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錯,還頭頭是道!御凱手掌一揮,賞了小隊長一巴掌。
小隊長飛撲了出去,跌趴在地。
「我限你在三日之內將妓女送走。上戰場廝殺都熬過來了,還有什麼挺不了的?」
「是。」小隊長撫著臉,吶吶地應聲。
哇!看來將軍很生氣。
望著御凱漸行漸遠的高大背影,差點嚇破膽的士兵沒命似的跪著撲向小隊長,扶起他。
「小隊長,都是我不好,害你受罪了。」士兵一臉慚愧。
「不打緊。」小隊長安慰他。
「小隊長,現在要怎麼辦?」
唉!將軍不許妓女來,但這個消息已傳遍整個軍營了呀!
小隊長閉上眼。怎麼辦?他也頗傷腦筋。
###
妓女們一來到軍營,就引起軒然大波。小隊長愁眉不展,任憑妓女嗲聲地服侍及挑逗,都無動于衷。
反觀他冷淡的反應,其他的士兵們只能用「士氣高昂」來形容。
「哎呀!小隊長,咱們才剛來到軍營,你就擺著一張臉,怎麼?是不歡迎咱們嗎?」被分配來服侍小隊長的妓女道。
「不是。」小隊長喝著悶酒。
妓女拉著他端著酒杯的手,「今晚我鐵定服侍得你開開心心的,你就別再苦著臉了!」說完,手指滑向他的胸。
小隊長阻止她,「你們……明天全部都得離開。」
「什麼?你是在開玩笑的吧!」妓女變了臉色。
開什麼玩笑?天底下最好賺的男人錢不外是紈褲子弟與寂寞難耐的士兵了,這下子要叫她們全撤走,豈不是要讓她們喝西北風了?不成!到手的銀兩怎能讓它們插翅而飛!
「不是開玩笑。」他也正想著要如何向所有人解釋。
「哪有人這樣,當初是你三催四請地要求咱們來,現在竟要咱們走?」什麼意思嘛!
「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啥苦衷?什麼事情總有法子解決的。」妓女的雙眼一亮。
「你這婦道人家能幫得上什麼忙?」小隊長一臉煩躁。
他嘴角的傷痕還依稀可見呢!
要是將軍真生起氣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就拿前些日子喝了酒,擅作主張殲滅沁木爾的士兵來說吧,當時將軍便氣得把那些士兵們全斬首示眾,一命抵一命!
「那可不一定喔!快說吧!多一個人想法子總是多一分力量。」無論如何她們一定要留下!
小隊長嘆口氣,「將軍不許你們進軍營。」
「你把咱們請進來,事先沒經過你們將軍的同意?」
他搖頭,「所以明天你們全都得走。」
「就不能通融嗎?這里的士兵們很可憐耶!每天面對著荒沙野地,不發瘋才怪!」
「唉,這是將軍下的命令,我也沒辦法。」不用她說他也知道。
「你們的將軍干嘛那麼不通情理呢?」妓女嗲聲嗲氣地抱怨,「你們的將軍是誰呀?」看他似乎很怕他。
「十九阿哥,御凱將軍。」
妓女一臉笑眯眯的,「哦,十九阿哥,御凱……將軍……」
越說臉色越白,「可是那個過關斬將,殺人不眨眼,軍令如山的御凱將軍?」
「你認識將軍?」
「他的名氣可響亮了,不論是誰听到他的大名都會聞風喪膽的,尤其是沙俄那幫叛黨,更是怕得要命!」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那你呢?」
「我當然也怕!」妓女指著自己點點頭。
「那就沒法子了。」只好請她們走。
「也沒有那麼糟啦!」
「你不用安慰我了。」大不了他背起言而無信的罪名而已,可那總比惹怒將軍來得好。
「誰安慰你來著?」妓女欺近他,微拉開自己的前襟,「我這樣吸不吸引人?」
小隊長吞吞口水,「嗯!很吸引人。」
「這就對了!」
「你有什麼方法?」
