道的羞辱,拼命地掙扎反抗,冰涼的柔荑也往他粗獷的俊臉落下。
時間仿佛靜止,氣氛充滿濃濃的火藥味。
「天底下沒有人敢打我!」他眼中的怒火狂熾,用力地握著那只惹他生氣的手。
她咬住下唇,盡避痛得小臉扭曲,但她不會向他求饒。
「這是你咎由自取!」
她還敢嘴硬?他氣得又加重手上的力道,「我會殺了你!」
她仰起頭,一副「你最好一掌打死我」的模樣。
看著她下巴處明顯的瘀青,他舉至半空中的手遲遲沒有落下。可惡!他為何下不了手?他目光陰騖地恨恨放下她的手。
「在我回來之前把衣服穿好,否則別怪我以為你想用身子來為我暖床!」御凱模樣狼狽地逃出營帳。
在他離開後,盈綺的淚水再也克制不住地滑落,她傷心地哭倒在床上。
她好想阿爹和娘喔!為何她的命運如此乖舛?
既然御凱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分,那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于是,她取下頭上的發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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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御凱再度走進營帳掀開簾子時,迎面而來的便是殺氣騰騰的攻擊,但他閃也沒門,發簪就筆直地刺入他的手掌心。
御凱只是皺著眉,捏著她的卞巴嘲諷道︰「下次用高明一點的技巧,別讓我對沁木爾的印象變壞。」
「沒刺中你的要害是我的失誤!」
「請便,我隨時隨地歡迎你。」她當真恨他入骨。
「或許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她揚起發簪又往他身上刺。
御凱再次閃開,揪著她散落的長發,「你不是我的對手,乖乖地順從我對你有好無壞。」
「拿開你骯髒的手!」御凱聳聳肩,如她所願地松開手。
盈褲滿是警戒地退到牆角,瑟縮地環住自己嬌弱的身軀。她覺得這個人真是瘋了!滿手是血也不包扎,任它狂妄的流,他是想證明什麼嗎?
她不服氣地猛咬著下唇,血開始緩緩流下。
他不用看也知道,她一定又再折磨她那嬌女敕的下唇了。
唉!她的脾氣干嘛這麼倔!只要乖乖听他的話不就沒事了嗎?
她明白她有身為公主的尊嚴,可是現在她人在他的屋檐下,哪由得了她要公主性子呢?
可說也奇怪,自己為何老覺得心有不舍?還有股說不清的情緒在作祟!
難道是因為她太美了,他才會如此失常?還是因為他虧欠她,所以,即使她要殺他,他也心甘情願地承受?他納悶地看著手上的傷口。
突然,簾子被掀起,幾個士兵走了進來。
「將軍,這是整理出來的資料。」
「念吧!」御凱面容一整,淡淡地道。
「將軍,您的手……」
御凱的目光隨即放在盈綺身上。
「這無關緊要。我要徹底了解事情的經過。」
士兵們互看了眼,便開始報告——
「沁木爾寶歷庚年,沁木爾族長為了族人,願意平息兩國之間的戰爭,遂宣布與大清友好聯盟,由沁木爾稱臣,世世代代忠于大清,契約彼此都有一份——」盈綺雙眼空洞,他找來這個有什麼用?
「夠了,退下吧!」御凱揮揮手。
「將軍,屬下另有要事稟告,塞北知府派人送來美女,個個都是精挑細選……」
「全遣回去。」
「可是……」
有一個女人可以抵得過全天下的女人,那就是他一直擺不平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