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就是他們兩人在萬眾矚目的大街上手牽手,很明顯是在宣示兩人的感情深厚嘛!」小卒仔理直氣壯得很。
「萬眾矚目?」古怪身影愈听愈困惑。
「感情深厚!」邪氣身影的眉頭揪得死緊。
「沒錯!」小卒仔很高興老大們這麼專注的听他講話。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古怪身影和邪氣身影不約而同,異口同聲。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啊!」小卒仔對自己的表達能力深感信心。
「清楚個屁!」邪氣身影掐住小卒仔,將他壓在桌上逼問,「說!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這我怎麼會知道!當我看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嘛!」小卒仔眨著無辜的眯眯小眼。
「你說他們在萬眾矚目下手牽手,為什麼萬眾矚目?」古怪身影逼近他問。
「就官道上擠滿了要看他們的人嘛!人山人海、萬頭鑽動,我還是使出吃女乃的力量突圍,才能親眼目睹到耶!」小卒仔夸大的本事也不輸給街頭巷尾的大嬸們。
「廢話連篇!吧脆掐死他!」
「別掐我!是你們自己愛問無聊問題,怎麼能怪我說廢話……」
「還敢頂嘴!看來我今天非把你的伶牙俐齒給一顆一顆拔掉不可!」
「我贊成,我這就去幫你把鉗子拿來。」
壓在小卒仔身上不讓他逃的邪氣身影,不放心的對古怪身影交代,「你順便派個人去尊爵客棧瞧瞧,看那兩只小毛驢是不是真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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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發白,炎詠熙就醒了,梳洗換裝好,神采奕奕來到餐廳,決定先用過早膳後,再去找出那個秘密組織的人。
「早安!」阿剛禮貌地問候。「客倌想吃咸粥配鹵豆腐,還是燒餅配豆漿?」
「只有這兩個選擇嗎?」炎詠熙一听到豆腐和豆漿,就沒胃口了。
「恩……」阿剛想了一下廚房里有的食材。「蘿卜糕配貢丸湯如何?」
「就這個吧!」下想太為難人的炎詠熙只好勉為其難的接受。
「好的,請您稍待片刻。」阿剛趕忙地退下。
不一會兒,炸得金黃酥脆的蘿卜糕和熱呼呼的貢丸湯就呈現在炎詠熙的面前。
「試試看,看合不合您胃口。」阿剛一臉的殷勤。
媚三娘一進餐廳,一團熊熊醋火就從心底冒了起來。「阿剛,你來一下!」
听見老板冷冰冰的叫喚聲,阿剛心一驚,不敢稍有遲疑,誠惶誠恐的隨著媚三娘步出餐廳。
「昨個夜里你睡得還真香啊!香到連被人闖進來都嗅不到!」媚三娘擰著他的耳朵開炮。哼!昨夜要不是保鑣們機警,那個黑衣賊人不知道會闖出什麼亂子!」
「對不起。」阿剛滿心愧疚地道歉。
「現在說對不起有啥屁用!」想到他一見到炎詠熙,眼珠子就色迷迷的繞著她打轉的賤樣,媚三娘更是卯足了手勁。
「我是因為太累,所以……」阿剛不敢掙扎地忍著痛。
「廚房的工作太累是嗎?那我就換一個輕松點的工作給你。」看他耳朵被擰得發紫了,媚三娘于是松開手,「從現在起,你調去洗衣部,听到了沒?」
「哦!」阿剛服從的點點頭。
「還有,」媚三娘喚住他慷慨赴義的腳步,「昨夜那個賊人被我鏈在柴房當苦力,你給我好好教敦他。」
「知道了。」阿剛舉足維艱的領命離開。
姬戰雪搖著扇子,悠悠哉哉地擋住了媚三娘追望阿剛背影的目光。「請問早膳在哪用呢?」
媚三娘斂去怒氣,蓮花一指,指向身後不遠處。
「多謝指點。」姬戰雪搖頭晃腦的往餐廳方向走去。
「早哇,詠熙妹妹。」一進餐廳見到她獨自用餐,姬戰雪不怕死的立刻湊了上去,「不介意一塊兒坐吧?」
「很介意。」炎詠熙頭也不抬、看都不看。
明擺著被討厭的姬戰雪還是嬉皮笑臉的坐到她身側。「詠熙妹妹是第一次來武林城吧?要不要戰雪哥哥當你的向導啊?」
「不要。」炎詠熙直截了當拒絕,她最厭惡油腔滑調的男人。
「好啦!你不要跟我客氣嘛!」鼓吹的笑容里隱藏著口是心非的算計,其實他大老遠跑這一趟,可全是為了成全她和韓睿浚呢!
