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雙、雄!」炎詠熙差點跌倒,太夸張了吧!這種身手也能有名號!
「你的表情好傷人……」高瘦男子無限心酸地吸吸鼻子。
「我要先回去了,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又動手。」炎詠熙有些反胃的瞪了眼簡直是水做的男人,不堪負荷地揮袖走人。
「你們到烈焰門用過午膳再回去。」炎傲天將信塞進衣袖里,隨即追上愛女的腳步離去。
斑瘦男子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度潰堤。「我不要啦!我們把另一封信函送一送,趕快逃回雪山去啦!」
「我也歸心似箭啊,不過烈焰門我們得罪不起,別忘了烈焰門可是咱們姬家堡的世交,門主千金還是少堡主指月復為婚的未婚妻,我們將來的當家主母咧!」
「什麼!」矮胖男子這麼一提醒,高瘦男子近乎崩潰。「嗚……老天爺為何要這樣折磨我!」高瘦男子用之不盡的淚水又滔滔不絕的泛濫成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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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少主,姬家堡的雪山雙雄求見。」門外的門徒低聲稟報。
「帶他們到賓廳。」靜謐的書房內,悠悠傳出簡潔的指示。
「是。」門徒領命而去。
緊閉的門扉頓開,深幽的藍影不疾不徐地踱出,沿著回廊邁向賓廳。
「雪山雙雄拜見韓少主。」寬闊氣派的賓廳內,分坐在太師椅上的兩人,一見韓睿浚出現,連忙起身行禮。
韓睿浚淡漠的瞥視兩人身上明顯留有打斗過的痕跡。「何事?」冰冷的語氣中有著令人畏恐的威嚴。
斑瘦男子沉迷在稀世俊美卻不失氣概的冰顏中,腦子里哪還記得什麼正經事。
「我們奉堡主之命要面交信函給韓門主,不過听聞韓門主正在閉關中……」矮胖男子從懷里抽出一封信,恭敬的呈交到韓睿浚面前,「煩請韓少主代收此信函。」
韓睿浚面無表情的接下信。
「若韓少主沒其他吩咐,我們就先告辭了!」完成使命的矮胖男子這才發現高瘦男子的痴迷眼神正一瞬也不瞬地緊盯著韓睿浚,醋勁大發的他當下顧不得失禮,硬拖著高瘦男子要離開。
「干嘛急著走啦?我都還沒跟韓少主講到話耶!」高瘦男子不依,目光怎麼也離不開讓他心神蕩漾的俊顏。
妒火中燒的矮胖男子力勝一籌,將高瘦男子拖到了門邊,「你別忘了咱們還得去烈焰門!」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去烈焰門!」一听到要去那個恐怖的地方,高瘦男子死命掙扎,「那個女人有多危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不要再去討打呢!」
「這麼大不敬的話你也敢說!」矮胖男子使出吃女乃的力氣,力抗高瘦男子的掙扎。「別忘了炎小姐可是咱們未來的當家主母……」
「她永遠不會是。」
斷然的冷酷聲音,愣住了正在拔河的兩人。
「韓少主的意思是?」矮胖男子率先回過神,一臉的不解。
沒有多做解釋,韓睿浚冷傲的轉身離開,留下令人費解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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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這個!」氣得臉紅脖子粗的炎傲天將炎詠熙找進書房。
炎詠熙納悶地攤平那團讓她阿爹氣急敗壞的信函。
「你阿爹我雖然五十多歲了,不過還是一條活跳跳的猛龍,不知道是哪個嫌活得太膩的王八蛋,居然亂傳說我不舉!」炎傲天煩躁地來回踱步,偏偏妻子這個時候鬧性子離家出走去了……不行,他得快去接妻子回來作證才行。
