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的,他們還沒有。」辛悝慢吞吞地在一旁開口回答他的話。
端木恪的眼楮危險地眯了起來,他的火氣奇異地消了下去,但其他的人都不自覺地感到心里警鈴大作。這個沖動的家伙真要是對你動粗的話,只能證明你還是幸運的,當他看上去情緒穩定的時候,除了一種可能就再也沒有別的了,而那種可能就是——他更大的火氣正在蘊釀之中。
「我是反對有個經紀人的。」一直不開口的冷孛說話了。他的聲線輕微地有點沙啞,但不是太低,和他的人一樣,有一種自然而成的高貴感覺。
「這項決議是在你休假的時候決定的,冷孛是真的反對,再加上他現在也沒有什麼月兌軌的地方。」辛悝的唇邊好像總是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紋,「段慕是舉雙手贊成,但我擔心配一個女經紀人給他可能帶來更多的麻煩。所以就先不管他了。」依段慕那種花心的程度,找的經紀人只要是10歲以上60歲以下的,都有可能被他吃進去。
「那為什麼是我?」端木恪好像是極度冷靜地問著他。
「因為你不在。」冷孛的話很簡單,但顯然他挑起了端木恪的火氣。
「混蛋!」端木恪一拳重重地捶到了段慕的小骯上,引起他的一聲悶哼,「你們居然敢趁著我不在的時候算計我。」
「我是沒辦法的,誰叫你太過分,被人打得快要死掉,我們好心地讓你去休假,你不給我好好養傷,還找了一個男人進賓館,還特意讓人拍下照片,你要是不弄得太出格,辛悝他會這樣做嗎?」段慕哼哼著說道。唔——這家伙的一拳還揍得真重。
「要不是你們該死的要出我的寫真集,我才懶得找那個男人呢。我要你立刻將這個女人弄走。」端木恪揪起辛悝的衣領叫囂著。報恩的事他自己會處理,用不著讓這幾個男人幫他多事,他們只會把事情弄得更復雜。
「恪……」段慕哼了一聲,搖搖頭,「這好像……不能!你有一個經紀人的消息早就已經發布出去了。」話音沒落,他的小骯上又落了一拳,「唔——端木恪,你不能這樣對我——」嗚……好悲慘,他們VLS三個男人竟然起內哄了,居然自相殘殺了……那個辛悝為什麼就一點事情都沒有?「端木恪,你為什麼不去揍他!」他苦著臉指著在一旁看好戲的辛悝。呵!他竟然在那個家伙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笑容——這個魔鬼!他簡直不是人,他竟然就這樣看著他被挨揍。
「真是笨哪。」在門口,冷孛回身望著還在台球室里的三個人,同情的目光落到段慕的身上,「這麼多人之中,你以為誰的跆拳道、柔道、空手道是最差的?」
在冷孛走後,熱鬧的台球室里,激動悲慘的叫囂聲仍不斷地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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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他的辦公室,端木恪狠狠地瞪了一眼還窩在他的椅子上的女人,深呼吸幾次,接著,他沖進他辦公室旁邊的休息室里,想要拿回自己的衣物就走人。
連游漪有點莫名其妙地望著他筆直地向著他的目標沖過去,但不到一刻,他又像一只噴著火焰的恐龍一樣沖回她的面前,「你把我的東西放哪兒了?」端木恪臉紅脖子粗地對著她叫囂。
「東西?是指那些亂七八糟的健康危害物嗎?」依之前的情況,他的休息室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休息室,有的只是各種各樣的煙酒。這好像根本就是一個醉生夢死的地方,而且更讓她咋舌的是她居然在那間所謂的休息室里的床下找到一個……
「該死的,你把我的那些東西放到哪兒去了?」每條以美元論價的Kent、LuckyStrike、Benson&Hedges等名煙,限量珍藏了上百年的名酒,這些東西是這個白痴的女人能品賞的嗎?量她也不知道它們的珍貴。
「扔了。」她淡淡地吐出一句話。
「扔了?」端木恪立刻火冒三丈,幾乎立刻就想把眼前的女人拖出來痛扁一頓。
「是啊!辦公室重裝修的時候這些東西擱著太麻煩,我就叫人把這些東西扔了,而且辛總裁也同意了,他好像還幫著收拾這些東西呢。」
「該死的辛悝!」端木恪恨恨地咒了一聲,他知道他的東西現在在哪兒了,八成是被他那個嗜好酒色的花花總裁享用了。
「辛總裁說煙酒對嗓子不好,所以,以後就由我幫助你戒煙。再說了,你被人傷得那麼重,就算傷好了,也不能有太多的惡習,這樣對身體一點都不好。」辛總裁就是那天錄取她的那個貓眼男人,也許是出于對他的感激吧,她真的是很想做好這個全世界女人都羨慕的工作啦,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好像一點跟她合作的誠意都沒有。真是讓人郁悶。
「幫我戒煙?」端木恪的雙眼危險地眯了起來,重新打量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小得可憐的女人,「你怎麼幫我戒?」
「很簡單啊,不是有很多戒煙糖嗎?如果你對那些東西不放心的話,我也可以讓人用中藥幫你調理。」連游漪好心地提議。
「是辛悝那個家伙告訴你我討厭中藥的?」聲音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字一句,慢吞吞的,卻又隱藏著炸藥。
「是。」有些事還是推給別人比較好,像這種可能會遭至人痛扁的情況,就要把責任全部推給比他和她都要大的頭來承擔。
「哼——」他冷笑一聲,「如果我因為不能抽煙喝酒而心情郁悶,你以為你還能在這里呆著嗎?」他什麼時候倒霉到連一點個人的小小嗜好都不能有了?
「郁悶時你如果有什麼要求的話,我可以幫你解決。」她好意地回答。畢竟這個男人現在很受女性歡迎,尤其她的老媽和小妹都是他的忠實追隨者,要是被這些恐怖的女人知道她虐待她們心中的偶像的話,她可能死得很慘,她還不想為了這樣的一個男人死。
「幫我解決?」他哼了一聲,黑眸放肆地在她的胸前掃視,「你以為憑你就能解決我的需求嗎?」他的雙眼在瞄到她胸前的領口時停住了一會兒,套裝的領口開得很低,在剛才那個被他揪過的地方,隱隱好像有一些旖旎的春色。那一晚,他走得很急,沒有仔細看她,根本就記不住她長得什麼樣,不過現在看來,她還不是那樣糟糕。
這個男人對解決的了解難道就僅于此嗎?連游漪嘆了口氣,看來她有必要幫這個男人解決中文問題,這可能會對他的創作有幫助,「如果你真的有什麼要求的話,我可以幫你。」她拿出筆記本準備記錄。
「如果我要你呢?」他的視線落在她的領口,言語中沒有一絲的尊重意味。
「很抱歉,我個人認為男人還是適當禁欲比較好,在這個問題上,美國布什總統也是抱持這種想法的。」連游漪整了整衣服,雖然說她現在沒有一絲春光外泄,但他看她的目光好像她衣衫不整。他到底知不知道要尊重別人啊。
「禁欲?」他撇撇嘴,顯然是對這個想法嗤之以鼻,除了要他戒煙禁酒,這個女人竟然還要他禁欲?
「‘精滿剛溢,精虧則虛’,從養生學上講,還是適當地禁欲比較好。」連游漪略有些不悅地過去整理被風吹亂的窗簾,背對著他,以擋住他不禮貌的凝視。他那種熾熱的目光,那種深邃的黑眸中蘊藏著的危險太多,她不想讓一些對她不利的事情發生。