唉!沒辦法,誰教他心地好!
「閉嘴!」炎詠熙瞪了他一眼,她對笑起來一臉奸詐的男人尤其反胃。
「女孩子說話要溫柔點。」姬戰雪好脾氣的看著她,「再怎麼說,我都是你指月復為婚的未婚夫,讓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呀!」
「你哪來的莫名自信,以為自己有能力照顧我?」連她輕輕的掌風都受不住的男人也敢大言不慚,真可笑!
「所以你不想嫁我?」姬戰雪在心里狡猾竊笑,打算循序漸進導入正題。
「無庸置疑。」炎詠熙被他煩得食欲全無了。
「即使你不嫁我,終究也是得要嫁給其他人的啊!」姬戰雪搖了搖扇子。
「我的事不用你費心。」她現在只想快點揪出策畫陰謀的組織首腦,一點都不想跟他這個閑人多廢話。
「當然要我費心,你的事可是跟我息息相關。」姬戰雪義正辭嚴的駁斥。「除非我們的婚約解除,否則我們這輩子注定要糾纏在一起。」
「要怎樣才能解除婚約?」只要能擺月兌他這個夢魘,要她上刀山都行。
姬戰雪一臉不舍的從頸上取下焰紅玉翡,「既然詠熙妹妹這麼不想嫁給我,我也只能含淚取消婚約,這是你的烈焰珍翡,我還給你,我的信物也請你還給我。」
「我沒拿你的信物。」炎詠熙從他手中接下珍翡擦了擦。
「你沒拿?!不可能呀!雪山冰翠,白色的,你應該也掛在脖子上才對。」姬戰雪伸手模向她縴白的頸項。
炎詠熙敏捷地避開他的咸豬手,一腳踹倒他臀下的椅子,讓猝下及防的他摔了個四腳朝天。「我從不掛項煉,不過……」
她從腰際內袋掏出一塊潔白翠玉,「這個應該是你的東西,拿去。」
「嗚……」跌坐在地的姬戰雪哭哭啼啼爬超身,一手揉著摔疼的,一手從她急于月兌手的手中拿回姬家的傳家寶。
「你對我好殘忍……嗚……既然如此,從今以後,我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姬戰雪化悲憤為力量的舉起右手立誓。
「謝天謝地!」炎詠熙如釋重負的和他三擊掌。
擤擤鼻涕,姬戰雪刻意落寞地將雪山冰翠掛上脖子,然後擺出一臉令人鼻酸的可憐樣,「我究竟做錯了麼,為什麼詠熙妹妹對我如此厭惡?」
「天底下多的是女人,就算我討厭你,也不代表其他女人不喜歡你,快把你的棄婦嘴臉給我收起來。」炎詠熙脆弱的雞皮疙瘩被他嗯心的嘴臉給嚇得掉滿地。
姬戰雪還掛著淚的狐狸眼偷偷瞄著她,「詠熙妹妹是不是因為有了心上人,所以才不接受我?」
雖然韓睿浚待他很薄,不過他還是很願意替韓睿浚推波助瀾一番。
「如果你想用這種理由安慰自己,我沒意見。」炎詠熙拂袖離開,不想再浪費時間跟姬戰雪攪和。
可是盲目在城里轉了幾圈,很是挫敗的她,終究只能回到尊爵客棧發呆。
除了知道那個地下組織的成員手背上有菱形刺青外,就沒有其他線索了,若是能抓到一個組織成員嚴刑逼供,說不定能有所突破。
不過她今天從早到晚、從大街到小巷,走得腿都酸了,也沒瞅見半個可疑份子,總不能叫所有的人都排排站,讓她一個個檢查手背是否有刺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