「派妓女去服侍你們將軍啊!只要是男人都會有,尤其是你們這種在荒沙野地的男人。」就不信將軍不會動心。
小隊長的臉垮下,「沒用的啦!你們這些妓女對饑不擇食的男人而言是秀色可餐,但將軍他可挑了,沒人敢去服侍他!」只怕會弄巧成拙。
「是嗎?如果我們不行,那她呢?」
妓女指指前方,只見一大堆的士兵們全圍堵在一個地方,有好幾個妓女沒人捧場。
小隊長看也不看,「沒人有那個通天本領的!將軍的軍令如山,說什麼也改變不了。咱們還是趁今晚好好溫存一番吧!」
說著,仗著幾分醉意,嘴就輕浮放肆地湊上。
妓女輕推他,「我跟你講真的!」
「有多真?」他才不信。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將軍身旁有太多美若天仙的女人了,可也沒見他留戀過誰。」他不以為會有奇跡出現。
「她可不同,她的美十分月兌俗,任何男人都拒絕不了她!」妓女拉著他。
「你好像很肯定?」
「她可是咱們的‘花魁’,因為戰爭導致她家破人亡,迫于無奈只好當妓女。」
「那麼坎坷啊?」
妓女曖昧地笑,「我敢打包票,你們將軍絕對滿意,而且她還是清白之身喔!」誰都想踫。
「別開玩笑了,人你們這行還未開苞是騙不了人的,至少我就不會上當。」
他推開人群,霎時,原本叫囂的士兵們全安靜下來,所有伸向她的魔爪也都收回,他看見那被眾人圍起來的女子渾身顫抖,一臉害怕。
小隊長不禁看傻了眼,忘了反應。
天啊!這女人好美!
「如何?我沒胡謅吧!」妓女得意地笑了起來。
*********
人秋的天氣開始轉涼了,尤其在這大半夜的,更是讓人冷得發抖。
不知將軍睡了沒有?
盈綺的小臉探了探,眼底閃著一道嗜血的光芒,但很快就消失了。
說來真是可笑,堂堂一個公主,竟會淪為人盡可夫的妓女!然而,為了報仇,她決定豁出去。
傳聞御凱難以對付,她可要小心為上。
「喂!你在發啥呆啊?快進去,將軍他已經睡了。」是先前服侍小隊長的妓女。
「美姊你要……」
她故作不解地盯著美姊,一名士兵正摟著衣衫不整的她。
「我要去服侍別人了,你也是喔!你要盡心盡力,咱們在軍中的存亡全看你的努力。」
聞言,盈綺橋俏的臉蛋不由得一片羞紅。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等將軍為你開苞後,我第一個來捧你的場。」那名士兵惡心地用手指滑過她的臉。
她退了一步,害怕這種場面。
「你怎麼知道她還沒開苞?」美姊好奇地問。真識貨。
「看她生澀的模樣就知道。」說完,又伸出手欲模她。
她正要躲開,美姊卻替她解圍,揮士兵兵的手,「不準對她毛手毛腳,她是要去服侍將軍呢!你還不快進去!」這群忍欲太久的士兵獸性一旦發作,可是無人能擋。
「喔!我知道,你吃醋了對不對?哈哈——來來來,咱們走。」說完,便摟著美姊離開。
盈綺咬咬下唇。她也要用那種方式服侍將軍嗎?
她搖搖頭,甩開無謂的思緒。
她躡手躡腳地走進營帳,一盞搖曳的燈火放在小椅凳上,距離兩步遠的地方,就是將軍睡覺的地方。
她拉起他的紫帳,不禁倒抽了口氣——
他,……竟是那溫氣池畔的男子,也是她恨之入骨的御凱將軍!
她真後悔當初沒有殺了他。
這麼說來,那天他是去抓她的!
不!此時她不能讓恨意左右了她,她要用計使他迷戀上她,到時要殺他多得是機會!于是,她強逼自己裝出一副生澀的樣子。
她看著閉上眼楮的御凱,睡著的他似乎比較不具有威脅性,不似那一晚……
燥熱浮上她柔女敕的臉蛋,令她吹彈可破的肌膚隱隱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