「阿爹,重點不是那個啦!」想也知道阿爹只讀到前面兩行,寫著江湖上傳聞他不舉的部分就將信紙給揉掉不看了。「姬伯伯在信里說有人四處造謠,說我們烈焰門存心挑釁闕樓,還咬定我們烈焰門窩藏闕樓的叛徒闕無愁,姬伯伯要我們小心提防闕樓和造謠生事的陰謀小人。」
「那種小事怎麼比得上你阿爹被亂說不舉的事重要!」士可殺不可辱,尤其事關男性尊嚴,更是不可饒恕!炎傲天憤慨激昂地跺了跺腳。「不管是闕樓或是什麼陰謀小人,你阿爹我都沒在怕!盡避來!」
「我當然知道阿爹勇猛無敵,只是……」若有所思的美眸蒙上一抹嚴肅。「只是闕無愁和烈焰門根本八竿子也打不著,而且阿爹近幾年來也鮮少在武林上露臉,現在突然多出這些不實的傳言,恐怕真有什麼陰謀在悄悄進行!」
陰謀嗎?濃眉緊蹙了一下。「韓天驕那家伙顧人怨雖顧人怨,倒也不是那種會耍手段的卑劣小人……」一提起韓天驕的名字,炎傲天的拳頭就開始癢了。
「那會不會是阿爹以前的仇人呢?」
炎傲天左思右想,絞盡腦汁也想不完過去有如過江之鯽的仇家。「不管是哪個王八羔子,只要被我逮到,我一定會把他的舌頭剪掉、牙齒一顆顆拔掉!」
「那就交給女兒去辦吧!」早想一展身手的炎詠熙立刻自告奮勇。「那個陰謀小人散播那些謠言的目的,一定是為了要誘騙阿爹出界山,好用什麼卑鄙手段對付阿爹,如果阿爹親自出馬去抓那個陰謀小人,不就讓他稱心如意了?所以還是交給女兒去處理吧!女兒一定不負阿爹所望。」
听她說得那麼有道理,不願女兒踏入江湖卻也不想讓小人得意,炎傲天猶豫了好一下,終于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好吧!不過……」天下父母心的叨念滔滔不絕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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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山頂峰,一座石砌而成的靜心亭內,兩位氣質迥異卻同樣縴雅素麗的中年美婦狀似悠閑地品茗閑聊。
「八天了。」寒冰門門主夫人桑蝶難掩沮喪。
烈焰門門主夫人孟娥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背,優雅地為兩人空了的杯斟上茶。「蝶妹,不管怎樣,我們一定要堅持下去。」
「娥姊,我不是想打退堂鼓,只是……」桑蝶憂悶地嘆了口氣。「經過這一回的離家出走,我才知道原來我在我那個結褵二十幾載的冷血丈夫心目中,根本無足輕重。」
「我家那口子還不是一樣!那個死鬼繼續不聞不問沒關系,我遲早會把他的骨頭一根根拆掉。」難得平心靜氣了幾天,一想到那個無情無義的丈夫,積怨已久的怒氣又開始沸揚。「我們千萬要堅持住,反正就算沒有丈夫,我們也能活得很好。」孟娥氣呼呼地灌下整杯熱茶。
「唉!想想還真是造化弄人,不然我們這對義結金蘭的好姊妹又怎麼會分別嫁給這對水火不容,一見面就針鋒相對的師兄弟?」憶起相遇之初的點滴,桑蝶有些唏噓。「記得嗎?我們出嫁前約定好,將來我們的孩子不是要結為連理,就是結為異姓兄弟或姊妹……」
「是啊!」孟娥也有些遺憾的話起當年,「你生下睿浚都過了三年,我才有身孕,還記得那個時候,我們興奮的準備了信物,還找好了證人要指月復為婚,可偏偏被我們那兩個死對頭丈夫給壞了好事,硬是殺出來阻止,結果被我們請來當證人的姬氏夫婦反而成為我女兒的未來公婆……唉!」
靶慨的桑蝶想起那時姬氏夫婦呆愣住的無辜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去死吧!」
「你死先!」
緬懷過往的氣氛突然被打壞,孟娥和桑蝶錯愕地看著兩道飛躍在半空中纏斗得難分軒輊的身影。
「你覺得那兩個人是來找我們回去,還是來打架的?」眉尾的青筋微微跳動,孟娥氣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